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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武功具体表现……在力量、准头、力度、耐力等等方面,是不是比寻常人要高很多?” 李四和钱平愣了一下,没摸准严墨戟的意思,只好实话回答道:“是的。” 严墨戟又问:“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把武功用在店里生意上?” 李四更迷糊了,谨慎地抬头问道:“东家,你的意思是?” “打个比方,你们既然力度和准头特别好,那你们用上内力切菜剁rou,是不是能够把丝切得特别细?”严墨戟解释了一下。 李四之前从未下厨做饭过,也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闻言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才回答道:“这个我们未曾想过……不过若是想做,应当会比一般人做得好些吧。” “那就妥了!”严墨戟高兴地一拍大腿,热切地看向了李四和钱平,“你们两个,介不介意把武功用在厨艺上?” 李四张了张嘴,没想到自个儿东家竟然打起了这种主意! 俗话说得好,君子远庖厨。他李四虽说不是什么君子,可也是名门大派出身,理应诗酒花剑,怎么能进后厨,与那些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打交道? 他憋了憋气,迎上严墨戟热切又期盼的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东家,你发给我和钱平的工钱本就比镇上其他酒家要高不少,我等一直受之有愧;如今东家有吩咐,我们二人自然毫无怨言、万死不辞!” ——东家可不仅仅是他们的东家,还是那个人的男妻……连“他”都日日下厨为东家烧饭,他们二人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钱平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习惯了听李四做主,跟在李四后面连连点头,以示自己的立场。 “那就成。”严墨戟高兴地站起来,“天也晚了,具体要做什么,明日我再跟你们俩说。” 他进了大堂取了今晚想看的账簿,吩咐李四和钱平关好门,这才高高兴兴地往回走去。 回了家,纪明武的木工房的纸窗还亮着橘黄色的灯,让严墨戟莫名有种温馨的感觉。 他略带兴奋地走上前,刚想敲开纪明武的门,和纪明武分享一下今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惊喜,却在手指碰到门之前停住。 ——这么晚了,武哥说不准也准备睡了,自己一碰到兴奋的事就要话痨,拉着武哥说半天怕也不好。 ——何况武哥这么一个普通木匠,对江湖中人恐怕也是怀着敬而远之甚至有些恐惧的心态在,还是别叫他白白担心了。 严墨戟沉思了一下,决定等自己把李四和钱平在厨艺上的作用挖掘出来之后,再让纪明武知道这件事。 他揣着账簿高高兴兴回自己房间去了;而纪明武在木工房内,坐在床上,听着严墨戟没有敲门、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失落,抿了下唇,抬手屈指轻轻一弹,桌上那盏油灯昏暗的光芒好像被什么风刮过一般,倏然熄灭。 房间内登时陷入了昏暗。 … 李四望着面前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有些迟疑,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严墨戟:“东家,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块豆腐切成丝?” 严墨戟点点头:“对,能切多细切多细。” 然后他转过头去,对着捧着一小盆蛋清的钱平嘱咐道:“我给蛋清里加两勺糖,你把这盆蛋清打发——打发的意思,是用筷子一直沿着一个方向快速搅拌,一直到蛋清变成泡沫状,懂吗?” 钱平老实地点点头:“懂了。” “成,那开始吧你们,我就坐在这看着。”严墨戟拿过装着蛋黄的瓷盆和装着精磨的白面的面盆,一边慢慢打着蛋黄液,一边看着那边李四和钱平的动作。 钱平那边简单,挥舞着筷子“啪啪啪”地打起蛋清液来,动作快得严墨戟都看不清楚;李四那边为了精细度,动作就迟缓了很多,能看到李四出刀时精准而细致地切在豆腐的位置上。 最后钱平的成果令严墨戟颇为满意:一盆蛋清都被完全打发,变成了如同奶油一般的白色膏体;而问钱平感觉,钱平老实地说自己完全没感觉到劳累。 这么看来,习武之人的体力确实比一般人高出太多了,以前很多受限于没有现代机械没法做出来的食物,说不定可以靠武人重现在这个世界上! 而另一边,李四的成果却不是那么令严墨戟满意:豆腐丝切出来虽然勉强说得上均匀,可是长度不一、也不够细,有些还断裂成碎块,虽说这也有豆腐的材质比较粗糙的原因,可李四展现出来的刀功还不如自己呢! 李四见严墨戟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脸上微微有些发烧:“东家,这怎么办?” ——真拿起菜刀来,他才发现,切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尽管用上了内力,可是切豆腐的过程还是失误频发,比东家之前切的差远了,让他昨晚说的“比一般人强不少”被打脸。 如今李四也只能安慰自己:他们东家的厨艺,那能算一般人吗? 严墨戟其实心里清楚,自己的刀功还真不算太好,原本指望李四有武功加成可以胜过自己,这样不少考验刀功的食物也可以批量制作了。 不过目前看来…… 严墨戟无声叹了口气,摇摇头笑道:“没事,你拿出去让张大娘炒了吧;是我想错了,刀功这方面还是走不了捷径啊。” 李四端着盘子出去了,钱平站在一边,忍不住问了一句:“东家,你的刀功不是很好吗,为何要李四来切?” 严墨戟看他一眼,把钱平打发的蛋清倒了一半进自己混了蛋黄和清水的面糊里,一边回答道:“我刀功就算好,也只有一个人啊,店里要想做大,肯定不能全指望我。” ——能批量复制的技能,才是一家小吃店能不能做到全国连锁的重要关键啊。 钱平不太懂,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严墨戟知道钱平脑袋比较死板,也没强迫他想明白,手里动作不停,把一半打发的蛋清和面糊搅拌在了一起,拌匀之后又重新倒回了剩下那半蛋清中,再次搅拌均匀之后,就着这个瓷盆,把面糊表面抹平,才满意地拍拍手:“成了。” 然后他取了一个大瓷盘,完全盖住瓷盆的表面,用浸了麻油的草绳紧紧绑住,带到后院的烤房,放进了烤炉中。 草绳浸过麻油之后,耐热能力大幅度提升,烤炉的温度还勉强撑得住,不会燃烧。 等过了一个时辰,严墨戟再来,戴上同样浸过一层麻油的厚厚的棉麻手套,把那个guntang的瓷盆端出来,解开麻绳,掀开瓷盘,一股浓郁的甜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