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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如果占了——”他舔了舔嘴唇,身上的檀香气像是被催发了一样,熏得整个房间都是馥郁的香味,这神圣与更神圣带来的反差效果让林机玄头晕目眩,几乎失去理智。 贺洞渊再一次靠近下去,哑声说:“——是一辈子的事情。” 等林机玄脑子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跟着贺洞渊越来越熟练的接吻技巧走了好几个来回,他忽然伸腿顶住贺洞渊的身体,反问道:“我占你便宜?刚才给你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是谁在那伪装病患,哭着求我再给你点气喘喘?” “有这回事?”某人厚颜无耻的技能天生满点,“我不记得了。” 林机玄冷笑:“你这一辈子我可承受不住,没烟抽就动不动玩一出猝死,想搭伙过日子?行,先把遗嘱和银行卡密码都给我写好了。” “打算去取我遗产的时候怎么自称?遗孀?”贺洞渊挑眉看他,每回看这人浑身是刺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一把火在烧,奈何他嘴巴和腿一样顽固,把他架得牢固,动弹不得。 “不管怎么自称,”林机玄说,“等你死了,我就是合法合理的恢复单身。” 贺洞渊笑容一僵,顿时觉着这人的牙尖嘴利不那么可爱了,他冷哼一声,狠狠地说:“休想,我一定长命百岁。” 林机玄忽然不说话了,他看着贺洞渊,眼里有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洞渊浑身张扬起来的戾气散了个一干二净,他侧躺下来,支楞着脑袋看林机玄:“真的,我能长命百岁,我陪你到地老天荒,好吗?” 林机玄轻咬了下嘴唇内侧,说:“我能帮你什么?” “爱我,”贺洞渊说,“我需要你的爱。” 林机玄一时哑然,比起贺洞渊的洒脱和豁然,他藏了太多东西,app的秘密,爷爷的秘密,绊住爷爷的事情会不会与他有所牵连,会不会一并拖累了贺洞渊——他的身体经不住折腾,会不会因为自己真的有朝一日猝死过去? 一瞬间脑海里过了很多一团乱麻、无从回答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让他本能地选择自己一个人扛下去。 就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好的坏的,乐观的悲观的,全都一个人消化。 他不习惯和别人分享,也不习惯让别人或者自己成为累赘。 他弓起的腿放了下来,抬手用手臂挡住眼睛,刚想说要回去睡觉时,贺洞渊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他隐约听见楼下的落地种撞出整点的声响,林机玄愣了一下神,躺在身边的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房间灯光亮起。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也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林机玄拿开手臂,寻着声音去摸手机,不经意瞥到正背对着他翻找什么的男人。 为了让他的身体尽快将续命香全都吸收进去,贺解莲特地把贺洞渊全身都扒了个精光,此刻男人大剌剌地袒露着绘满佛经的身体,紧窄的腰腹和线条漂亮得不像话的肌rou全都毫无遮挡地展现在眼前——这些都让林机玄自以为坚硬的心墙变得不堪一击。 没多久,贺洞渊转过头,林机玄做贼心虚似的移开眼睛,握紧手机扯过薄毯往脑袋上一蒙。 贺洞渊正好逮着他的狐狸尾巴,坏笑了两下后,坐在林机玄旁边扒开毯子:“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打算把自己捂死了?起来看看,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听了这话,林机玄脑子里一片恍然,薄毯没怎么挣扎就被贺洞渊扯了开来。 他握住林机玄的手,将一个盒子塞在他手心,笑着说:“打开看看。” 林机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身体机械化地打开盒子,问道:“你知道我今天生日?” “知道。”贺洞渊理所当然地说。 盒子里躺着一对镂空的玉质耳钉,微雕技巧卓越,绿豆大小的耳钉硬是雕出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 贺洞渊:“狮子是文殊菩萨的坐骑,也是护法的象征,意味着勇敢无畏,适合你。” 林机玄用食指与拇指卡住耳钉对着灯光仔细查看,细节精致,雄狮栩栩如生,不由问道:“你雕的?” “不是,”贺洞渊的厚脸皮头一回破功,他忙解释,“不过我给它开了光,原石也是我找的,还对着它念了好几天的经,要不是我的话,这顶多是个精湛的工艺品,我让它有了佛心,成了圣品,千金难求。” 林机玄沉默片刻,挑眉看着贺洞渊。 贺洞渊从他脸上琢磨不出对这礼物的喜恶,于是在床边坐下,忐忑不安地问:“……你喜欢吗?” “喜欢。”林机玄点了点头,“只是没想明白,你说的千金难求的是指这个耳钉还是你的心?” 贺洞渊浑身的肌rou瞬间变得紧绷,眼眸也深沉了很多:“你不要撩我,我不是正人君子,经不起撩拨。”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正人君子,可你是佛门高僧,是吧,贺大师?佛曰无欲则刚。” 贺洞渊喉结滑动了下,说:“男人有欲才刚,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佛门高僧,佛门八戒我犯了不少,佛不会饶我,你呢……”他双眸里压着即将咆哮而出的狂风骤雨,却在最风平浪静的港湾里停着一艘名叫“林机玄”的船,贺洞渊几乎无法压抑内心的渴望,长时间得不到正面回答的心悬在刀尖上,不经意刮过时擦得鲜血淋漓,他几乎用全部力气绷住快要撑不住的身体,哑声问,“你肯不肯收留我?” 这话暗示意味太强,几乎将一颗真心掰开在他面前,让林机玄退无可退,被丢在床上的手机跳出新的消息,打破了两人之间凝固的气氛,短信是孙蒙发来的——“玄哥,今年我是不是又是第一个给你庆生的人哈哈哈哈!” 贺洞渊xiele气,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无论再自信狂傲的人在感情里都是卑微而自卑的,在得不到肯定的回答时,他们发不出内心真正的声音。 不是了。 林机玄心想,这个人陪他走过了很多艰难险阻,从最初的唇枪舌剑到如今全心信任,他想试着让身边多一个人,不是彼此的累赘,而是携手同行。 林机玄所有的犹豫和摇摆都在瞬间烟消云散,他伸手握住贺洞渊想要离去的手臂,身体前倾去捉他紧抿的唇:“学长,”林机玄看着他的双眼,笑着说,“你成功收买了我—— “有些戒,我想陪你一起犯。” - 天亮了。 林机玄在生物钟的催促下睁开眼睛,身旁的贺洞渊睡得像是头死猪,满脸都是食髓知味的满足与坦然。他不经开始后悔怎么就顺了这个人的心意,含恨做零。 腰酸背痛,林机玄捶着腰坐了起来,总觉着自己这一晚上被折腾得至少少了十年寿命。 他叹了口气,摸过床边的手机,给孙蒙发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