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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斯宁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写了日记都没用。 祝斯宁接受宗启颢的分析:“有道理。” “果然药不能乱吃, ”祝斯宁瘫坐, 懊恼不已,“我现在要跟着你三天了。” 小人垂着眉眼,耷头耷脑,玉白的牙齿被淡粉色的嘴唇抿住,深深地……取乐了宗启颢。 只是一个念头而已,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有一天会实现。 “乖,不怕。” 再次揉一把祝斯宁的头,现在他人小,怎么也躲不开宗启颢的手。 掌心很大,还温暖厚实,沮丧的祝斯宁忍不住再蹭了蹭。 祝斯宁不开心,哄起来倒也不难。宗启颢给人喂了水,问道:“晚饭要吃什么?” “你看我这样,还能吃什么?一只鱼都比我大。”祝斯宁比划了一下,“我当鱼食都没问题。” “嗯。” 宗启颢忍笑,听祝斯宁叨叨絮絮抱怨。 大概是人小,以往万事不过心的祝斯宁烦恼一下子多了起来,宗启颢剥了几颗坚果给他吃着,看他抱着一点一点啃着,只觉得心里软成一滩。 “这个挺好吃,陛下也吃个。”祝斯宁举起一个核桃。 一个核桃仁掰成两半,宗启颢自己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喂给祝斯宁。 祝斯宁吃东西的时候速度很快,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不过一眨眼,宗启颢手中的核桃就没了,有牙齿轻轻刮了刮指尖。 宗启颢缩回手,背到后面摩挲。 祝斯宁毫无所觉,指挥宗启颢继续:“想吃松果。” “好。” 看祝斯宁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吃东西,宗启颢也能看半天。 甚至还喂出点成就感来了。 除了坚果,还有其他的小点心。 “太大了……这个好脆,掉掉掉……” 祝斯宁接不住酥脆的薄饼,只能就着咬,一吃就掉屑。 桌上全是他留下的碎屑。 抹去祝斯宁嘴角的碎屑,宗启颢道:“等会让宫人收拾就好了。” 现在还是喂食祝斯宁比较重要,且好玩。 祝斯宁的晚饭是宗启颢拿了个小勺子喂的,人小饭量也跟着变小,再加上吃了不少点心,没吃多少就饱了。等到饭后洗完,宗启颢又另外将祝斯宁先前放在这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怎么了?”祝斯宁就盘着腿坐在他对面,“这些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在想阿宁穿哪件好。”衣服离了祝斯宁身体就会变回原样,但是只要他扯着衣服的一角,衣服就会缩小到他能穿的尺寸。 一开始祝斯宁还烦恼自己是不是要去找王昭仪让他临时给自己做几件,现在不用烦恼了。 倒是宗启颢反而选择困难起来。 祝斯宁不懂宗启颢的纠结:“随便哪个都可以。” “那阿宁就都试一下吧。” “哈?”祝斯宁怀疑自己听错了,“陛下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宁穿哪件好,”见祝斯宁还有困惑,宗启颢解释道,“阿宁人太小了,穿得显眼点也许会好点,毕竟等一会就要睡觉了,我怕一翻身就压到你。” 说得对。 祝斯宁无可辩驳。 宗启颢:“先试试这个。” 云白素面直裰,再配一件雪青色烟霞纱,乌黑发亮的头发披散,蓦地抬起头来看人,卷翘浓密的睫毛扑扇,眼睛清澈如水,唇红齿白,明媚又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宗启颢替他整了整衣领,手指慢慢划过滑腻的皮肤:“阿宁再试试另一件。” 这次换成了织金锦暗纹袍衫,腰间是卷云纹腰带,头发被宗启颢临时找来的一根小金簪挽起一半,安静地站立在宗启颢的掌心。 宗启颢打量了下,往日祝斯宁出席重大场合,穿的礼服也和这个差不多,不过偏向庄重繁复,倒是这个,轻巧又华贵。 宗启颢拿起一早就看中的火红色衣衫。除了大婚夜,他再也没见祝斯宁穿过这样的衣服。 “好红的,”祝斯宁挠挠头,“不过红色最显眼,好像是好一点。” “嗯。”宗启颢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 祝斯宁五官艳丽,当然是红色最衬他。眉眼灼灼,明艳如初春桃花,稍一眨眸,便是绵绵秋波漾开。 宗启颢点了点他的眉心,拨开祝斯宁头上的碎发。 祝斯宁头一歪:“好痒的。” 人小,声音也跟着细细软软的,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宗启颢喉结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吻了吻祝斯宁。 上半张脸给宗启颢亲了,下半张脸涨得通红,眼睛发痒却不敢眨一下,只能小声问:“怎么了?” “在想阿宁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不是三天吗?还有得等。” “我觉得今晚就可以。” “是吗?”祝斯宁打了个哈欠,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的状况,“困了,想睡觉。” 他趴在枕头上,盖上一条小毯子,四角压得整整齐齐:“陛下晚安。” 宗启颢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又睁开眼。 祝斯宁是下午吃的药,一颗药丸两个时辰,六个时辰…… 小心捧起祝斯宁,将人摆好,更漏两声响过后,红衣小人慢慢拉长身形,变回原来的样子。 “晚安,阿宁。” 吻了吻祝斯宁的眉心,宗启颢闭上眼。 等早上起来,祝斯宁已经醒了。 “难得哦陛下,今天你居然比我还晚起。” 祝斯宁笑着说话,眼睛弯如新月。 宗启颢还不甚清醒,靠在枕头上散漫道:“今天不上朝。阿宁恢复了,恭喜。” “对啊对啊,”祝斯宁张开手,抱住宗启颢,“我早上起来就变回来了。” 草木气息扑鼻而来,宗启颢抱紧他,手渐渐往下:“今天还回去吗?” “回……回的吧。”祝斯宁往后退了退,眼睛水光一片,“我浑身难受。” 宗启颢笑。 他就知道会这样,祝斯宁一向不爱动,昨天跑了那么久,今天肯定酸软得动不了。 “不折腾你,”宗启颢压低声音,含住祝斯宁的耳垂,“叫哥。” 祝斯宁:“……”叫不出口。 过了好一会,宗启颢才起身,边穿衣服边说:“还是先别回椒房殿了,缓了再去。” 祝斯宁眼角发红,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就一只猫而已,你至于么。” “可以养着它,不许再有下次。”这是宗启颢最大的容忍了。 祝斯宁努力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不行,我要回去,昨天我和猫闹了一通,给徐淑妃她们添了好多麻烦要跟她道歉,还有账本要看,事好多的……” 宗启颢挑眉:“你现在就要去?自己可以?” “……不行。”祝斯宁重新倒在床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