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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按下。 当季糖走到挂号台时,诡异的撕纸声停止了,季糖甚至没见到一点人影,只有满地的碎纸。 那撕纸声究竟是怎么发出来的? 季糖正准备翻找一下挂历台,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之时。他突然发现台面多出一张完整的病例单,像是专门给他看的一样。 他下意识地拿起病例单,但当他看见病人的名字时,猛地愣住了。 这不是病例单。 而是一张入库证明。 进入医院太平间仓库的证明。 这并不是最恐怖的地方。 季糖清楚地看见,上面所写的名字——正是他自己。 被方方正正地印在入库逝者的那一栏。 季糖。 他……要被推入太平间? 季糖没有丝毫犹豫,将手电筒灯光照在入库证明上。 入库证明一般会写有病人的死亡日期以及死亡原因,还有主治医生。 证明内的字迹呈诡异的血红色。 季糖的主治医生的名字,叫做傅临山。 季糖的死亡时间正是季糖迈入医院的那一刻时间,甚至精确到秒。 死亡时间的下面还有一个入库时间,便是尸体被入住太平间的日期,是在未来一小时后。 不过死亡原因倒是空白。 季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死,这只是一个线索而已。 他从这些日期当中推测出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会有某种危险发生,足以让他真正地入住这里的太平间。 届时,空白的死亡原因也会被填上信息。那会是真正让他死去的原因。 看得出,这个新场景实在很险恶。 不过获得的厉鬼和奖励,也一定很丰厚。 季糖拿紧巨大的电锯,紧巴巴地盯着时间。 还没有到一个小时之后。 季糖打算先寻找绳子之类的捆绑工具打发时间。 要不然捆绑治疗的时候,没有绳子就很尴尬了。 当然,季糖不会傻到真的将自己绑起来,面对不知是人是鬼的“医生”。他还是留有一手的。而且绳子也可以作为武器之一。 季糖借着手电筒灯光,在医院大厅内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一包未拆封的医用束缚带。 刚刚好。 他满意地将束缚带放入背包里。 距离季糖的入库时间还有半小时。 季糖瞥一眼手表,然后顺手拿起他的太平间入库单。 突然间,季糖发现单子上产生新的变化! 死亡时间没变。 但入库时间却越来越短,本应还有半小时,现在已经缩短到五分钟! 而且死亡原因也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些字迹,马上就要完全地呈现而出。 不过季糖当然不会让这死亡原因成功地出现。 他把入库单丢在地面,他从口袋拿出随身携带的奶糖,拆开一颗,放进嘴里。 清甜的奶糖味在舌尖绽开,空气间也弥漫起淡淡的糖味。 他径直将奶糖咬碎。 随后,他举起血红色的电锯,打开开关。 一瞬间!震耳欲聋的电锯轰隆声,响彻寂静的医院大楼,地面甚至也随着声音的响起微微震颤起来。季糖还能感受到脆弱的天花板掉下一些细碎的粉屑。 手电筒被季糖丢在地面,惨白色的灯光将少年蒙上层不同以往的阴冷气息。 与此同时。 入库证明上的入库时间,彻底变成季糖目前所处的时间。 季糖在电锯声中,隐约地听到除了这声音外,似乎还多出其他声音。 从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深处传来。 轮子在地面滚动的声音,随着时间推移,越发越大声,似乎是直击奔着季糖而来。 季糖皱起眉。 他联系起他手中的太平间入库单,突然想到什么。 ——这声音,可能是推尸车响起的声音。 有人推着只搭载尸体的推尸车,要把季糖推入太平间中! 第52章 季糖将轰隆作响的电锯靠在地面,以便随时拿起来抵御。 滚轮的声音越发越逼近,最后他看见一辆金属小平板车突然从走廊冲出,推着他的东西,是季糖方才看见的那具骷髅! 骷髅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雪白色的骨架变成血红色,粘连着许多粘稠物,仿佛是刚刚从人的身体里抽离而出一般。 它发出刺耳的吼叫声,推着推尸车,转弯,向季糖冲来。 季糖清晰地看见,那辆金属平板车上沾满黑色血污,想必用来载过不少尸体! 季糖似乎知道为什么挂号台那么多被撕碎的病历单。那其实是太平间入库单,单子的主人没能逃出来,永远地成为太平间中的一员,死亡时间真的定格在进入医院的那一刻。 既然他们的尸体已经入库,那太平间入库单也没有用处,便被粉碎处理。 不过季糖相信,这不会是季糖要收容的厉鬼做出来的事。 厉鬼收容所筛选收容厉鬼,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厉鬼死后没有伤害过普通人。 除非是那些本来就该死的人。 季糖看向那些服务台上的入库单碎片的眼神,顿时也失去同情之心。 骷髅推着推尸车,向季糖冲来,巨大的冲击力足以让一个人的骨头被撞断。 季糖举起血红色的电锯,没有躲避,而是挥动巨大的电锯,猛地向骷髅砍去。 骷髅也没料到这样单薄的少年会携带这么恐怖的武器,没等他反应过来,轰隆作响的电锯,瞬间将它塑料制成的头骨给锯得四分五裂,骨头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但它攥着的推尸车,不但没有失去控制,反而更加迅速地向季糖袭来。 季糖躲开推尸车,猛地弯下腰,用电锯横扫过推尸车的底面。四只轮子瞬间被锯开,推尸车横倒在地面,被冲击力推出几米远,扬起重重的灰尘,车子的平面板掉出许多血红色的不明rou屑。 季糖将电锯关掉,松出一口气。 他看一眼自己的太平间入库单。入库时间还是没变,但写着死亡原因的字迹越发越清晰了。 死亡原因的左上角有个照片空框,目前是空白的,可等到季糖死后,那里将会是季糖尸体的照片。 季糖背对着墙壁。 他背后的墙壁上挂有一副画,画中是一名医生模样的女人。季糖转过身后,她便变了一副模样,精致的面庞全被血色覆盖,它吞吐着舌头,像要冲破画框,将季糖吞噬。 就在这一瞬间。 季糖头上的玻璃吊灯突然松落,向季糖砸来,装饰吊灯的玻璃足以将一个人切割得鲜血淋漓! 季糖没有注意到,他想要将电锯放下来,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吊灯不偏不倚地砸在季糖后背几厘米的地方!锐利的玻璃把季糖扬起的衣摆划出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