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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对方已经关机了。来例假肚子疼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又遇上这一遭,李笍摁着箱子的拉杆想骂娘,贺顾军走了倒是轻松,她却要打一堆电话发一堆邮件去解释这件事情。 “先生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 “我还没想好,你随便开吧。”贺顾军有些执拗地盯着窗外。 且说腾胜苗考虑到周娜感冒咳嗽,见冰箱里有冬笋,他就切丝,和rou丝、虾、泡发的干香菇还有青菜在一起煮了三鲜面。 “阿姨,吃饭了。” 贺璋走了,他以前种的花草却还在,周娜正在浇花,听见腾胜苗叫她吃饭就放下水壶走了过来,“闻着好香啊。” “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我mama经常这样烧。” “我以前太忙了,年轻的时候忙着事业,家里都是保姆做饭烧菜,顾军也没跟我学到什么厨艺,现在回头看看,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我也就会简单煮点面条,复杂的没做过。” “你刚才说顾军出差了?” “嗯,可能是公司临时安排的吧,他回去收拾完行李就走了。”所以没有过来看你。 周娜点点头,“这段时间你们两个都辛苦了。” “我们年轻,还好,倒是阿姨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 周娜低头吃了一会儿面,望了几次腾胜苗,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腾胜苗看出周娜很犹豫,轻轻“哦”了一声。 “老贺他,去年住院前那段日子,他都偷偷把药扔掉了。” 腾胜苗放下了筷子,慢慢嚼着口中的食物,都吞咽下去了才说道:“叔叔跟我说过。” 周娜先是意外,思索一瞬已明白了缘故,腾胜苗是医生,贺璋的病情急转直下得太快,他应该是早都看出不对劲了,“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原因?” 腾胜苗道:“叔叔说得很隐晦。” 周娜略点了下头,“那就是说顾军之前也约略知道一点。” 腾胜苗挑了下眉,“叔叔说不让我告诉顾军,顾军应该还不知道吧?” 周娜狐疑道:“你没告诉他啊,我是没有讲过,他爸肯定也不会告诉他。这孩子,那天我跟他小姨说起这个事,他听到之后还很淡定,我还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他是真的长大了。”周娜不禁又想起顾军小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哭鼻子的事情,神思有些恍惚。 腾胜苗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什么都告诉他了吗?” 周娜点点头,“嗯,都跟他说了。” “是追悼会那天吗?” “嗯。” 腾胜苗放在桌子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两人吃完饭,腾胜苗要去洗碗,周娜没让,“你应该快要上班了吧,放着我来吧。” “那行,等有时间了我再过来看你。” “你们上班挺累的,有时间了多休息一下,张嫂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这里有人照应。” 张嫂是他们家保姆。 “好。” 晚班一开始就很忙,到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腾胜苗才得以稍坐休息,桌子上同事帮他拿的夜宵已经凉了,他喝了半杯水,正要把宵夜拿去微波炉里转一转,王庆忽然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医院外打包来的餐盒,“我刚从外面买的,还是热的。” “我这里有,你自己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王庆不由分说把餐盒放在他桌子上,顺手把他手里的盒饭拿走了。 办公室里人进人出,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王庆忽然开腔说道:“我做到月底就走了,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坚持不下去,那个先进工作者就不会跟你争了。” 腾胜苗夹起的藕片滑了下去。 王庆又说:“我心理素质没你好,上次那个手术结束后我看到那些家属哭成那样,说实话我从没见人这样哭过,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老年人的去世可能会让人好接受点,但小孩子真的……特别揪心。既然不合适,就趁早去做点别的吧。”说完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藕片特别硬,其他菜又太油腻,腾胜苗拿筷子扒了一会儿,最后只把里面的米饭吃完了。 或许那次的事情是自己误会王庆了,他在心里想。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已经不想去了解到底是谁散布出去的了。 在市区转了一圈后贺顾军发现无处可去,最后让司机开去了夜色,大洲人虽然度假回来了,但是不巧没在酒吧,他坐着喝闷酒,瞥见那个Jim在不远处向他举杯遥祝,登时觉得倒胃口,结了账就走,服务生叫住他说:“贺总,我们老板马上就过来了。” “我也没什么事,回头你跟他说我先走了。”贺顾军冲服务生挥了挥手。 出了夜色,贺顾军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又信步拐入了另外一家酒吧。 九点钟,对于常混酒吧的夜猫子来说,其实夜晚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短篇就快要结束了 第25章 chapter25 贺顾军伴着宿醉的头疼醒来,其实还早,才六点钟,外面的天也还没彻底亮,他伸手一阵乱摸,摸到开关,把开床头摁亮,然后他愣住了。 “你是谁?”他推了旁边的人一把。 “闭着眼约一泡,没必要给你看身份证吧大哥。”一旁的年轻人咕哝了一句,翻个身又睡去了。 贺顾军彻底懵了,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人被他这么一推,又被灯光刺着,大概也很难再睡着,又翻了个身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肌rou线条显示出此人平时疏于锻炼,他打着呵欠说:“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叫什么苗,那人是你初恋吧,唉,初恋!谁又没初恋呢!可是咱们这种人真的不配,看在睡了一晚上的份上,兄弟我劝你还是趁早别给自己添堵了,能高兴一天是一天吧,等再过些年,出来约别人都嫌你老了。”他说着从床上跳下去,弯下腰去捡地上凌乱的衣物,丝毫不忌讳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着。 贺顾军看到对方的落体,转过脸快速穿着衣服,没再说什么。 那人穿好衣服洗漱完出来见他还坐着,“诶,社畜狗还要上班,先走了啊。” 贺顾军点了下头,他又在床头足足坐了半个小时才摸出手机,手指在通话记录里滑来滑去,几次停在腾胜苗那一栏,都没有勇气拨出去,最后他打给了李笍。 两人再次在机场汇合,李笍一晚上打不通电话,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问他有没有吃早餐,问了两遍贺顾军才仿佛如梦初醒,“你说什么?” 李笍:“我说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他握着手机心事重重地说。 李笍看他这幅样子,怀疑他跟家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