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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下定决心不生为止。”语气不容反驳。 沈年回想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声音很小问,“非得像今天那样吗……” 贺淮宣躁郁,站起身,身子微倾居高临下,“你又矫情什么?床都上了,孩子都怀了这会儿害什么羞?如果信息素失控招惹到Alpha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孕期承受其他Alpha的标记不光孩子有危险,你的身体也受不了,落下病根还怎么演戏?” 他本性不改,这就是他今天要解决的问题,非得要一个结果。 贺淮宣拧眉,星目凌厉,火气很盛。 沈年看他爆炸了,赶紧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标记。” “那你又要找什么麻烦。”火气虽消了一点,语气依然生硬。 沈年垂下头,两把小刷子似的睫毛扑簌眨了眨,“你咬的时候能不能干脆一点,还有……” 自己往人家怀里扑那是主动行为,沈年心里还挺坦然的,但是把自己送到人家嘴下,等着被这样那样,说起来也觉得很羞耻。 沈年红了耳尖,却努力口齿清晰的表达,“咬的时候不要舔我,你的舌头弄的我很痒。” 声音太清晰了,贺淮宣被震撼到心跳紊乱,神思慌乱,拿起的水瓶都没能拧开。 他背过身子,干咳两声。 沈年还没见过他这样失态。 “给你。”把自己的瓶子递过去,以为他是粉尘过敏,咳嗽想喝水。 贺淮宣看着敞口的瓶子,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他拧开自己的水,喝一口缓了片刻,淡然对视,“临时标记都是这样的。” 贺淮宣自信的神情不容置疑,沈年呆愣了一会儿,默然屈服于现实,“那好吧。” 贺淮宣松神片刻。 “那我们谈完了,你该回家了。”沈年催促。 贺淮宣姿势慵懒坐着喝水,眼睛里懒得装进旁人,但神经又上了弦。 那边的房子从购置到现在从来没有住过人,哪有这边的房间温暖干净。 贺淮宣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沈年算是看出来了,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其实看到那个落灰的门,他就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对,但贺淮宣说得那么笃定,他以为是自己小人之心度人。 而现在再看他沙发上的聋哑人士,沈年觉得这人说一不二就是全靠气势,把人唬住。其实,挺厚脸皮的。 “我不想把房间给你住。”沈年挑明。 他想,贺淮宣再怎么无赖,身份也在那里,从小养尊处优,怎么会受得了被人拒绝以后还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赖着不走。 贺淮宣是个高傲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果然贺淮宣没有再装聋作哑,提着水瓶放回茶几,交叠的腿放下,作势要起身。 窥视侧颜,他唇线紧抿,眼角掀起一丝不悦。 真的戳到了老板的自尊。 沈年攥了一下手,不知道贺淮宣的不高兴会不会蔓延到自己的工作上来。 可转而想想,真让他待在这里,夜里不由自主干点什么,触了龙鳞,结局也没什么不同。 他便释怀了。 贺淮宣偏过头来,沈年想开了,没什么好怕的,等着被警告。 “我帮了你多少次?你没有一点知恩图报的自觉?”贺淮宣颔首俯视,“住一下房间就能还我的情,你以为这么好的机会天天都有吗?” 沈年:“……” 谁能想等到的会是这个。 贺淮宣特别高傲,高傲到自恋,自认没有人会和他对着干,如果有,那就是傻。 时至今日,沈年对贺淮宣的本性,终于了解透彻。 . 翌日清晨,沈年早起做早餐。 厨房亮着暖白的灯,小煎锅刺啦刺啦响,煎蛋黄心白圈,锅铲一翻,一层金黄,火候刚刚好。 又煎两分钟,便可以出锅了。他端着盘子要开门。 厨房的门被推开。 “牙刷呢?”贺淮宣发丝凌乱,穿着小一号的家居T恤,手臂与胸背处衣服撑得平展,肌rou线条轮廓隐约可见,原本的宽松风愣是让他穿出了另一番风格。 昨晚,最终还是让贺淮宣留下了。 锁紧门,提起神,熬过这一夜就算了了,沈年最终这样说服了自我。 还好,一夜相安无事。 “卫生间储藏柜的格子里。”沈年端着盘子绕过挡在门前的人。 两杯牛奶,两份煎蛋,一盘烤得焦黄的吐司,摆好早餐,沈年又回身去厨房取来餐具。 贺淮宣洗漱完回到餐厅,沈年已经坐下来给自己的面包抹果酱。 清晨的阳光淡淡的,照进窗,洒在沈年的身上,盘中的食物上,仿佛一副古老的油画,朦朦胧胧,温馨静谧。 家的味道。 一瞬间,贺淮宣忘了呼吸,心田间流淌过一阵宁静,沉黑的双瞳连眨眼都变得缓慢,仿佛眼前的一切在眨眼之间就会流逝。 沈年咬了一口面包,草莓酱粘上了唇角,嘴里塞得满满的,抬头问:“你不吃饭吗?” 贺淮宣一瞬不瞬看着他,下意识,慢慢靠近,指腹滑过嘴唇,擦拭掉果酱。 “吃。” 他沉声,说得简洁,但指尖发痒,心绪多了些难以言明。 沈年被忽然的轻抚弄蒙了神,端起牛奶喝一口压压惊,起身就要躲他远一点。 他现在稍稍摸出一点规律,可以闻到贺淮宣信息素的时候情绪心理起伏都很大,虽然反过来不一定成立,但防患于未然总没错。 沈年走了,留下一桌简单的美味。 桌上的牛奶是热过的,温温的,有一丝萦绕的热气。贺淮宣坐下来,端过牛奶。 他很多年不喝这个了,初中以后就断奶了。 多大人还喝奶。 心里腹诽,他还是尝试着抿了一口。 温热醇厚。 和记忆里别无二致。 吃过饭,沈年又得到了总裁的恩赐。 贺淮宣说载他去上班。 沈年不乐意跟他长时间近距离接触,拒绝:“我签的是艺人经纪合同,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