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上。 像是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侧躺在小床上的少年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似的,咂了咂嘴,樱色的嘴角微勾,绽开一个满足的笑。 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男人浅浅一笑,温和的声音夹杂着嘀嗒的雨滴声。 “晚安,小不点。” 蒙德泽很少下雨,但这场雨奇异的持续了大半个晚上,清晨时分,街道上还是湿的,叶尖上晶莹的水滴轻轻滑落,无声的滴落在地上,变成一朵短暂又美丽的透明之花。 打开门,屋檐上还有零星的水滴往下落,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外面清新的空气,让人吸入腹中,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真是难得的一场雨呢。” 斯冉支起脑袋,闭着眼像只猫咪一样的动动鼻子,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 “这才过了半个多月,你就已经全好了——清了余毒就完全恢复啦。” 柳汲安喝水的动作一顿。 整天在病房里,即使他不搭话,小不点也可以一整天在他耳边念叨着一些大小事不停歇,时间好像过得格外快,但他丝毫没意识到他已经在蒙德泽待了半月有余了。 视线下垂,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通讯已经关了两个多月了,“假期”也该结束了。 “昨晚你有听见什么吗?之前跟我有过节的四个人晕倒在下面街上,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看起来像是想爬上来但是从楼上失足摔下去了。” 以那四个人的块头,摔下去应该很大响动吧? 柳汲安面不改色的翻着手里的书,动作轻缓的翻着泛黄的纸张,头也不抬,目光似乎没有离开过书页面, “没有。” 这个世界的纸张已经被虚拟纸张所替代,斯冉找了一些书籍来给他解闷,没想到他对她无聊淘到的“老古董”还挺感兴趣,一直不离手。 斯冉点点头没再问,可能他跟她一样睡得很熟,翻着她也什么都没听到。 但过了一会儿她又不解的嘀咕道,“可是怎么摔的能把脸给摔肿了,难道是磕到石头上了?” “普利斯医师说我今天出院是吗?”柳汲安打断了她的思考。 “啊……哎?对。”斯冉眨眨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其实这就是一间小诊所,还真是说不上是出院什么的。 柳汲安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小不点有时候聪明敏锐的可怕,有时候又迷糊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她了。 见柳汲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斯冉卡壳的大脑又重新运作了起来,马上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这段时间蒙德泽的住宿很紧张,可能没有空房间了。不过我住的地方还是比较大的,虽然没有多余的房间……” 柳汲安淡然的点点头,“嗯,沙发也可以。” “你,打算加入蒙德泽兵团?” “嗯,对啊。你觉得我可以吗?”斯冉歪着小脑袋,眨眨眼,嘴角弯弯。 黑色瞳孔微缩,柳汲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目光,视线又落回手上的书上,“可以。” “咦?” 所有人在没有见过她打人或虫的样子之前,都会认为她这种想法是不自量力,如果她没记错,柳汲安来这里这么久自己也就这么长时间没有出过手了,为什么他会这么肯定? 然后很快……斯冉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柳汲安来到斯冉住的地方,看见那间落了灰的训练室,把她拉了进去,说了一句“来,用尽全力,打我”后的半个月,斯冉一直过着起得比鸡早,干的比狗累的日子。 “爆发力足够,但耐力不足。” “这一拳的位置不对。” “速度太慢了。” “有待提高。” “再来。” 所以说他根本就不是肯定她本身,而是肯定在他的磨练之后的她。 瘫在地上浑身都疼动也不想动的斯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什么叫用尽全力打他?明明是她单方面被揍好吗?[泪牛满面.jpg] 就连吃什么都得被管着—— “只吃菜怎么会有力气?rou也要吃。” 主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它同时也觉得奇怪,按照雾猫这性格,哪有人勉强的了她?可是这个男人一句话,她连一直反感的虫子rou都吃了下去。 【雾猫,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等等,雾猫这是见一个爱一个体质?这个男人跟上个世界的湛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啊。 ——虽然它也不确定雾猫对上个世界的湛炀的感情算不算得上是爱。 斯冉否认的飞快,“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主人你们难道不禁止雾猫在任务世界产生感情吗?” 【我们的建议是最好不要,但是不会禁止。】 也是,毕竟快穿者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他们就像是时空中的流浪者。 于他们来说任何感情,都是负累。 64 无聊的公共选修课,建筑系和中文系一起上。 师兄师姐都说这门课没什么意义,考试也背背老师给的提纲就行了,于是斯冉她们宿舍四个人也没认真听,坐在最后一排,低声闲聊。 “杜妮,你哥哥对你可真好。”胡满洛想起饭桌上杜慕柏对杜妮无微不至的照顾,感慨道,“我家里就我一个,我也想有个哥哥。” 湛蓝天空中朵朵形状各异的白云,阳光和煦温暖,清风袅袅,带来一阵芬芳的湿润泥土花香,抽出了嫩绿枝芽的柳枝飘拂,在空中相互交缠,又一齐下落,荡起一片盎然绿意。 柳树下的人坐在木质轮椅上,一身鸦青轻薄长衫随风如浮云流动,肤白胜雪的脖颈上合着白色领子,如墨长发束起,倾泻在削瘦却笔直的脊背上,如玉般修长的双手置于两边轮椅扶手,戴着翠绿扳指的食指似随着远处鸟儿轻啼的节奏而轻点。 “阁下既来了,何不露面?” 恰如春风拂过青碧的湖面,带起阵阵涟漪,倒映着的暖阳被揉碎,荡开。 扑通一声,墙角掉了个人下来,白净的脸蛋,年龄不大却已是如骄阳般耀人的五官与其松散随意的发髻、过于宽松的玄色男装,极为不搭。 不过已经比半月前她的装扮要好得多。 摸了摸自己摔疼了的娇臀,一点也不觉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陌生男子面前做这动作是多么粗鲁与不雅。 树下那人转过头来,刹那周围春色皆然失色,只见他五官深邃而温和,星眸剑眉,薄唇挂着笑意,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失礼,腿上搭着块细绒毯子也毫不影响他温润儒雅的形象,端是一位芝兰玉树的俊俏公子。 这便是无论才情亦或武艺皆举世无双,多少未出阁姑娘前仆后继都只是想见其一面的玉卿公子,一支玉笛出神入化,美妙绕梁的笛音顷刻间便可杀人于无形,被江湖上称为最致命却也最温柔的一击。 眼前这人的模样分明将将及冠,实际却是已满二十六岁,唯有细看方能发现他笑时眼角那细微纹路。 岁月对于容颜姣好之人总是格外优待。 那偷窥被发现而摔下墙的姑娘一点也不恼,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