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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入神,原来是受到梦蛊的影响,意外激发了入神之法,所以才会那么不稳定。” 入神之说,宿源欢只听说过,当真遇到也是头一回,此时听凛暮诉说,自是不疑有他,同时心中感慨,竟是梦蛊,也罢……便是只有那只蛊的衍生蛊,才能不被他察觉到,当真是大意了。 “没想到那水生,居然身怀如此奇蛊,我还当他只有假死蛊之类的那种低下蛊虫呢。”宿源欢说道。 凛暮想到唯一接触过沉默的那只小狗,大约梦蛊和失神药都是在那个时候下的。 又问道:“梦蛊,你可有解蛊之术?” 宿源欢沉默的摇头。 凛暮沉声道:“看来,只能把那名为水生的小子,揪出来了。” 不论此时凛暮心中如何焦急,沉默却陷入了睡梦中,在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又仿佛从没来到过这异古时代。 彼时他正坐在教室里,台上的老师正唾沫横飞的讲解着一道道难题,而他坐在座位上,周围都是刷刷的写字声音,和偶尔几声悄悄的低语。 这是他的高中。 他神情恍惚的看着台上的老师和周遭的同学,总觉得一切似真非真,他不管不顾的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那名老师似是没想到有学生居然敢如此大胆,堂而皇之的往外跑,立刻瞪圆了眼睛,大喝道:“上课时间你干什么去?” 沉默充耳不闻,直直走到门口开门出去,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些。 那老师看着再次闭紧的教师门,气的横眉倒竖,这个沉默,自打初来到这个学校,老师与他说话,十次有九次是不理的,却不想这次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逃课,一会下课一定要告诉他们班主任,让他们班主任惩罚他。 这个老师却不知,就是沉默的班主任,他也是不理的,班主任也联系过他的家长,奈何沉默的父母十分冷漠,总是以工作忙为理由,实则对这个孩子有点不管不问的意思。 沉默出了教室,游荡在cao场,此时cao场上有上体育课的学生正撒欢的跑闹蹦跳。一颗足球突然斜飞而来,直勾勾的冲着沉默的脑袋砸来。 有几名同学在远处大喊,“躲开!快躲开!” 沉默耳中听到,却像不闻一般,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不断靠近的足球,最后被球一下子砸到脑袋,跌坐在地。 那几名同学快速跑过来,围着沉默焦急的问道:“同学,你没事吧同学?” 沉默呆愣的坐在地上,视线里全是那几名同学不断开合的嘴巴,嘈杂的声音如同水波,一圈一圈的在脑海里荡漾开来,霎是烦人,逐渐那话语便变了调,失了语意,只留莫名扭曲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沉默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想要躲避这种声音的烦扰。 那几名同学以为他脑袋很痛,上前拉他,想带他去医务室,却不想刚碰到沉默,便被沉默大力挥开,随即沉默便立刻爬起来,快速跑远。 几名同学看着沉默匆匆跑开的背影,嘟囔几句“精神病啊!”、“管他呢!”、“我们继续。”之类的,便不再管跑走的沉默。 沉默远远跑到无人的角落,蹲在树下,这里很安静,让他莫名焦躁的心感到好受一些。 这种情况,自他七岁有了记忆以来,便一直伴随着他,冷漠、孤僻、少言,偶尔的行动怪异,却又不会太影响正常生活,他接收着许多的信息,也拒绝着这些信息。 他慢慢靠着树坐下来,突然觉得有点违和。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伸手慢慢抚摸到心脏,这里似乎曾有过奇妙的感觉和不同寻常的跳动速度。 四周随风轻轻飘动的绿树又逐渐扭曲起来,他不该在这里的,可他又该在哪? 第23章 四周的景物逐渐扭曲, 沉默坐在原地看着一切,似乎眼前的一切并不让他惊讶, 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曾经经历过这种世界从边缘开始破碎、分崩离析的景象。 破碎的景物从边角开始重组,透过拼接的边缘缝隙,神秘的力量拉扯着沉默向前。 画面一转,眼前的景象突然拔高许多。 一对夫妻站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沉默的头,兀自交谈起来。 “听孤儿院的人说这孩子从没说过话?” “从山里捡回来的, 醒来就没说过话, 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但是测智力的时候发现好像没问题,就是反应很慢。” “你的新课题不就正缺这种研究对象?你家里催的又紧, 先领养一个给他们添添堵, 你我都这么忙, 我可没时间怀孕十个月去生个孩子去给他们交差。” 两人自顾自做了决定,把沉默扔在原地, 转身去了院长办公室。 沉默慢吞吞的转了转脑袋, 看着四周, 这是他……七岁左右的时候。 在沉默深陷梦境之时,凛暮几人也并不轻松。 泽水城执法堂的弟子几乎全部出动, 去寻找失踪的常厉和水生。 凛暮打算带着闻璞亲自前去, 却被宿源欢拦住, 宿源欢一指安睡在床上的沉默, 道:“这位千机殿殿主,你还是在这里保护好沉默吧,尧族,可不是只有一个水生,虽不知他们此次目的何在,可如此珍贵的梦蛊在沉默身上,他们可不会放弃梦蛊不管。” 凛暮抿唇,唤来闻璞,打算让闻璞一同前去,却仍旧被宿源欢拒绝。 这次宿源欢没有多说,只一句,“碍手碍脚。”便当先飞掠离开。 闻璞抱臂在原地,倒是没有因为被称为碍手碍脚而生气,他只是看了看宿源欢离开的地方,旋即看向凛暮。 凛暮抬手碰了碰沉默的眼睛,轻声道:“他既然有意避开我们,便让他去。” 说着他坐在沉默身旁,轻声呼唤:“沉默,快醒过来。” 彼时,沉默正坐在院长办公室听着他名义上的父母与孤儿院院长虚与委蛇。 但凛暮的声音,却好似穿越了虚空、划破了境界,来到了他的耳边。 “沉默……” “沉默……” 七岁的沉默抬起面无表情的小脸,目视虚空,似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最终他发现,那声音似乎就来自他的脑海。 “沉默,快醒过来。” 这一声呼唤好似钟鸣击破长空,周遭景象再次破碎重组,一声虚弱过一声的哭泣传来。 虚无空白的前方,一衣袍脏污破碎、黑发凌乱披散的孩童跪坐在地上,背对着沉默,哭的不能自己。 “呜呜呜……” “呜呜呜……你在哪里?” 那哭声仿佛如有千斤,一下一下重重敲击着沉默的脑海,直叫他头痛欲裂,恨不得就地打滚。 他四肢匐地,手指张开朝前抓握,突然感到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