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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殷单颓然的松开手。 一旁的小和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室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殷单涩声道:“非得是你吗?” 顾九麟起身,从身后将他搂住,抓住他的手:“非得是我。” “你会死吗?” “不会。” “会受伤吗?” 顾九麟沉默了,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 殷单咬牙:“朕要御驾亲征。” 顾九麟险些被他逗笑了:“你越来越任性了。” 殷单叹口气,就着在顾九麟怀中的位置转过身,将脸埋在他的肩上:“你也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时候肯这样哄哄我了。” 顾九麟避而不谈:“记得将帅印给我。” “敢明目张胆的问皇上要帅印,你也是历史上第一人了。”这小混蛋难得有这么温柔的时刻,殷单也算是满足了,“我给你些人手,到时候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不准拒绝。不然我不让你去。” “好。”顾九麟轻笑。 “你要是受一点伤,我就让他们把你带回来。” 顾九麟将他搂紧:“相信你相公好吗,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大言不惭。”殷单虽然很想盲目的相信他,但是顾九麟此前从未上过战场,并且最开始习文读书,后来又因顾家出事,沉沦了好长一段时间,要说首战便告捷,殷单实在是很难相信。 “今夜歇在奉天殿吧,你要是真的出征了,我要许久看不见你了。” 顾九麟犹豫了一下,顾淮还被他绑在房中,他经脉被封住,用不了内力,不知道被绑一夜会不会出事。 “你在我床上还想别人?!”殷单大怒,抓住顾九麟摁到了床上,“想谁?!彻儿,还是那个燕国的质子?!” 顾九麟: 两人心照不宣,一同避开了大皇子的存在。 顾九麟将殷单抱住,两人在床上相拥而眠,单纯的睡了一觉。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没有进行任何的交媾,只是正正常常的睡了一觉。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顾九麟直到睡着前都在思考着,充斥在胸口那团气,到底代表着什么。 而从宫外偷偷遛回未央殿的顾淮查探到寝房里空无一人,这才从窗户跳了进来,坐到椅子上,将地上的缎带捡起,给自己重新绑上。 裴启感觉到里面有动静,冲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顾淮在自己绑自己。 “大少爷你”裴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淮乖乖地将自己绑好:“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裴启激动:“大少爷,您记起来了?!” “没有啊。”顾淮摇头,“不过顾九麟把我当成他哥哥了,那我这个俘虏就只好当一下替身了。” ☆、换地图,虎贲校尉前来求cao 这场浩荡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杨氏一族满门抄斩,大皇子一党下狱的下狱,被贬的被贬,偌大的朝堂,竟然变得有些空空荡荡。 杨璇玑被殷单赐下鸩酒,虽留了全尸,但褫夺皇贵妃尊号,不得葬入皇陵之中。大皇子收押天牢,等待大理寺审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太子一党蠢蠢欲动,趁势而起。 殷宣帝殷单提早开放本届科举,亲任主考官,选拔贤能,为朝廷更换新鲜血液。 少傅顾九麟被任命为大将军,继承定远侯爵位,出征燕国。 半个月后,年仅二十一岁的大将军定远侯率三千精骑离开京城,殷宣帝乘坐皇撵相送五十里,亲自击鼓舞剑,为将士们送行。 大军一路南下,径直前往燕门关,直到两国交接处,堪堪停下。 夜里吃过洗尘宴,顾九麟回到了临时搭建的将军帐篷中。 意外的是,里面已经早早的有个人在书案前等待着。 听见帐帘打开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躬身做辑:“末将厉鹤天见过定远侯!” 这人身材高大威猛,身批黑色战袍,行动间利落无比,一派军人作风。 顾九麟绕过这人,坐到书案后,抬眼仔细打量他。 这人浓眉大眼,轮廓坚毅,嘴唇微厚,显得十分刚毅,偏偏他一开口就称顾九麟为定远侯,却显得带有讨好谄媚之意,让顾九麟忍不住皱起眉头。 虽然方才的洗尘宴并没有见过此人的身影,但是顾九麟来之前早已将这些人的资料牢记在心。 厉鹤天乃是虎贲校尉,掌轻车水舟,对水上用兵十分娴熟,因此在短短三年的时间中被提拔了起来,但是此人却有些粗心大意,偶尔的战事失利也是因为他的马虎而损失严重,受过好几回责罚,甚至是降职。 此前杨峥嵘对此人并不重视,留着他的校尉职位也只不过暂时找不到人来替代,此时杨峥嵘已然倒台被斩,军中换了新的将领过来,这厉鹤天匆匆而来,想必是存了讨好谄媚的心思,想要重新得到重用。 “是厉校尉啊,起来吧。” 顾九麟绕过他,坐到书案后,正打算给自己添上一杯茶水,放在一旁的茶壶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给顾九麟倒满茶杯。 “厉校尉深夜找本将,可是有事要说?” 顾九麟啜饮了一口茶水,又将茶杯搁下,厉鹤天连忙再次拎起茶壶又将茶杯填满 厉鹤天脸颊有些发红,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末将听说顾将军独自前往,心想着身边定然缺个端茶倒水的。末将不才,铺床叠被是一等好手,愿为顾将军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顾九麟简直被这厉鹤天的厚脸皮所震惊了:“这这恕本将无法理解厉校尉的意思,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似乎并不是厉校尉应当做的事情。” 厉鹤天抿了抿嘴唇,又搓了搓手,坚毅的脸庞上露出几分羞涩,似乎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顾九麟猜他此番讨好,定是想重新被重视,但是铺床叠被这种事情,他就算想做,裴启也不一定肯让他做。 本来皇帝派了一堆暗卫保护在顾九麟的周围就抢了裴启的工作,导致裴启平日里怨念无比,只能帮顾九麟处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现在连铺床叠被这种活居然都有人要跟他抢,顾九麟觉得自己以后都要被裴启那张苦大仇深的脸给郁闷死。 顾九麟淡淡开口:“厉校尉有话直说吧,本将不喜欢拐弯抹角。” 厉鹤天深吸一口气,忽然跪倒在地,憋红了一张脸闷声开口:“末将听说,顾将军平时夜御十男,行军途中,事事艰苦,末将皮糙rou厚,屁屁股也大,愿自荐枕席,替将军泄火。” 顾九麟: 顾九麟震惊到无话,却让厉鹤天以为是默认。 因为顾九麟不喜欢有人贴身伺候,裴启早早便将里面伺候的人都撵了出去,自己也在帐外守候,所以这将军帐中并无他人,厉鹤天一咬牙,抖着指尖掀开战袍,露出一片麦色肌肤。 这战袍下面居然空无一物,不着寸缕! 顾九麟十分淡定的欣赏了一遍眼前这具rou体,正打算让他穿上衣服的时候,眼睛忽然定格在了对方的胸口下方。 那里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