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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络信号在空中炸开,过了许久小甲都没有联络,“定是出事了,我们先进山。”秦啸察觉出事有不对,聚集众人进了山。 “不要点火把。” “是。” 两三人一个火折子,配着月光在山里前行,小虎此时很懂事,不哭不闹,也不要大人抱,迈着小短腿跟在秦啸身边,只是秦啸嫌他走路太慢,将他抱着继续赶路。 分散出的暗卫很快就找到小甲留下的消息,“陛下,这边。” 众人往山的深处行去,“陛下。”暗卫将发现的事情报告给秦啸。 “小甲死了,尸体在前面。” 秦啸眉毛一皱,“可有臧大人的踪迹。” “暂时还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小甲死在一块空地上,附近都是干枯的灌木与高大的乔木。正值深冬,树叶掉光,月光毫无遮挡地落下来,全部倾泻在这个可怜人身上,他的胸膛被开了一个洞,创口旁的衣物全被鲜血浸湿。他的眼睛还瞪着,臧缨上去帮他合了眼。 “回去和他家人好好交代。” 附近的树枝皆有被利器砍断的痕迹,有一棵更是被拦腰折断,小甲定是与人进行过一番较量,但小甲还是死于火铳枪口下,这下更是确认方制在和西域人秘密交易火铳。 或许不止交易这么简单,秦啸想起安山上一直没有熄灭的火。 “陛下,现在怎么走?” 前面出现了两条分岔路。 秦啸正预备兵分两路,没走几步看见路上有一段松柏枝。这附近种的皆是阔叶树,一到冬天便会落叶,并没有松柏。拾起这段松柏枝,他想起他院子里的那几株松柏,“走这边。” 臧缨闭目养神好一会儿,睁开眼就看见衙役坐在他面前,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根,眼神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好几次。 “小哥可否将火折子凑得近些。” 那人吐了嘴里叼着的草根,“看看你能搞什么名堂。” 只见臧缨对他轻轻一笑,道:“小哥可有喜欢的姑娘。” “当然有。” “有我好看吗?” 臧缨青丝散乱,加上嘴角的血渍有种凌虐的美。 ☆、第二十二章 臧缨知道,他们两人谁也走不了 臧缨又问了一遍:“有我好看吗?”因为那个衙役眼睛都看直了。他浅浅地笑着,露出小小的梨涡。 “你们大人对下刻薄,对你们不好吧?你们一个个面上怕他,其实私底下没少说他坏话,对吧?” “你们几个兄弟是不是都不服气,凭什么这样的人能压在自己头上?” “你胡说。”衙役怒目圆睁,一脚将臧缨踢倒在地。 臧缨脸上的伤口一接触到粗糙的地面,就让他疼出一身汗,他试着起来,可是双手被反剪使不上力气,他也就不讲究,趴着继续说道:“刚刚你也听到你家方大人说,说我床上功夫了得,要不要试试?” 又挨了一巴掌。臧缨这些年养尊处优,身体也养娇气了,就这几巴掌,竟有些受不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家大人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让我猜猜,有人闯进你们的地方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臧缨确实长得美,他将厉朝人和西北蛮族人的优点都继承过来,眉目是温柔的,可是灰色的眸子让他多了一分凌厉,鼻子也比寻常厉朝人笔挺,嘴唇不知是不是涂了口脂,还是血,嘴唇异常红。 虽说身上有很多疤痕,但是该是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也是粉的。 衙役毫不客气地骑在臧缨身上,“杂种,贱人。” 臧缨面上带笑,似是无声的勾引。 “啊!”衙役惨叫一声,捂住眼睛从臧缨身边摔下来,只见一根簪子没入他的眼眶,这只眼睛注定是保不住。 臧缨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腰带不知道去哪了,他也不介意,整好里衣中衣,笑着看那个疼到打滚的衙役。 梨涡又出现在他脸上。 “很久没有打架了,簪子扎偏了,不然要往你脖子上捅的。”他轻易地制住了那个衙役,“说说看,你们大人去哪里?” “臧缨,我要你死。”说罢作势要来掐臧缨的脖子。 臧缨不慌不慢,抓住簪子轻轻往里面送,那个衙役立刻就屈服了:“去了北边,那里有个很大的炼铁炉,刚刚有人闯进去了。” “多谢小哥。”臧缨将簪子旋出来,捅在衙役的另一只眼睛上,这下衙役彻底昏死过去。 这簪子跟了臧缨多年,臧缨对它有些感情,可是现下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臧缨也不想要了,取了衙役身上的火折子还有墙上的火把,预备向北方行去。 待臧缨离了洞xue,站在外面才发现这个洞xue真是十分隐蔽,外面被一些枯藤遮蔽着,不要说晚上,就是大白天,不注意看也是发现不了的。 北边?臧缨看看天上淡淡的星辰,连猜带蒙选了个方向。 虽说知道火把会引来人,可是臧缨眼睛在晚上看不清东西,上山已是极限,此刻若是不拿火把,定是看不清路。朦胧的月色下,树木花草都像是长着千万只手的怪物,随时要将他钩住,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将他缠住埋入地下做肥料。 臧缨被自己奇怪的想法逗笑,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因为他已经看到火光。手中的火把被埋在一个浅坑里边,为了不被人发现,还埋上了土。 衣服没有腰带,臧缨总觉得冷风直往身体里钻,他缩着脖子裹紧了衣服。他不知道秦啸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来找他,如果想来一定能来。因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事无巨细都会向秦啸汇报。 有人来了。 臧缨反应迅速,立马躲在树后。来的人数量不多,却个个都带着武器,他听见剑鞘碰撞的声音。 “人跑了,等会儿怎么和大人交代?” “不急,我们分头去找。” 脚步声逐渐远去,臧缨才敢从树后出来。 他们在找人?不会是自己,那个衙役没办法报告。那找的又是谁? 臧缨的手开始发颤,是因为紧张,也是因为兴奋。 炼铁炉,三声爆炸声,不同寻常的碎石,臧缨大概知道方制在搞什么鬼。 这个人在试着自己做火铳。 从西域购买火铳,实际上是想试着自己大批量生产火铳。西域人将火铳的制作方法藏得严严实实,只好多多购入,将其拆开研究,看看能不能从中搞清楚怎么做。 方制虽然是个变态,可是不可否认,这人是个聪明的变态。 那为什么要炸掉河堤?这件事情臧缨还是没有想清楚,仅仅是为了测试炸药的威力,那大不必如此,牺牲如此无辜的人的性命。 这个地方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