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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一段时间的凯斯开口了。 “有。” “是什么?” 凯斯开了口,但说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些事情给延雨带来了伤害,他差点遭到轮jian。” “呼…” 斯图尔特简短的感叹似乎是在同情延雨。 他叹了口气又问: “他在病房里说的那些又是什么?” “……” 现在再怎么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凯斯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开了个‘荷尔蒙晚会’,延雨在那时几乎要被强jian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是我……” 斯图尔特接着听他说,但他不忍心说出背后的话。 “那个时候延雨所指的就是皮特曼先生说的这些话吗?” “……不算什么,适当给他做一下,还说了什么?先顺从他,事后再自己处理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依然沉默的凯斯,斯图尔特笑得很开心。 “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凯斯抬起头怒视着他。 “你以为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凯斯怒不可遏,却无话可说。 斯图尔特对沉默不语的他问道: “你是在延雨最开始接受治疗之前对他说这些话的吗?” “为什么要那么明明延雨是单方面的受害者。” 斯图尔特第一次皱了皱眉头,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凯斯说道: “那时是……”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延雨也没什么两样。” 对于不知是辩解还是坦白的话,斯图尔特冷静地指出: “只有你的私生活才会这么混乱,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会这样生活。” 他严厉地说了一句,又问道: “你向延雨道歉了吗?” 凯斯叹了口气,说道。 “我忘了。” “大多数人都会忘记自己曾经的行为。” 斯图尔特欣然接受了现实,似乎他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我要被一个医生批评呢?凯斯一时心烦意乱。 “延雨后来也从未提过这件事。我以为他会依据这句话改变想法,但没想到会给他带来伤害。” 斯图尔特不紧不慢地反问: “对忘记的人说声道歉,有什么意义?” 遭到严厉的反驳,凯斯无话可说了。他再次紧闭着嘴寻找香烟,却想起刚才已经把最后一根烟都抽掉了,并破口大骂。 正巧听到笃笃敲门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想要进入诊疗室的职员在瞬间踌躇不前,掩鼻又退了出去。 斯图尔特见此情景,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快速地走近职员,抓住了他。 “好了,谢谢你。” 职员像是在想赶紧走吧似地打了声招呼就把门关上了。斯图尔特轻松地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然后以不经意的语调说: “对普通人来说,这种程度的烟就是毒。我觉得我们的员工看起来很惊慌。” 说着,斯图尔特在职员拿来的信封里拿出药瓶,再次确认他的名字后交到了凯斯手中。 “给,是这药。每天服一粒就会见效。” “……” 直到那时,丝毫没有动静的凯斯松开紧握的拳头,抬起了头。视线固定在桌子上的药瓶上,开了口: “这就是抑制剂吗?” “是的。” <把你的香味收起来,不要让我闻到。> 凯斯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言不发。 延雨要吃那么多药,现在又变成那样的身体,不都是我害的吗?这都是为了否定被吸引的自己,将一切都归咎于延雨的代价。 但延雨明明没必要对那些话句句都言听计从。 又要发脾气的他气势一下子减弱了。他觉得知道延雨为什么会那样做。 但就算我那样对他的同时,他却还想留在我身边。 在凯斯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被斯图尔特的声音打破了。 “请持肯定的态度,你不属于强jian的一方。” 凯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斯图尔特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本以为你会很乐意加入加害者的行列的,但是我听见了什么? ” “我……” 斯图尔特接着说: “吃了它,就不会散发出信息素。不需要自己有意识地隐藏信息素。在延雨的信息素稳定之前一直服用比较好。” 他还很有意思地补充道: “对极优alpha来说,抑制剂就是在制药的时候最大的笑话,在世界上没有存在的必要。” 凯斯默默地松开了握紧的手,仔细观察了药瓶。他缓慢地移动视线,一字一句地说道: “吃了这个药,冲动会减小吗?” 斯图尔特给他拿来了一次性水杯,回答道。 “至少不能以信息素为由强jianomega。” 凯斯停住了视线。斯图尔特看着他那张僵硬的脸笑了: “你现在知道那些经常吃药的omega是什么感觉了。” 他接着说。 “当然,我个人并没有吃过这种药。” 凯斯一边咬牙一边想打断他的话,但接着他又说道: “你听说了吗皮特曼先生?上次感恩节。不,是万圣节……” “闭嘴,我不想听。” 直到恼怒的一声巨响传来,斯图尔特才保持了沉默。注视着药瓶的凯斯打开了盖子。斯图尔特默默地看着他把药和水一起吞下,直到他把药瓶放回去,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要吃太久。你不能让信息素一直累积。” “如果你不想脑子坏掉的话。” 斯图尔特笑了笑。 “当然,因为你有标记,所以会更容易多坚持一下。” “其他的副作用呢?” 对于凯斯的问题,斯图尔特回答道: “噢,关于这个,没有什么好讨论的。毕竟,需要吃抑制剂的例子很少,所以几乎没有参考。” “没做实验吗?” “虽然做了临床试验,但样本太少了。” 斯图尔特泰然自若的回答使凯斯露出了警戒心。 “当然不只有你一个样本。” 斯图尔特一边回想着自己的研究所拥有的实验体,凯斯一边怀疑地问道,斯图尔特一边摇了摇头。但这还不能让人放心。 “有两个。” 他俩很清楚是谁。一个疯子,和一个实验者。 斯图尔特的话作证,果然不出所料。 “我们实验室的实验体和切斯?米勒。” 凯斯听了他毫不动摇的回答,没有再说什么。 斯图尔特默默注视着他,回到了平时面无表情的口气,打开了话头: “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