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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爱的日记(01)

    2021年12月21日

    作者:秋月樱

    字数:27037

    2017年8月10日·晴

    在我面前哭个不停,漂亮的脸蛋上眼泪与粉底乱作一团的,是高桥小姐。这副模样让我不禁想起她的meimei春香——她们真的很像,特别是哭泣的时候。

    现在是下午14时25分,猛烈的夏日阳光被半透帘削弱,温柔地投入屋内,角落里的立柜式空调静静运转着。坐在我对面长沙发上的高桥小姐试图用手帕遮挡自己的哭脸。心理医生站在一旁,和我一样,被这哀伤的情绪所感染。

    这是理所当然的。心爱的meimei在家里忍受折磨,被凶恶的歹徒残忍杀害时,自己却和父母一起躺在冲绳的旅馆里,无忧无虑地回味着愉快的旅行。两日之后,因定期联络没有被接听而动身返回,最终在客厅看到meimei的那副模样,这一连串的刺激足可以压垮这个年纪的女孩了。惊恐、悲伤、绝望与无力感混在一起,哭得说不出话也不难理解。

    初次走进“东京凶案受害者家属协会”的人往往都是这样,还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就被打发到这里来接受安慰,方便警方和其他有关人员办案。这时,作为负责人的真野医生便发信息给像我一样的早期会员,求我们过来帮忙。今天很不幸,有空的只有我一个。难怪真野小姐见到我时是那样一副欣喜的表情。心理医生由于立场的缘故,在这种时候是很难起到作用的,只有经历相似的人才能更好地稳定家属们的情绪。何况按照一般标准,我的父母双双遇害,境遇比绝大多数受害者家属都要悲惨。所以比起其他人,分享我的痛苦经历与重新振作的过程,能够带来更好的“治疗效果”。

    “小春…她那么善良…怎么会…”

    高桥小姐利用抽泣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开始诉说。

    为了避免出现破绽,我回想着约三十分钟前和真野医生的对话。

    “等一下要来的高桥小姐,旅行期间meimei高桥春香在家被杀,父母正在接受警方询问。”

    “是谁干的?”我明知故问。

    “是Freya,杀害中村小姐的那个。”

    “那现场一定很糟糕吧…”我眉头紧锁。

    “是啊,有的忙了…”

    真野医生很懒,她认定协会的这份工作是非常轻松的才欣然接受,却发现东京的杀人鬼们并不打算让她闲下来。

    “不过,总比在大学讲课要容易吧?”

    “唉,也不一定啊。”她说。

    回想结束。

    我坐到高桥小姐身边,轻轻抱着她。

    “春香小姐…她一定也不想看到jiejie这么伤心。”

    产生共鸣,她哭得更厉害了。手帕已经湿透,泪水不停地掉在百褶裙上。

    我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把高桥小姐揽在怀里,她身上的味道让我的思绪飘回那个令人怀念的夜晚。

    ——

    按下按钮,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开门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身高大概158厘米左右。即使像现在这样戴着眼镜,穿着很随意的居家衬衫和夏季短裤,扎起普普通通的马尾辫,也难以掩盖精致的容貌与出众的身材。

    近距离看她,还是两个星期以来的头一次,比透过望远镜观察的效果无疑是要好很多的。

    “你好,我是T大的学生,正在做社会调研。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不会占用很多时间的!”

    “唔…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她有些为难。

    不然我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来呀。当然这种心里话现在还不可以说。

    “没关系,调查对象主要是学生。当然…要是没时间,也不用强求啦,自愿参与嘛。”

    我故意露出一副被拒绝了会很伤心的表情。

    “这样…好吧,请到里面来。”

    “谢谢!”

    我就说嘛,这年头人们是不会对打扮得体,彬彬有礼,看上去有点可怜的小女孩设防的。

    进展顺利。

    隔着茶桌,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我从背包里取出本子和笔。

    “我叫椎名爱理,是T大法学部的学生。这项研究名为‘日本中学道德伦理课的普法意义探究’,旨在探讨当下使用的新课纲为此类课程配置的教学内容对法律普及起什么程度的作用,是否面面俱到,有无改进的余地。话虽如此,调查使用的题目本身还是很容易理解的,不必紧张。”

    “T大…真了不起…”

    她向我投来钦佩的目光,里面还藏着少许自卑。

    “没什么啦。那我们开始吧?”

