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59
那边折寒在叫柴泰,柴泰睁眼还打了个酒嗝儿,熏得折寒差点当场晕过去。 这两人总算是被叫起来,皎皎虽然嫌弃爹爹身上臭,却还是努力扶着他往屋子里走,柴泰羡慕的不行,怎么有这么乖的小女孩啊,他要是也有个这样的闺女该多好! 折弋丢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意思是你别羡慕,你再羡慕也没有! 结果柴泰收拾妥当后,提出了一个让折弋万万没想到的请求——他想认皎皎做义女! “折兄,你知道我的,妻子早亡,除了她我也不想娶别人,膝下没个一儿半女,死后连个摔盆儿的都没有。”柴泰说得真情流露,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看皎皎实在可爱,又与我有缘……” 折弋凉飕飕地打断他的话:“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女儿摔盆儿的。” 柴泰面不改色:“都一样。” 一样个屁! 折弋不想答应,但柴泰却说得问皎皎,看皎皎愿不愿意,皎皎看看爹爹,又看看柴伯伯,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看向她最信任的师兄。 折寒能说什么?是师父能惹,还是可能变成皎皎义父的武林盟主能惹? 而且叫他来说,师父不一定是不愿意,是故意拿乔呢。 果然,最终折弋还是松口了,皎皎便认了柴泰做义父,柴泰那叫一个高兴,他上回见到皎皎,还是她刚出生没多久,一别十数年,可见这父女亲缘,终究是讲究一个缘字啊。 有了刀侠柴泰做义父,皎皎那更是横着走,到哪儿都不怕,柴泰交友遍天下,武功数一数二,名声也极好,受他恩惠者无数,这些都将是皎皎的人脉,日后她若行走江湖,想必是处处顺遂。 连带着折寒也受益。 柴泰不会医术,但于武功一路却见解极深,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在师父的允许下,折寒跟随柴泰学了几日,更是精进几分。 柴泰拍着他的肩膀,对折弋道:“折兄好福气啊!寒儿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假以时日,成就不在你我之下!” 因着认了皎皎做义女,柴泰对折寒的称呼也从贤侄直呼其名,他无儿无女,教起折寒毫不藏私,折寒也深感此人豪爽恣意,心中向往,对柴泰十分尊敬。 怨不得此人能做武林盟主而无人怨言,实在是人格魅力太强,已经完全超越了外表。 皎皎年纪小,好奇什么事儿就问:“义父,你如今正值壮年,为何不当这武林盟主了呢?” 第1050章 第九十七片龙鳞(四) 面对小姑娘的提问, 柴泰笑眯眯道:“原来在皎皎心中,义父还正当壮年啊,其实义父已经年过不惑啦!” “不惑?”皎皎开始扒拉手指头, 絮絮叨叨, “不惑是多少岁来着,嗯……” 折寒悄悄向她比了个四,她眼睛一亮:“四十岁!” “对,四十岁。”柴泰忍不住摸摸小姑娘毛茸茸的头,“义父今年都四十七啦!” 这个年纪已经算是不小了,他日日殚精竭虑,精神也很是不济, 尤其是前些年乱世,江湖中也多了不少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辈,身为武林盟主,要扛起的责任有许多, 柴泰觉着自己也到了该退位让贤的年纪,老来之后,他就想在庄子里钓钓鱼喝喝酒练练武,没事儿的时候拜访老友,做个快乐的老头儿。 皎皎继续扒拉手指头, “皎皎今年十岁了……” 她越算越迷糊, 干脆不算了,反正皎皎距离不惑之年还有很久很久呢! 昨日在外头没玩够, 今日皎皎还想出门,她在岛上长大,对坐船毫无兴趣,坐多了就没意思了, 皎皎其实更喜欢骑马,但在城镇中骑马并不方便,人不方便马也不方便,还很容易出事故,所以她还是跟师兄步行闲逛,昨日虽然看了很多好吃的,可皎皎的肚子有限,只能在那~么那么多的好吃的里选一些她最想吃的,今日就不一样啦,今日皎皎连早膳都只吃了一点点,因此走了一小半路便饿得不行,还是折寒把她背到城里的,一到城里,皎皎瞬间满血复活,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尝,不一会儿,又吃了个肚皮溜圆。 因为皎皎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对什么都好奇,正巧听到捕快们沿街敲锣打鼓,说是县令大人要提审谋害亲夫的毒妇张氏,爱看热闹的皎皎自然不会错过,她相当兴奋,折寒也只好带她去看。 县衙公堂门口挤满了人,折寒自然不会让皎皎跟那群人挤在一起,她这么点小身板,万一挤坏了怎么办?因此搂着皎皎的腰,脚尖微点,便上了屋顶,在这里也能清楚看见公堂,并且还不拥挤,凉风一吹,挺舒服的。 这个案子倒也简单,就是张氏的夫君是个货郎,平日走南闯北卖货,大概三四个月能回一次家,在家中待一个月又要出门,张氏贤惠,家中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可就在一个月前,张氏夫君,因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称庞二郎的男人,回家吃了张氏做的一碗手擀面后,竟是死了! 仵作验尸过后,由于庞二郎七窍流血便确定为中毒身亡,这下县令大人立刻命人逮捕了张氏,毕竟庞二郎之前好好的,惟独回家后,吃了张氏一碗手擀面却死了,不是张氏害的,还能是谁? 张氏怎么肯认?但她又没有证据说自己是无辜的,她娘家父母早逝,与庞二郎又无儿女,说是看上庞二郎攒的家当,因此想害了庞二郎跟jian夫双宿双飞,也很令人信服。 可张氏始终喊冤不肯认罪,庞二郎的爹娘兄长恨毒了她,一定要她偿命,公堂之上便,那庞二郎之母彪悍异常,抓着张氏便是啪啪甩嘴巴子,一张嘴便是辱骂:“好你个sao蹄子,我儿在外头卖命奔波赚了银钱,全叫你拿去讨好你那贼汉子了!你害了我儿性命,你给我儿偿命!县令大老爷啊,你可要严惩这个毒妇啊!我可怜的二郎——” 张氏在县衙大牢受了不少苦,被婆母这样拽着打也没有反抗,面色麻木,却仍不肯认罪。 她自嫁给庞二郎,数年不孕,庞母本就看她不顺眼,庞二郎又不肯休妻再娶,为了张氏连亲娘的话都不听,自古婆媳是冤家,如今庞二郎又惨死,庞母怎么能饶得了张氏? 可要说张氏与人通jian,须得有证据,张氏此人是出了名的贤惠温柔,庞二郎出门在外做生意,她在家中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做人也是十分和气,左邻右舍没有不说她好的,但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将自己的夫君毒死了。 庞二郎死后,尸体已经下葬,又找不出jian夫,只要张氏咬死了不认,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但庞二郎已死是事实,无论她是否与人通jian,谋害亲夫是无法洗脱的罪名。 张氏如何肯认?眼睁睁看着丈夫在自己面前倒下,七窍流血而亡,她心痛无比,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