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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资格让她担心。 小小的乔安山瑟缩了一下,害怕动作令男人感到满意还有那扭曲的成就感。 提裤子动作显得十分浮夸,皮带和钥匙叮当作响,他似乎把自己当做打了胜仗的将军,然后扬长而去。 最后一切都死寂了下来,但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转角处的小孩独自坐在阴影里,细小的呜咽声从埋在膝盖里的头下传出来,显得无助且悲哀…… 乔安山是被同宿舍的齐辉给用脚踢醒的,但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小臂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板,坐起来吼道:“他妈的那么早叫醒我干嘛!” 齐辉也不怕他,一边清扫着他床下的污秽一边抱怨道:“乔安山你恶不恶心呐,吐了一地也不知道清理一下,今早上是把我给活生生臭醒的!” 脖子酸痛不已,应该是落枕了,乔安山看到地上的狼藉才慢慢回忆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手指按在嘴唇上,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温度。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简守那张清秀非常的脸和那双看人时总是能沁出一汪清水的眼睛…… 乔安山突然厌恶地皱起眉头,用力地擦拭嘴唇。 “简守呢?”齐辉突然问了一句,“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他昨晚也喝得挺多的啊……” 乔安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打了简守一拳,也许还骂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袜子都没有穿,乔安山直接踩着运动鞋跑了出去。 齐辉站在宿舍里大喊:“喂,乔安山你发什么神经,外面下大雪啊!” 乔安山昨晚睡觉时只穿了件短袖短裤,肌rou盘结的臂膀和小腿完全暴露在风雪中。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宿舍楼下,依稀几个经过的学生朝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摸了摸裤兜,该死的,手机并没有在里面。 学校很大,找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小时后乔安山的额头上竟然浸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心头笼罩着一团阴云,他不知道一个喝醉后的人在大雪天里会走到哪里去。 会不会随便倒在哪个旮旯胡同,冻成冰棍了也没有被发现? 乔安山浑身是汗地站在冰天雪地中,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他仰着头,越来越多的白雪落在他的脸上,愈冷却愈加清醒,自己刚刚是在发什么疯? 再跑回宿舍的时候,齐辉和田哲竟然都不在,枕头下面传来手机催命般的铃声。 带着不好的预感,乔安山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齐辉,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他说简守在急诊室里。 捏着手机的指骨僵硬且泛白,手心的位置浸出了一层薄汗,乔安山刻意压制着声线:“哪家医院,我马上来。” 乔安山坐在出租车上,手肘抵在窗户口,司机怕他冷让他把窗户关上。 将手指从两排牙齿的间隙出抽出来,双眼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街头飞逝的光景。 他说:“麻烦再快一点。” 第2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02 医院的走廊很长,透着惨白而亮堂的光,乔安山觉得这里的空气稀薄得很,就连吸入口鼻中的风也透着冷冽。 “2度冻伤,损伤已达真皮层,除红肿充血以外,有水疱和剧烈的疼痛,伤处呈乌紫色……” 医生正在讲述病情,乔安山突然冲过来的时候吓了齐辉一跳,田哲往旁边走了两步给乔安山腾出个位置来。 医生波澜不惊地看了一眼喘息急促的乔安山。 接着说了下去:“我们用tdp灯烤炼伤部,每次10至20分钟,一天二次。三至五天恢复供血功能,暗红色的冻伤处皮肤颜色逐渐恢复正常。另外我们会输扩血管药、一般三天,住院五天一般就能完全恢复了。” 身体的右侧就是简守的病房,乔安山刚刚踏出的左脚突然收了回来,他与准备进病房的齐辉和田哲错开,面无表情道:“我去交费。” 齐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乔安山离开,田哲轻轻推了他一把:“我们先进去吧。” 简守半躺在病床上,偏头看向窗外,其实玻璃上蒙了一层白雾,他什么都看不了。 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没有看到乔安山的身影,却还是笑得很认真:“醉后发疯让你们担心了。” 齐辉夸张的吐出一口气,做出一副后怕的模样:“简守你现在可以的啊,我们宿舍最老实的就是你了,现在疯起来都能睡大街了!” 田哲不像齐辉那样神经大条,他的视线落在简守肿起的脸颊上,心思飞转。 简守变得敏感,微微偏了偏头,僵硬地扯出个苦笑:“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 田哲移开视线:“你没事就好,现在也不早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带上来。” 简守摇摇头:“没什么胃口,老大你先和阿辉去吃吧,不用管我。” 齐辉不赞同道:“什么没胃口啊,可别矫情了,等会儿我们给你带些清淡点的吃食呗。” 简守乖巧地说好,目送他们离开,眼睛里的笑意逐渐收敛了下来。 等完全清醒过后他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他很了解乔安山。 乔安山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甚至有时候戾气很重,简守太喜欢他了以至于忘记他本来的面目。 完全躺下去,简守像个鹌鹑一样掀起被子蒙住了头,逃避现实。 乔安山就站在门口,透过拳头大小的缝隙,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间隙已生,他对同性关系的排斥,足以让他对一直以来的好兄弟,厌恶到底。 简守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宿舍里空无一人,倒是从浴室里传出了淅沥的水声。 乔安山的床上有被汗水浸湿的球衣,简守习惯性地拿起来走向了阳台。 把淋浴的扳手转到最右,冷水倾泻而下。 这么冷的天里,乔安山麦色的皮肤上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双手抬起搓着头发,水流顺着鼓起的肱二头肌一直滑到了紧绷的腰侧…… 乔安山拿起地上的一瓶沐浴液又放了回去,他记得当时得知这是简守的还兀自在心中嘲笑了一番,总觉得用沐浴液的男人娘们儿兮兮的。 以为宿舍里只他一人,乔安山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身体后,穿上平角内裤就直接走了出去。 简守佝偻着背,搓着衣服的手腕停了下来,转过身的动作明显僵硬。 没敢对视,矮上一截的简守,视线一直被迫焦灼在乔安山的脖子以下。 透明的水珠,随着呼吸而鼓动的肌理,在关系变质之后,简守第一次手抖得厉害。 乔安山在看到他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