    作为回应,我也看着她的眼睛,她急忙移开视线。

    “啊…抱歉,我是高桥春香,青山高等学校,二年级。嗯…那个…要不要先喝点什么…?”

    大概是害羞得要找借口暂且离开,慌慌张张的样子真可爱。

    “都可以,不要太凉就好。”

    春香朝厨房走去。她的短裤只到大腿的一半,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不过诱人的白皙双

    腿走起路来十分灵巧,让人感觉很舒服。空调开得很冷,还敢这样打扮,身体状况一定不错。

    我暗自欣喜。

    喝完没有冰的冰茶,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从容地开始提问。

    “你喜欢目前为止上过的道德伦理类课程吗?”

    “挺喜欢的。”

    “不觉得老生常谈,乏味而且教条吗?”

    “唔…我觉得这些内容对培养积极健康的思想有很大帮助,是不可缺少的。经过这样的教育,大家才会变得善良,容易相处吧。”

    “不会觉得它们占用了许多其他课程和休息的时间?”

    “没有觉得。”

    我假装低头记录谈话内容。她像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一样笨笨的,思想也非常主流。

    “你认为这些课程能帮助你理解法律制定的原因吗?”

    “还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之后还问了一些有关婚姻法和教育法的问题,也都是作为幌子提前准备好的。中途春香去接了一个电话,仔细听了一下,应该是家人的定期联络。

    “以上就是调查的全部内容了,非常感谢。”

    “诶,这就完了啊…”

    “毕竟不能占用人家太多时间嘛。不过这么晚了,家人还没有回来吗?”

    我关心似的询问起来。

    “jiejie考上很好的大学,春假的时候要预备许多事情,没有时间,他们就把庆祝的计划延后,利用暑假一起去北海道旅行了。”

    “诶…要去多久呢?”我问。

    “十天左右。”

    “就把你丢在家里,好过分啊…”

    “也和我约好了的,等我上了大学也可以去旅行。但是…我毕竟不像jiejie那样优秀…”

    她委屈地低下头。

    “椎名小姐,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如果努力的话,也能考上不错的学校吗?”

    “你要自信一些呀,只要开始用功,永远不会太晚。一定没问题的!”

    我用前辈的口气亲切地劝导起来。

    不过别担心,其实你已经可以不用再努力了呢。

    “要走了吗…”

    她有些不舍,一定是感到寂寞了。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欢迎提问。礼尚往来嘛。”

    “嗯…可不可以…再待一会儿呢…”

    她支支吾吾的。

    “晚上一个人会害怕吗?”

    “是有一点点啦…不过,如果妨碍到椎名小姐之后的安排…”

    “我没关系,今天做这么多也足够了。晚些回去也不要紧,大学生嘛。别看我这副模样,已经是成年人了哟。”

    从外表上很难看出我和眼前的高中女孩有什么年龄差别,她还比我稍微高一点。我正是利用了这一巨大优势,才能屡次得手。

    “好羡慕…”

    “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说道。

    “但愿吧…”

    我骗了她。

    可怜的孩子。

    “对了,我去拿些点心。”

    春香离开沙发,转身走向冰箱。

    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打开背包侧面的小袋,取出被卷成一团塞在里面的手套。这是我刚买不久的进口产品,有防滑和防割伤之类的特殊设计,用来狩猎再适合不过了。

    戴好手套,把应急小刀挂在长裙下事先绑好的腿部携具上,深呼吸,准备工作就完成了。如果拿猎鹿来打比方,现在就是扣动扳机的时候。

    我悄悄地快步跟上她,在她伸手准备打开冰箱的瞬间,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的头部,往左侧的硬质墙壁上撞击。春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在脸颊被忽然触碰时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就“咚”地撞在墙上,身子软了下去。我没有给予支撑,让她自然地倒在地板上。

