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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花]情敌是老爸

    事情的端倪是从那条内裤开始的,一条夹在沙发缝隙里的不属于他家任何一个成员的,陌生的内裤。说是陌生也不尽然,清田信长一眼便确定了它的主人。

    说起来有点变态——事实上当时他也被樱木花道这样骂了,有谁会在同学生日时送对方内裤啊?

    他会。

    当时清田瞎扯的胡话已经连自己都记不清了,但究其根本,确实事发变态,他实在想让樱木穿上自己亲手买的内裤。尽管对方当时颇为羞恼,但清田不止一次在樱木无意中露出内裤边时确定自己的“心意”已经被收下。这种认知在深夜则与一些暧昧难清的情愫愈缠愈紧,最后化为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欲壑。

    清田回忆着近几次樱木到自己家来的情景,最近一回是过来打游戏结果被自己草割,气得那家伙最近狂刷游戏实况,思及此,清田不免嗤气——开玩笑,打游戏讲究的是一个手感和天赋好不啦。再上一次则是好几个人一起来玩桌游,作为输了的惩罚他俩,嗯,就是他清田信长和樱木花道还亲嘴了,可惜惩罚时间就那么五秒。再往前一次好像是将近两个月前,为了写功课还是小组作业来着……总之,他怎么都想象不出樱木会把内裤忘在自家客厅的理由,总不见得,是什么故意勾引人的手段吧。

    会吗?

    清田嗅了嗅被他揉成一团的布料,也不知道这玩意塞他家沙发里多久了,倒是没什么怪味儿,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和微弱的汗液干透后的气味。

    应该不会有哪个身心健康的男高中生会把同性同学的内裤盖在脸上闻吧?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变态。

    清田信长可悲地想到,我就是个变态,不仅闻,还嗅到勃起。

    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留在我家啊,清田愤愤地想着,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可恶!樱木花道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清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粗鲁地箍住自己的guitou,仿佛手里掐住的不是他自己的宝贝玩意儿,而是樱木的脖子,他就像个严酷的警官,非要拷问清楚穷凶恶极之犯的罪恶。

    那条内裤被包在清田的性器根部,上面已然沾上了点点水渍。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开始钻进清田的脑袋,这位警官并没能拷问出罪犯的动机,倒是自己陷在了一种虚妄的下风中。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樱木不可描述的姿态,清田撸动着自己的yinjing,心想这不会就是那家伙留下内裤想达成的目的吧,如果是那样,他早晚有一天要把这条沾染上自己jingye的内裤塞进樱木嘴里,然后狠狠干他一发。

    至于地点,就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好了。

    “把内裤留在这种地方,就是等着我在这儿cao你吧。”到时候,他非得问得樱木哑口无言。

    害他一个人在半夜做这种变态又寂寞的事,实在是太可恶了!

    第二天在学校,清田看樱木的眼神都变了,一大早刚打照面,他就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把樱木扫了一圈,好似如此这般便能审视出对方在他家藏的秘密一样。

    “我靠,野猴子你眼珠子上长舌头啦,好恶心。”

    这算什么话?性暗示?清田为樱木的明目张胆所咋舌,恨不得现在就抓着对方的头发一通拷问,让那人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面对清田的一言不发以及说不上是恶狠狠还是赤裸裸的眼神,樱木没再纠缠,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嘟嘟囔囔着选择加入其他人的聊天。

    清田的目光仍黏在樱木身上,他盯着那个浑圆挺翘的屁股想:所以那家伙现在穿的是什么款式的内裤?

    传说男人从性发育到性稳定,那十来年期间,每隔二十秒都要想一下那档子事,说是jiba上长了个脑袋都不为过。对此清田有话要说,每隔二十秒略有夸张,起码他上课,运动,打游戏的时候精神还是很集中的,但是一旦无所事事,确实看到个果冻都能联想到屁股,看到根吸管都能脑补插入,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着实被jiba控制了脑袋。这种情况在遭遇樱木的“恶意勾引”后则变本加厉,现在,清田信长看到个果冻就能联想到樱木花道的屁股,看到根吸管都能脑补插入樱木花道。

    内裤啊内裤,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樱木啊樱木,你又是哪门子魅魔。

    在樱木花道变成魅魔之前,其实这家伙之于清田信长,还是一个让人看着不怎么顺眼的“红毛猴子”。他俩自幼儿园认识,一个班,性格还有点像,也不知是不是同性相斥的关系,见了面便吵吵。也有一致对外的情况:讨厌装逼犯,小时候隔壁班那个狐狸脸,就总促使他俩成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之关系。清田叫樱木“红毛猴子”,樱木叫他“野猴子”,两只小猴吵吵闹闹到了小三,野猴子突然蹦出个便宜老爹,摇身一变从单亲儿童升级到小公子哥,还搬家去了大城市。

    没想到兜兜转转过去六年,两人居然又成为高中同班同学。

    ***

    周末的时候本来一帮人说好了出去打棒球,次次不缺席的樱木这回却不在此列。问他有什么事,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光拿一些被其他朋友提前约了之类的场面话搪塞。开玩笑,樱木花道还能有他清田信长不认识的朋友?

    那家伙不去,清田也对团体活动失了兴趣,要不然随便找个理由拒绝算了,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他自己掐灭——你可清醒点!还真为了一只红毛猴魂牵梦萦啊?

    喜欢归喜欢,他也是完全能享受私人生活的独立男高中生好吧,重色轻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人也很难靠自我洗脑违背本心,没有樱木在的场合很无聊,令人兴致缺缺,连一群人组队买第二杯半价他都是剩下的那个。于是清田破天荒的,中途开溜。

    趁着还有半天时间,不如打会儿游戏,哪怕看部黄片都好。清田单手插兜,钥匙转开大门时,他一眼瞧到摆在玄关的运动鞋。

    樱木花道?

