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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紧张巴巴的问:“师父,徒儿该怎么控制?” 这问住黎白了,他会控制,可该怎么教呢?真发愁。 “算了,你还是先从蹲马步开始学起。”黎白说着,他当年就蹲了好久好久,蹲到他捡来的rou身差点僵掉呢。 “好!”小四喜脆生生应着。 等翻身跃进宫殿,身后的尾巴消失,黎白特熟门熟路的推门而进,宫殿内没人,不过桌面上放了好些点心,黎白敢肯定这绝对是为他准备的,毕竟摆的都是他最喜欢吃的种类。 北淳之下朝后,就朝着宫殿走来。 迈步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个小豆丁在墙角顶着本奏折蹲马步,而在椅子上,正靠着一人,似睡非睡,连他进来都没给一个眼神。 “奴才叩见陛下。”小豆丁倒是懂规矩,见到来人立马就打算下跪。 没成想跪了一半跪不下去,被道凌空打来的功力制止,黎白眼睛都没睁开,他扯了个哈欠道:“还有半炷香,不准偷懒。” “哦。”小四喜赶紧蹲好,哪怕额间都冒了细汗,双脚都发麻打颤,也没喊过累。 北淳之走上前,就坐在黎白身旁,他见台子上的糕点只剩下一点,便道:“吃了这么多,等会儿还能吃进饭?” “当然,我可不是鸟儿胃。”说完,黎白还意有所指的望了某人一眼。 身为‘某人’的北淳之再次被气笑。 不再管这个时不时怼他的少年,拿起奏折批改起来,少年靠在旁边,已经轻轻打起了小鼾,北淳之往分神望着旁边的沙漏,想着半炷香的时间快到,要不要让小豆丁去歇会。 就在北淳之要提醒之际,小鼾声噶然停止,睡着的人微微睁开眼,“可以起来了。” 小四喜起身,结果脚下发麻,一个不小心后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摔疼了也不哭,反而扬起脸,朝着师父的方向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小四喜跟着师父到处吃吃吃,小脸蛋上多了些rou,模样还是不算特别好看,不过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小虎牙,显得特可爱。 黎白招手,待小徒弟走上前时,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揉揉亲亲。 北淳之冷眼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意。 元裘瞧着不好,他走上前轻声道:“黎公子,不如奴才带小四喜去外面玩一会儿?” 黎白点头,他也想跟着去。 只是当起了身,就被人叫住,“你留下,陪朕批改奏折。” 黎白这次还算听话,没跟着去,而是眼巴巴的望着小徒弟离开。 宫殿外其实没什么好玩的,除了假山便是花草,宫中更没小主子,找不出孩童喜欢的玩具哄着。 元裘牵着小四喜,在门口站定一会儿,也不知道该玩什么的好。 倒是小四喜特体贴,昂着脑袋道:“元公公,我腿麻,能找个地坐坐吗?” 元裘便带着他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一大一小安静的坐着,好久好久都没出声。 直到小四喜坐得屁股有些麻,才微微挪动发出了些许的声响。 元裘向旁边望了一眼,小四喜回了他一个怯怯的笑意,就这抹特纯真的笑,让元裘有些动容,伸出手落在了小四喜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你命好,得珍惜。” 元裘给他说了六个字,小四喜听得似懂非懂,却重重点了点头。 元裘说得是心里话,能进了皇宫又能安生走出去的不多,小四喜是命最好的那个。 不然在这座高墙内,想要活到成年的太监很难,就算活着,谁不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有时更觉得活着比死了还要难。 小四喜命好,其实他的命也不错。 元裘心中想着,他有幸在十四五岁遇到了还是皇子的陛下,因为心有不忍,在陛下被受欺负的时候没忍住站了出来,虽然最后挨了一顿打,却也阴差阳错的调到陛下身边伺候着。 那个时候,陛下还小,他们两主仆受了不少的罪,只是元裘心甘情愿。 陛下受欺负时,他们两人一起挨打,可他要是被其他小太监欺负时,有人会愿意为他出头。 就这么慢慢熬着熬着,便熬出了头。 或许不是,他是熬着,可陛下走得每一步都比他难上许多。 “元公公,我这里有饴糖,你要吃吗?”小四喜从荷包中取出一小块的饴糖,带着些微褐,又有些黏,是他偷偷攒下来的。 元裘身为圣上身边的公公,什么没见过又什么没吃过?却并未对这块饴糖嫌弃,伸手接过放进嘴中,他轻轻的道:“很甜。” 小四喜笑得更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起吃了糖的缘故,他没先前来的拘束,反而话多了些,跟身边的公公说了好些宫中的事,有高兴的也有不高兴的,就像是跟着朋友分享一般。 黎白陪着北淳之待了一会儿,后来待得实在无趣,还是决定溜了。 将小徒弟抱在怀里,这次他直接走得正门出宫。 出了宫便去了最喜欢的巷子,两师徒吃着馄饨。 这一次,黎白没给小四喜叫得大碗,而是给了他来了份小碗,小碗的分量有些少,正好能吃个六七分饱,在一路逛游回去,路上随便买些零嘴吃,到了府上便能填饱肚子。 关于这个,黎白还是专门下了功夫才想出来的,别得不说,自从当了师父,他真的有在努力尝着做一个好师父。 大手牵着小手,两人在街边晃悠着,路上行人看到,还以为是哪家的兄弟两。 唯有一人,见到两人时,面上露出了惊愕。 “怎么可能!这也太像了。”黎宏难以置信,满脸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一个人在记忆中消失了几十年或许谁都有记不住的时候,可要是这个人是自己亲手杀死的第一人,还是杀得自己叔叔呢? 黎宏始终忘不了,当年他刺了叔叔一剑再将他推下去的片段,就连有时做梦,都是不断在重复着。 所以那张脸,深刻的印在他的脑子里。 “太像了,怎么可能这般像。”双手紧紧抓住栏杆,黎宏心中浮现杀意,不管这人是谁,光凭这面容他都不会此人活下去,这人活着就像是不断在提醒他,当年发生的事。 “老爷,这就是黎学博的三子黎白。”旁边有人提醒。 黎宏眯眼:“是他。” 说到黎学博他更气,本以为将黎府握在手里,却不想被一个蛰伏在他面前的晚辈给夺走,光想想就恨不得杀了黎学博,可二品大臣,并不是他想动手就能动手的人。 黎宏带着凶意,“杀了他。” 不能杀了黎学博,那就拿他的儿子来偿命吧,他要让黎学博后悔所做的一切。 “是!”属下应声,便去安排人手。 想要杀掉一个人,自然得等这人独身时,只是黎宏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