    俯下身去确认她已陷入昏迷,我拉上窗帘,跑回沙发,从包里拿出剪刀,胶带和塑料扎带。在开始玩之前,首先要完全封住她的求生能力,这是不言而喻的。

    在众多使人迅速失能的方法之中,比钝击头部效果更好的几乎不存在。脑受到冲击,即使没有马上失去意识,也很难清醒地评估状况,更别提做出有意义的抵抗行为了。此外,完成这个动作所需的时间和工具也极少。

    唯一的缺点是容易因用力过猛而造成不可逆转的严重损伤,甚至即死。我的第一只猎物就是这样死去的。

    所以,必须进行训练。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小秋终于同意教我了。还记得她用暖和的双手捧起我的脸颊,朝我微微一笑,然后猛地把我撞在沙发靠垫上。

    “大约是这个力度。”她说。

    疼当然是不疼,不过我假装受到惊吓,向她撒娇,缠着她陪我练习了很多次。真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好啦,快点把美丽的猎物束缚起来吧。

    春香小姐侧卧在地上,右手向体前伸出,两膝微曲,双眼紧闭。我把她翻过去,双手归拢到后腰,肘关节弯成直角,让两条小臂平行,用扎带把右腕和左肘,左腕和右肘捆在一起,再把双臂用玻璃纤维胶带缠几圈,捆得严严实实,顺便再多剪一截胶带来封住嘴。

    腿部

    就方便许多了。保险起见,在脚踝处用一条扎带,膝关再用两条,把双腿固定在一起,然后用大量结实的胶带绑紧整个小腿部分即可。

    这个状态下想要撑起上半身都很困难,就算放着不管也不会有挣脱或者反抗的能力了。

    到此,可以说大局已定。

    拘束完成之后,再将她翻回来。十六七岁的春香当然比上次杀的小女孩要重很多,再加上我向来缺乏锻炼,摆弄起来要费一番功夫。我摘下手套,拍一拍她的脸颊,捂着暖暖手,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于是抓起她的腿,把她拖到空旷的客厅里。

    对我而言,屋里实在是很冷,运动时遇寒是极容易生病的。鉴于现在我已经成为这间房子里权力最大的人,拿起遥控器关闭空调当然不在话下。

    隔着衣服摸了摸春香的左胸,能感觉到正常的心跳。rufang的手感很好,想继续揉捏,不过毕竟时间充裕,可以再等等。我决定先在屋子里转转。

    客厅旁边是厨房和餐厅一体的布局,向左通往浴室,主卧和楼梯,春香和她jiejie的房间应该在二楼。从外面观察这栋独立住宅已经两个星期了,现在终于可以在里面悠然闲逛。

    这次的猎物是在购物中心发现的。一对年轻女孩正在挑选服装,可爱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看上去年纪小一点,也少些自信,默默跟在成熟许多的jiejie身后。我保持距离,跟她们一起搭上回家的电车,就这样确定了住址和两人的关系。之后几天都开车到住宅周边,透过车窗用望远镜监视她们的活动。经过几日的外部观察,也基本熟悉了家庭成员和生活状况。父母都在上班,回家时间很规律。姐妹正放暑假,偶尔结伴出去玩。整体防备程度很低,会给推销人员开门,也没有老人居住的迹象。

    本来的计划是在大人离开后和小秋一起伪装进入,控制住姐妹两人,埋伏起来等她们的父母下班,按照回家的顺序依次杀害,让女孩们彻底绝望,再无忧无虑地欺凌她们。

    很完美的计划,却遇到突发状况。在实施狩猎计划的前一天清晨,我对她们的时间安排做最终确认时,看到父母和jiejie拖着体积不小的行李箱出来,朝车站的方向走去。我马上下车,步行追过去,跟在他们后面偷听。

    “不过这样的天气,冲绳也不会很凉快吧?”

