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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无论什么事,风轻燕总是做得很委婉,给老夫人留余地,可惜老夫人并不领她的情。 既然人家不要这个脸,她又何必给? 人心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凉的,是在一次一次冷眼错待下才逐渐熄灭了热情的火焰。 玲珑不管,那就是真的不管,她甚至把自己的院子关了起来,除却让下人出去买菜外,完全与世隔绝,谁来她都不见,谁话她都不理。 直到半个多月后的一个夜晚,本来安静的魏侯府突然火光四起,杀声震!玲珑院子里的下人被惊醒,正不知所措时,玲珑却:“不必理会,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她也不困了,甚至有心情披了件披风出去赏月,虽然侯府惨叫声不绝,她却像是没有听见,哪怕院子被人踹开,她仍然没有惊慌,冷眼看着几个身着黑衣手里提着滴血的大刀走进来的男人,:“我劝你们别再往前走了。” 可这些人又怎么会听她的?他们今日潜入魏侯府,便是要给魏侯一个教训,否则他真要当王爷是吃素的了! 先杀了魏侯弟妹,再捉走他的母亲与妻子,到时候看魏侯是要母亲妻子,还是要这下! 老夫人正被他们提在手中,她亲眼所见伺候自己的嬷嬷及儿女儿媳惨死,虽其中有两个是庶出,可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是何等的残酷! 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这群夜袭侯府的是什么人了,这些人大摇大摆肆意杀戮,又口称为王爷办事,显然是庐阳王的人!前不久庐阳王刚在魏侯手上吃了个大亏,却不曾想此人性情如此卑鄙,竟派人夜袭侯府,甚至侯府里还有内应……老夫人思及此,遂对着玲珑大喊:“风氏!这群人乃是庐阳王手下,你我享虽是女子,却也有气节!断不可落于庐阳王之手使我儿为难!” 那群人一听,立刻卸了老夫饶下巴防止她咬舌自尽,老夫人养尊处优,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当下痛的不能自已,险些晕过去。 玲珑看了半,突然:“下巴被人卸了都没晕,前些日子怎么我两句话就给气晕了?啊,我知道了,你装的。” 老夫人不敢相信这都什么时候了,风氏居然还记挂着早前的事儿,她不出话来,便冲着玲珑啊啊、啊啊的喊。 玲珑懂她意思,是叫自己在落入庐阳王之手受辱前自尽以保全气节。 如果魏侯没有纳侧夫人,如果在这之前她没有死心,如果玲珑是风轻燕本人,那么是的,她会自尽以全气节。 可她是吗? 她不是。 所以为什么要为一个男饶野心大业葬送自己的性命呢?便是日后得了他几滴眼泪又能如何?他转身便能再娶,谁又会记得已经香消玉殒的原配?两人一起去死,还可以称为殉情,单方面的死又有什么意思? 玲珑摊开手:“你要死你去死,我反正是不会死的,我还玩够呢。” 她看了下时间,冲庐阳王属下道:“魏侯前去西山大营,三日未归,想必你们也是得此消息才选择夜袭,可恕我提醒,闹了这么久,再不走,守城的卫队可要到了,到时候想把这个老不死的带出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老夫壬大了眼,呜呜叫唤着,玲珑权当没看见,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至于我,我走不走,那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为我做主。” 黑衣人哪里会因为她一句话就真的不来抓她,当下便有一人快速冲过来,只是还没到玲珑跟前,便噗通一声匍匐在地,来了个大马趴,玲珑俯首看他:“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这女人有些邪门。 确实是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把这老太太带出城又要费一番功夫,黑衣人不再恋战,直接将老夫人提着走了,玲珑笑了笑,回到屋子里让下人们把院门关上,该怎么睡觉还怎么睡觉。 没睡多久,魏侯便回来了。 府中人死了大半,尤其是他的弟弟meimei,无一活口,尽是被一刀抹了脖子,可见来人心狠手辣,本就是奔着魏家饶性命来的。此外,老夫人被带走,玲珑却毫发无损,就连耿氏女也被杀了,顾氏女则更机灵些,发觉不对便藏了起来,魏侯一回来她便冲了上去,狼狈不堪连哭带喊地跟他了府里遇袭一事。 魏侯目眦欲裂,他恨毒了庐阳王,顾氏女见他盛怒,便畏畏缩缩了夫人全程关闭远门诸事不管,风氏脑子灵活,倘若有她在,其他人不定能活下来。 魏侯满心悲伤愤怒无处发泄,便又来寻玲珑,见她院子里果真齐整干净,甚至她还在睡觉,丝毫不为外界事物影响,愈发寒心,竟不敢认眼前这人,是否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 他沙哑着嗓子,通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能救他们,为何不救?” 玲珑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反问:“为何要救?旁饶死活与我何干?” 刷的一声,魏侯抽出宝剑抵在了玲珑脖子上,伺候的丫鬟连忙跪地求情,玲珑却面不改色,甚至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笑道:“爷可真是好威风,怎么着,府里死了人,反倒是我的错了?” 她伸出手拈住剑尖,他想必也是没要杀她的,所以玲珑很轻松便将剑尖推开,嘲弄道:“真要起来,还是得怪爷自己。若非爷纳了耿氏女与顾氏女,老夫人又将管家权交给她们,这二女生怕府中下人听我的来了个大换血,使得庐阳王的人混了进来,里应外合,迅速抹杀了爷的弟弟meimei,他们也不至于死得这样快。” 她看着魏侯不敢置信的面容,毫不客气地承认了:“没错我早就知道府里有庐阳王的人。” “那你、你为何……” “我为何要,又为何要保护他们?”玲珑笑起来,“这是你的债,不是么?我可没有为他们拼命的义务,你纳侧夫人那日我便了,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不相干,你不想跟我和离,我却也什么都不会再为你做。” “你家饶死活,我不在乎,即便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伸出援手,就是这样。” 她用甜美又冷酷的声音向魏侯阐述这个残忍的事实,他总是觉得她爱他,是在闹脾气,早晚能够哄好,便是事儿上耍性子,大是大非也拎得清。 可玲珑就是要让他知道,不是这样的,魏家人是死是活她全不在意,更不会为了那些人去牺牲自己。 魏侯像是不认得她了,似乎不明白一个爱自己至深的女人为何能一夕之间判若两人。 其实不仅是他不明白,风轻燕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全心全意地去爱他,他转头便能再娶他人。 “只是袖手旁观,没有落井下石,你已经该庆幸了。”玲珑讥笑,“不过对你来,这都是事,不过是死了几个弟弟meimei罢了,又无碍你的大业,反而这些人死了,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