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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去的好。”他说着,竟上前来欲拉人。此时后面已经围上来几个,皆是高大身材,满脸彪悍。庞信岂容他动手,伸臂一横:“公子说的话你没听到么?想生抢不成?” 云曦动也不动,睨着眼轻笑:“这身皮倒装的不赖,只是下回诳人,记得再周全些。明日不消你请,平州见吧!” 这话一出。那人一下变了脸色。眼凝着云曦半晌。声音沉了几分:“大爷此话何意?” 云曦眯眼笑道:“你口口声声称是陈家庄地。我却不知。陈家庄何时成了官派地了?如此荒野村地。何以要穿官靴呢?”他话一出口。登时许多双眼都向着那人地鞋看去。 那人面色一惨。突然笑了一笑:“小人奉命来请。实是不敢无劳而归!大爷。小人先得罪了。”说着。他忽然出手如电。手肘一翻竟成虎牢之势直向云曦胸口擒来。 云曦知道。不管他说不说那句话。对方都不是好来地。与其不如让他就此现形。日后他也好办事!他根本看也不看。庞信一见对方无礼。再不用拘势。手肘一扛一翻。生生架住他地来势。猛地向后一震。口中呼道:“你好大地狗胆!” 庞信这边一出手。郭重安以及郑怀立时左右相护。此时云曦微微凝目。见那人身后呼拥而来一帮人。同时远处火点乱摇。一时也料不清有多少人。不过因这里道窄。难以并列开来。他微退了一步。侧脸呼了一声:“常福。你愣什么?” 小福子此时被云曦一嗓子叫回魂。手心里已经攥出一把冷汗。他在宫廷里也呆了许多年头。虽也是见过场面地。但都是兵不血刃地阴谋。如今在这荒野山村。一时被众相围。也有些腿软发虚。但云曦这一嗓子。让他也立时有些醒转。他主子还在那棚子里。那紧临着塘。若一会人拥起来。怕是险地很。所以他忙着趁乱拱钻。猫身一下进去。绯心此时已经面色发惨。一见常福。忙着向他扑过来。口里低呼着:“外。外头……” 小福子尽量让自己平静,此时也顾不得太多:“主子莫怕,奴才在这护着,无事,无事的!” 外头此时已经哗声四声,穿插着连花的叫骂,又听水声,像是有人被挤进塘里去了。绯心身体乱抖,牙关都控制不住的咯咯作响。果然盯人的时候出了岔子,对方已经察觉,根本就是想漏夜来拿人! 之前那些细枝末节,串连起来已经召显了平州的弊病――官商勾结!云曦之所以会跟绯心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以一累十,以此也怀疑乐正一门。正是因为云曦知道,以绯心之慧,早看出端倪。 平州物价昂贵,那是因为水陆两道的往来运道都被地方官府包给当地豪绅,也就是陈家。他们坐地起价,索要高昂运输费,至使物价飞涨。不仅如此,陈家掌控平州十之**的良田,抬高稻种价格,甚至以三成天价赋税向稻农收缴大量米粮。陈家敢这样做,当然是有地方官府的授意。安顺斋的老板明明就是一个官家的奴才,但产业却归在陈家名下。官家的奴才同样可以置产置业,凭着主子富贵,朝廷并不是不许。但他们这样七拐八绕的做,只有一个理由,利用陈家,将大量暗钱可以脱出账去。 平州一地,处于淮河中游,清阳湖东南岸,外汇淮河支流的三角洲地带。丘陵环盆谷,有天时地利之便。不像江都,淮安等地,若多雨时节便有涝洪忧患。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周围有江都,锦都,华城等富庶之地,往来贸易极为繁盛。单从这设路卡一项,平州官府不知道翻出多少银子来。然后将钱套在陈家置办产业,官府文册清清白白,若是云曦大驾前来,他只能看到稻花满眼,街市有条不紊,至于物价,到时经过他们调理,更是半点不差。云曦之所以问连花江都的情况,是他因此也对江都产生怀疑。不过据连花说,江都这几年都是如此,如此真盛假昌立现! 因为让庞信的人跟踪车驾并客栈老板,以至让他们对云曦的身份产生的怀疑。不过云曦事先掩的好,显然皇上微服提前出来的消息并未走漏,他们估计以为是皇上遣的官员提前来探道,顺便勘察当地情形。所以趁夜将他们堵在这里,连家庄的人一看就是被欺怕了的,根本不敢出来。 这般一想,再加上外头叮叮当当乱作一团,绯心是越想越怕。通常瞒天过海的人,若是败露了会用两个手段。其一,便是先试图拖对方下水。若是不成,其二便要杀人灭口。他们俨然是这里的土皇帝,皇上大驾在即,他们岂甘心临阵折了脚?反正没表露身份,死在荒村野店,做个意外假像也是不难!她一边想着,一边向看着常福,她是带了贵妃玉册的。但这东西岂是随便亮出来的,再说这里漆黑一片,加上外头这些,若真是一帮亡命之徒,那不是更给皇上添了一层险? 正文 第三卷 唯愿两依偎 共谋亦同悲 第024章 云困绯乱恨无力 心正在棚里胡思乱想,突然一道影一闪,吓得她紧紧不放。忽听一个稚音起:“奶奶,我带你跑!” 绯心定晴一看,竟是连朋!他人小身细爬钻进来,也顾不得看这棚里别有洞天,只看着绯心,竟带了满脸豪气:“大爷让我先带你跑!”他刚言毕,忽然听棚外头云曦喊:“别愣着,快些!” 连朋伸手就来抓绯心,她此时也顾不得太多,硬着头皮跟连朋钻了出来。刚一出来,只见眼前火把摇曳,人挤人搡,早就乱成一团。压根分清哪个是庞信,哪个是汪成海。 眼花缭乱之间,不时有嘭嘭的声音,有人哀叫有人大呼,周围黑洞洞的塘里更是一阵乱扑,乱踩乱踏。她一出棚,撂开光亮,霎时有人呼叫:“拉住那个女人!”登时绯心只觉眼前人影乱闪,有手向着她便伸。 绯心吓得尖叫,云曦就在棚附近,一把拽住一个扑近的男人,一拳就砸在他鼻梁骨上,咯的一声响,伴着一声哀叫,那人便滚倒下去。云曦伸手揪住连朋:“男人讲话可要算数!”他说着,眼却看着绯心,见她已经吓得眼神有些散,一时拍她:“无事,别怕!”他的手加了三分力,险把绯心一下拍坐到地上。她抬眼瞅他,刚要开口。他已经搡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被连朋拽着走。不管有事无事,她也知道,她此时最是拖累人的。便是不走,留在这里也是累赘,半点帮衬不上。她强咬着牙,让连朋拽着左钻右钻,根本不辩方向。只听耳边呼喝尖叫,荡得满谷都是。常福在她身侧替她挡着,跌跌撞撞地随着连朋,猫着腰跑。 这些人的本意其实并不是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