    “晒晒太阳也好,住得离大海近些总比待在家里强的。”

    “要是带上春香就好了。”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这次先…”

    “行了,我知道,不要再说了。”

    ……

    状况了然于心。

    也就是说,猎物减少,难度降低。

    回去后和小秋讨论了一下,由于本来提议要来一次合作狩猎的就是我,事前的各种工作也全是我做的,而且也还没到小秋出手的“时间”,所以她就大方地让给我了,说是一个人的话更能玩得开。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小秋面前疼爱别的女孩子…总觉得会折寿。

    回想到这里,发现还有一件事忘记做了。我想起今天下午在小秋的公寓一起检查新的计划之后,临走前的对话。

    “出了问题随时发信息,”小秋说,“可以去帮忙。”

    我假装不高兴:

    “哼,让人家一个人去冒险,态度还这么冷淡,小秋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呀。”

    一向冷冰冰的她面露难色,有点慌张。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补充道,“爱你哟。”

    她脸红了,超可爱。

    “……注意安全。”

    冰块似的话语也掩盖不住对她对我的热心。

    不过,今晚要爱的女孩子是春香呢。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所以要发个信息给小秋。虽然她绝对会说“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能顺利做好”之类不坦率的话,实际上肯定担心着呢,说不定正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上的纪录片,把手机放在眼前。

    【已捕获,一切顺利。】

    【祝贺。】

    马上就回信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紧跟着又是一条。

    【不要大意。等你回来分享。】

    【敬请期待~】

    好,我也要继续努力了!

    返回客厅,发现春香轻轻地摇晃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微弱声音。她茫然地睁着眼睛,神情恍惚,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我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放在她脸上。

    可怜的女孩深深吸气,取回了自己的意识。她看着我,脸上写满疑问。

    “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明白的话请点头。”

    春香很乖地点了头。

    “晚上好。我的真名是森川爱,不过这个名字知名度不高,至少不如人们对我的另一个称呼。”我故意停顿一下,“Freya。”

    “呜!”

    看得出,她吓坏了。动作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呼吸急促,闭着眼睛用足了力气,试图挣脱。

    效果真好,原来自己已经这么有名了。我忽然得意起来。

    “别着急,你还能活一会儿呢。”

    我笑着说。

    春香继续竭尽全力扭动着身体,完全无法摆脱束缚。

    观赏

    可怜的小动物在死亡面前做着无谓的挣扎,无疑是一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兴趣。比起侃侃而谈的电视节目,这样的愉悦体验更容易让人理解生命的可贵。

    帮她把眼镜戴好,她却好像有些生气,用不甘的眼神瞪着我。

    “好好看看我吧,毕竟接下来的人生都要和我一起度过,小春香可要记住这生命之旅的最后一位旅伴呀。”

    随手玩弄起她的马尾辫。乌黑的长发质感极好,摸着很舒服,稍微松手,马上就从指间滑落。

    这让我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我也要珍惜时间,趁还年轻多杀几个女孩,尽情地享受生活。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21时15分。我从包里拿出摄影机和迷你三脚架,把它放在茶桌上,镜头对准春香,开始记录将要发生的事情。

    “好啦,”我捏捏她柔软的脸颊,“咱们开始吧,夜晚还长着呢。”

    ——

    首先要把她弄哭。

    春香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泪水在眼框里打转,还没有流到外面来。湿润的大眼睛也很美,只是我迫不及待地想欣赏她的哭脸。

    “真是可怜呀,今晚过后,小春香再也看不到美丽的世界了。”

    她闭起眼睛,不愿相信残酷的事实。

    善良的自己,怎么会遭遇这般悲惨的事情呢?简直毫不讲理。如果这只是一个噩梦,那该有多好啊。

    富有同情心的我,作为同类,当然能体会她的困惑,不甘和恐惧。许多心理学家认为连环杀手缺乏同理心,领会不到普通人的情感,真是无稽之谈。若是那样,他们要如何享受这之中的乐趣呢?

    “可能会有些痛,要忍一下哟。”

    说完,我握拳用力击打春香的腹部。

    “呜!”