    这双鞋是他陪着那小子买的,去年双十一,商场打折,他一眼相中并热情推荐,于是就那么赶巧买到了最后一双,因此肯定不会认错。

    自己不在家,他来干嘛?一些古怪的第六感爬向大脑,清田下意识放轻一切动作,慢慢往里走去。

    首先经过的是客厅,没人。

    客厅对面是厨房和餐厅,也没人

    再往里走第一间则是父亲的书房,清田轻轻旋开门把——没人。

    书房对面便是父亲的卧室了。

    清田愣在原地,既没有叩门,也没有推开,因为他分明听见一道惊呼,一道充满情欲,甜蜜夹杂着痛苦的惊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紧接着,当他缓缓将门打开一道缝后,便连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敢!

    他的同年玩伴,他的同班同学,他梦里的罪犯,他青春期的魅魔,居然一丝不挂跪在自己老爸床上。那双结实修长的腿折叠成锐角,屁股高高朝天撅着,上半身则完全贴在被单上,脖子却因为被向后抓着头发而扬起。像被猛兽捕到的猎物,又像脱水求救的美人鱼,但更像一只摇首摆尾,期求被雄性狠狠插入的yin兽。

    樱木张着嘴喘息,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复以往,他眼睑微垂,口里的舌头随着被人cao干而隐隐约约地往外探又往里收。

    而自己的父亲,则跪在樱木身后,一手抓着少年的头发,一手掐其rou臀,前后摆胯。清田甚至能看到那条粗壮的yinjing从樱木的屁股里拔出,又插入,顶端偶尔还牵连出一道银丝。

    “呜,别,别再磨我了,中年人。”

    清田难以想象那个樱木竟也能发出如此缱绻袅娜的音调。

    “嗯?”

    牧绅一突然停下动作,他缓缓抽出自己的yinjing,转而两手一左一右抓住樱木的臀rou往外掰开,那个已经被cao到红肿的roudong便这么暴露出来,滴滴答答往外吐着yin水。不顾少年带着疑惑的回头,牧埋首贴上丰臀,居然伸出舌头就往里钻。

    “别,别用这招!”少年惊呼着抓紧床单。

    “牧,阿牧,别……”樱木被舔得弓起背,声音既像哭又像笑,“爸爸,好爸爸,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saoxue被重新填满,樱木晃起腰肢配合牧,嘴里仍胡乱叫着“爸爸”。

    恶心,好恶心。

    清田对这个缺失自己童年时期的便宜爹没啥恶感,倒还有些崇拜,此刻却喉咙泛酸,一阵恶心往上涌来。他几近落荒而逃,跌跌冲冲摔进自己床里。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清田扒开裤子放出自己硬得发痛的yinjing,那玩意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反胃而消停,反而源源不断往外冒着前列腺液。他将自己不争气的roubang握在拳头里,闭上眼,想起的全是樱木的脸,樱木的脖子,樱木的腿和樱木的屁股,还有那个藏在屁股缝里,又sao又贱的yin洞。

    他发了狠地撸管,脑海里翻来覆去cao了樱木好几遍。等他再次射在那条被自己塞在枕头下的内裤上时,慢慢回归的理智让他意识到一件事——原来这是真真切切的罪行,只不过不是什么狗屁的对自己的勾引。

    ***

    清田信长脑海里谱写过很多剧本,关于如何亮出罪证,关于如何惩罚樱木花道。

    为达目的,不单要不择手段,还要泰然自若。

    可是人嘛,终归很难违背本心,理智压制感情,那一定说明感情还不够澎湃,情绪还不够爆炸。

    清田最终还是忍不住堵住樱木把那条邪恶的内裤扔在他脸上,对方先是愤怒,再是惊讶,接着懊恼,最后羞愧的情绪转变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出了口气似的畅快。

    “不,不好意思。”

    “就完了?”

    “那……对不起。”

    “很好,你确实对不起我。”清田一把将樱木推到墙上。

    “你干什么!”樱木摸着后脑勺,看上去也有一点恼怒。

    “做出这种丑事还问我要干什么?”

    “什,什么丑事,我和你爸,额,和阿牧,也算不上丑事吧。”

    樱木吸了口气,“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我也不是为了当兄弟的长辈所以和你爸……”

    什么跟什么!他在乎的是这种事吗!

    “混蛋!谁要听你说这些!你他妈真糊涂假糊涂。”

    “我都跟你道歉了还想怎样!”

    “想怎样,你不懂我想怎样?和我打游戏的时候怎么不问我想怎样,抄我作业的时候怎么不问我想怎样,陪你吃冰激凌时候怎么不问我想怎样。”

    “……在说什么疯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你不懂为什么麦当劳第二份半价我只请你,你不懂我一个油管几十万粉的实况博主陪你玩normal难度,你不懂我日日夜夜年年天天分分秒秒想的全是你,你这该死的脸,该死的rufang和该死的腰,该死的屁股和该死的腿!

    清田抓着樱木的衣领,想把这些话大吼出来,吼进他脑子,吼进他心里,却在抬头看到那双眼睛时没了力气。

    樱木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看向清田,他微蹙的眉头,缓慢眨动的眼睑,除了疑惑,别无他情。

    原来兄弟也可以同用一个杯子,原来兄弟也可以同吃一碗面,原来兄弟也可以如此亲密形影不离。

    原来他是真的不懂。

    清田兀地止了声,喉头滚动,却再也说不出来话来,他的初恋,就这样消散在一句“不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