    短促的一声之后,她用微弱的鼻音呻吟起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由于双臂被绑在身后,她平躺时胸腹会挺起来,很方便下手。

    在春香缓过来之前,又是一击。她的肚子像是锻炼过,隔着手套传来结实的手感。

    叫不出来,一定很辛苦吧。我开心地看她一边哭一边使劲翻滚身体,打算背对着我来保护脆弱的部位。当然不会让你如愿啦。我踩着她的上臂,将她翻回去。

    像小秋那样只靠重击腹部就能让人昏过去,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不过,手臂威力不够的话,用腿如何呢?

    这种事情,试过才知道。

    我狠狠地踩了下去。虽然没穿鞋,但我把力量都集中在脚跟上,再加上一部分体重,力道肯定超过了之前的攻击。

    果真,命中时发出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响,可怜的春香一下子就失了神,不再扭动。接着便嗅到熟悉的气味。

    少女失禁了。在我看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对她而言也许就成了莫大的耻辱。醒来时发现自己处于如此不雅的状态,还被别人盯着看,想必很不是滋味。

    除了我,应该没人见过春香的这副模样,这一事实让我感到兴奋。

    掰开她的眼睑,检查一下昏迷程度。眼球有点上翻,瞳孔对光的刺激几乎没有反应,暂时可以放着不管了。

    我从桌上拿起相机,暂停录制,切换到照片模式给春香拍了几张,最后谨慎地检查贴在她嘴上的胶带,确定没有问题后,决定丢下失去意识的少女,先到二楼去探索一番。

    二层有三个房间,靠近楼梯的这间屋门紧闭,我像在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随手开灯。屋里干净整洁,叠好的被子放在床中央,书柜上摆了很多商学相关书籍,衣橱里挂着的服饰也比较成熟,还有几套正装。这应该是jiejie的房间。

    旁边的那间,门和灯都开着,里面也比隔壁乱一点。虽然到处都有经过整理的痕迹,但屋主本人好像不大情愿似的,也许只是根据母亲的要求做做样子而已。毕竟春香这孩子其实没有那么乖,她是一个会趁父母不在家,让屋里的灯开着,自己却在客厅看电视的叛逆女孩。

    意外地,和我挺像。

    书桌上摆着一摞高中程度的课本,抽屉挂着的一把小锁刺激着我的好奇心。钥匙极有可能就藏在屋里的某个地方,慢慢翻找虽然也很有趣,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我花了些力气,把挂着锁的塑料环整个扯断,就这样得到了侵犯少女隐私的权利。抽屉里是一本尺寸不小的相册,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我马上翻开相册,第一页夹着一张纸条。

    【目标是成为了不起的偶像歌手!加油,加油!】

    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相册的内容是一些有名的女性歌手的照片,还有春香的自拍,其中后者占大多数。照片上的她通常不戴眼镜,穿着华丽的演出服,摆出一些标志性的偶像姿势,也有一部分是普通的打扮配上日常情景,总之内容十分丰富。背景以这间卧室为主,剩下的也基本上都在这栋房子里,因此可以确定,这是她尚未公开的兴趣与梦想。

    说出去肯定会害羞的,而且也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他们一向很严厉。春香年纪不小,能想到后果,于是在众人面前藏起自己的这一面。

    嗯,一定是这样的。

    相册里的春香美极了。穿上漂亮衣服,即使与真的偶像歌手相比也毫不逊色。她充分发

    挥了年轻的优势,每张照片都精神饱满,洋溢着活力,显然乐在其中。

    差不多该醒了。先做正事,晚点再回来挖掘这个宝库,反正时间还有很多。我恋恋不舍地离开春香的房间,回到客厅。

    “平时的你也很可爱嘛。”

    我一边称赞着昏过去的少女,一边往她脸上放冰块。春香马上就醒过来了,抗拒地摆着头。接着,像是感觉到了下身的潮湿,摆出一副因羞耻而气愤的表情。

    接下来要怎么玩呢?

    “好啦,差不多该杀你了。”

    我一边露骨地坏笑,一边当着她的面翻出包里那把模样十分吓人的匕首,把它从鞘里拔出来。春香瞪大眼睛盯着狭长而凶恶的刀刃,拼命挣扎,泪珠也大量地顺着脸蛋滑落,掉在衣服上。

    “你会是它的第五个受害者哟。”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

    在春香之前,我杀过四个人,这是没错。但这把刀是一周前才到手的新品,还没切过任何活物,而且这回也不打算使用它,只是带着以防万一。春香闭着眼睛止不住地抽泣,看起来我的欺骗奏效了,少女开始相信自己悲哀的命运不可改变。

    我拿着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给她施加巨大的压力。

    在猎物身上种下绝望,然后浇灌它,品尝它,我乐此不疲。他人的不幸,比蛋糕更甜美。

    “别乱动,会伤到其他地方的。”

    揪住她的短袖衬衫,我温柔地提醒道。接着毫不迟疑地下刀——把衬衫切开。

    春香还保持着一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扭曲表情,陷入极端恐惧之中,但是在刀刃附近不敢乱动,只能安静地躺着。

    尽管这刀锋利得很,但用它切棉布还是不顺手,我到厨房去取来剪刀,顺便确认一下不久之后要借用的其他刀具的位置。换了工具,效率提高许多,不到两分钟就把春香的短裤,内裤和胸罩都剪开了。

    “下面都湿透了呀,小春香真是个坏孩子。”

    发现我正凝视着她裸露的腿间,春香恼火地用力夹紧双腿。真是徒劳,等你死了以后别人愿意怎么看都可以,事到如今又何必在意呢?何况又是同性,完全没有必要害羞嘛。

    扎带是从膝盖处绑住的,所以无论分开还是夹紧,区别都不是很大,大概只有心理上的不同吧。我还是可以观赏到她水嫩的yinchun和那些被尿液浸湿,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绒毛。

    关闭空调已经有一阵子了,房间里有点热,但也还没有与户外完全一致,而春香身上的汗却远远超过应有的量,就像刚刚结束剧烈运动一样。我用桌上的纸巾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让她能睁开眼睛。

    “唔,公平起见,我的身体也给你看吧。”

    我笑着说。

    听起来像是心血来潮,实际上这早在计划之中,只是打算让它稍微提前而已。

    从裙子开始,我不紧不慢地脱去袜子以外的全部衣服,仔细地把它们叠好放在沙发上,然后近乎全裸地站在春香面前。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这还真是有点让人害羞。

    “怎样,漂亮吧。”

    “……”

    春香说不出话,但从表情上看,应该是挺喜欢的。

    这种时候,真想听听她的感想啊。我对自己的身体和相貌很有信心,也已经听过许多赞美之词了,但被猎物欣赏的感觉,终究是很特别的。

    我摘掉手套,弯下腰,抚弄少女的胸部。春香意外地属于当下年轻人描述中的那种“隐形巨乳”——从外面不太容易看得出来,但实际上挺丰满的,形状也匀称美观。

    一开始还会扭着身子逃避,不到半分钟就逐渐接受,甚至配合起来。我洋洋得意地加快速度,又把左手伸到春香大腿间的缝隙里去,尽可能让她舒服起来。

    “刚才对不起啦,这些算是补偿哟。”

    我在她耳畔温柔地轻语,故意把自己的气息吹到她耳朵上。少女敏感地闭起眼睛,脸颊一下子变得绯红。

    手上的动作当然也没有减缓,根据她的鼻音娇喘来判断不同位置的效果,然后再尝试着寻找适当的力度和频率。

    如此为猎物着想,可见我是多么善良。

    她很快就忍不住了,高潮的小春香对这种绝顶快感似乎并不陌生。我猜她平时有在自慰,但被别人触碰还是第一次。其实在此之前我也从未像这样玩弄过尚未死去的猎物,毕竟多样性是生活的调味品嘛,许多事情都要去尝试才能找到新的乐趣。

    丢下躺在地上大喘气的春香,我先到厨房去洗手,重新戴好手套。返回客厅的途中,再次感叹起少女悲惨的命运。此刻,她有没有意识到死亡离自己又近了一步呢?

    绞杀是我非常喜爱的杀人方式。一旦决定实行绞杀,就要为每个女孩准备不同的绞索,使用一次后收藏起来作为纪念品。绞索来自生活中各种结实的绳子,有时也会特意采购。本来给春香准备的是来自商店的尼龙制品,但我一时兴起,打算换成别的绳子。

    刚才进门时就注意到玄关处的鞋架上有一双可爱的淡粉色运动鞋,显然属于高桥姐妹中的一人。我决定从上面取鞋带作为绞索。

    春香困惑地看着我朝玄关走去。你觉得我已经心满意足,要离开了吗?很遗憾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最令我期待的部分还没开始呢。

    这根鞋带足有一米长,用来勒死春香绰绰有余。我用力拉扯它,确保它有足够的抗拉能力,并且故意把这个动作展示给春香,让她意识到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好好享受这漫长旅途的最后一站吧。”

    说完,我调整好相机,开始录制杀死她的过程。

    刚刚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的少女呆呆地望着我,几秒后才想明白。她开始剧烈地挣扎,纤细的脖子来回摆动,让人无从下手。我只好暂且丢开绞索,双腿分开地乘坐在春香身上防止她来回翻滚,揪着她的长发,双手配合起来固定住不安分的头部。尽管如此,少女还是发挥出匪夷所思的力量,迫使我保持这个姿势,难以分神。

    明明可以安静地死去,却要自讨苦吃。虽然很麻烦,但这份喷薄而出的生命力也正是年轻女孩的可爱之处。沉醉于少女的我没有理由抱怨她们的求生欲。

    没有任何预兆,我把春香的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对此毫无防备的她抽搐了一下,马上就不再动了,只能迷迷糊糊地眨着眼,发出微弱的呻吟。我趁机捡回绳索,在她湿漉漉的白嫩脖子上缠一圈,顺手摘去因挣扎而有些松脱的眼镜,接着取下她的发圈,让头发散开。少女看上去更美,也更可怜了。

    如此一来,绞杀的准备工作正式完成,手脚被束缚的春香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再也无能为力。

    我希望小春香能够清醒地体验死去的过程,于是又拿了些冰块。这次无需节省,一下子全倒在她脸上。少女痛苦地醒来,摇头抖掉脸上的冰。从动作上看,她比刚才虚弱多了。

    再也无法克制杀死她的欲望,我把绞索两端绕在手上,用全力拉紧。由于处在面对面的位置上,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现在的春香甚至没有力气来表达恐惧,她瞪着眼睛,全身微微颤抖,少量泪水从眼角溢出。

    衰弱到这个地步,春香已经承受不住反复戏弄了。如果对象无法回应,那么继续折磨就没有意义了——现在即使暂且松手,应该也看不到明显的复苏反应。况且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

    一鼓作气地榨干她最后的眼泪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少女的生命和时间一起迅速流逝。她脸色通红,在我身下艰难地做着微弱的抵抗。由于保持着乘骑状态,春香濒死挣扎产生的振动通过腹部传到我的敏感部位,让我愉悦地叫出声来,然后理所当然地,为了加强刺激而更加用力地勒紧她。

    不久,少女的双腿忽然“啪”地伸直,接着全身一阵猛烈的痉挛,几秒后完全瘫软下去,不再有反应了。坐在她身上的我,就这样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绝顶快感。

    我保持原位缓了一会儿,才发现手上传来酸痛的感觉。即使戴着优质手套,绞杀这一动作对我来说仍是相当剧烈的。我松开手,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往后移动到她大腿的位置,直接向前倒去,趴在春香身上休息。

    累坏了。

    在她软绵绵的胸上枕了十几秒,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差点睡着。我强迫自己先爬起来完成必要的工作再放松。

    少女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也完全感受不到。双目圆睁,瞳孔散大,肌rou放松,脑袋无力地歪向体侧,而且她——不知羞耻地——再次失禁了。

    光着身子,还出了一身汗。就算是夏天,像这样躺在地板上睡觉也是会生病的,而且对客人很不礼貌哟,小春香。话虽如此,可我跟她的状态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还活着,她死了。

    没错,名叫高桥春香的少女死了。而且,是我杀的。

    再次清醒地认识到这一事实,我内心的雀跃难以言表。为了加强这种实感,抬头看了看挂钟。

    “死亡时间是——23点50分”

    我一本正经地宣布。

    虽然活生生的女孩也不错,但我更喜欢她们死后的样子。死亡会让身体更加柔软,不会拒绝,不会抵抗……完全属于我。夺走少女生命的过程就像逐步支配她们一样,而这支配的最终形态,正是死亡。

    小春香已经是我的了。

    想必善良的人们会这样谴责:不,她并没有属于你,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你那不可饶恕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强盗行径而已。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就算在死后也绝不会顺从你。

    可是,她已经死了哟。这和财富易主可不是一回事,死亡只有一次,它是不可逆转的结局。至于归属嘛,那只不过是人们的主观臆断罢了。难道牛认同了自己被人类吃掉的命运,或者猪觉得自己属于屠宰它的人吗?当然不,人类在交易或食用它们的时候才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接下来他们又会说,人类与其他动物怎么能一样呢,人类可是高等的,高贵的生灵。的确,人类懂得用道德来约束个体,从而构建社会。而每个人也确实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社会这一机制带来的收益。在现代社会,一个人的衣食住行之中极少有自己直接参与生产的部分,分工使整个系统物尽其用,高效地发展,这是显而易见的。但这能使人类与其他物种划清界限吗?狮子的爪牙与人类的大脑同样是用来生存和繁衍的适应器,目前看来,发达的脑在多数情况下比发达的爪子适应性稍强,但也仅此而已。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善于用脑的动物更热衷于享

    受将与自己相关的事物神圣化的过程和结果而已。

    否定道德的价值,是不够理性的,是缺乏经济头脑的。道德是脑的产物,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优秀适应机制之一。尽管道德常常违反人类本性,至少部分如此,因人而异。这就像随处可见的竞争一样,我们一面享受自由竞争的市场带来的优质产品与服务,一面又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被卷入各式各样的竞争,忍受压力,摸爬滚打。

    然而关于道德,情况有所不同。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实是如此简洁明了——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做出一块曲奇大小的牺牲,那么我们将获得巨型蛋糕,每人一整个。

    选择蛋糕的人逐渐占了优势,于是社会产生了。

    而我,作为其中的一员,每天穿着自己不曾参与制造的服装,咽下由他人耕种的粮食,享受着全人类辛勤工作的成果,自然要为此付出一点点代价,其中就包括尊重道德伦理,以及由它衍生出的法律,至少表面上必须这样做。

    但与此同时,很遗憾,我是一个爱吃曲奇的人。有很多人讨厌曲奇,一定要把它换成别的,他们团结在一起,保护自己的蛋糕,惩罚对曲奇出手的少数派。而自私的我在饱食蛋糕的同时,却也无法拒绝曲奇的诱惑。

    何况,对于蛋糕,我已经有些腻味了,愿意冒着失去它的风险来尝些别的。曲奇派与蛋糕派的需求是相互冲突的,其中难免要有人受损,比如可怜的小春香,这下她什么也吃不到了。

    我一边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边除去她身上的束缚措施。揭开胶布,剪断扎带,拿掉残留在身上的衣袖和裤腿,最后脱去她的短袜,少女的裸体呈现在眼前。可爱的小春香嘴巴微张,唾液从嘴角顺着脸颊流到地面。她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绝望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再配上那精致的面容,真是至高的艺术品;全裸平躺的姿态使她无暇的白净皮肤和匀称的身材也一览无余。听说喜欢猫的人只是看猫就可以看上一整天,我能理解。自己面对女孩子漂亮的身体时也是一样,稍不留神就会凝视很久。我目不转睛地观赏这件杰作,不知不觉间几分钟过去了,才想起要先拍照留念。

    在尸体开始僵硬之前还有大约两个小时,其中至少三十分钟要留给解体作业,所以必须抓紧时间享用她。关于从哪里开始入手,我早已有了头绪。

    回到春香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橱,取出挂在里面的一套黑色水手服,又从箱子里拿了内衣和袜子,然后返回客厅。我的心飞快地跳着,对这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