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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大恩。” 顾矜霄侧首,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活尸,眉宇之间一片清寂“燕双飞,你想出这个主意,幽篁小姐知不知道” 门外的燕双飞说“幽篁自然和我心意相通。” 顾矜霄唇角轻轻扬起,平静地说“既然如此,这个忙我就帮了。” “姑娘愿意配合,自然是好极了。” 然而即便顾矜霄答应合作,房子外面的机关锁还是没有要解开的意思。 神龙听完,很气地说人渣这么对我琴娘小jiejie,鄙视他。 顾矜霄不紧不慢,继续落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回落花谷,其实,身为一个大夫,除了救人,我什么也做不到。燕公子没必要这么防备。“门外的人笑言“相知姑娘误会了,此处的机关并非是在下的本意,岂会一直困着相知姑娘,等拿钥匙的人来了,这机关自然是要打开的。烦请相知姑娘和我一起,稍等上片刻。” 顾矜霄没说什么,低头下完了那盘棋。 不多时,果然听得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便是钥匙插入孔窍,机关被彻底开启的声音。 一阵齿轮滚动的声音后,那扇门又打开了,整个室内都一阵亮堂。 方便顾矜霄看清,对面那身宝蓝色锦服的活死人的脸。 那张脸的皮肤果然泛着脱水的苍白,看面相是个严谨傲气的人。 顾矜霄抬眸,走进来的燕双飞脸上带着飞扬轻松的笑意,面容打扮和对面这个活死人竟然有几分相似。 “燕双飞,“顾矜霄平静地说,”落花谷还会练活尸“燕双飞的目光扫过坐着的干尸,唇角扬起一抹愉快的笑容“落花谷以暗器见长,最出名的是铸造武器的功夫。以人体炼铸兵器,一直是个叫人难以放下幻想的传说。这可不是什么活尸,这是谷中自愿将自己铸成神兵的大贤。他叫微风。” “是吗,真期待早点见到落花谷。燕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姑娘请,我带你去客房休息。” 顾矜霄走出这正堂,发现四周的地面像是下过一阵小雨,到处都湿漉漉的。 空气中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花香,细细一嗅,味道会忽然变浓,再嗅就越来越淡。 在这花香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就和所有雨过天晴后,草叶和土的涩味一样。 顾矜霄伸手,自然地拉住那沉默低着头的活尸“方才黑暗里,微风一直陪着我,左右燕公子还要再派人来,不如就还是他吧。” 燕双飞眉目飞扬,笑着颌首“便如姑娘所愿。” 远处天色昏暗,天快要黑了。 顾矜霄原路出了垂花门,来到之前和林幽篁分别的地方。 府里的人见了燕双飞,纷纷低头行礼,一片沉默又井然有序的按部就班。 一路无话,顾矜霄进了一处种着梧桐树的小楼。 周围不是高墙,就是其他毗邻的屋宇,唯一的出口一定经过前方燕双飞住处。 神龙魂不守舍,这才梦游一样地说顾矜霄,刚刚、刚刚一路上的仆从,好多活死人太可怕了。 顾矜霄很平静,顾相知清冷超脱的面容,纵使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有丝毫波澜。 “我知道。刚刚走出来的时候,燕双飞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擦拭过的血痕。” 血痕还很湿润,溅上的时间绝对很短,不超过三分钟。 也就是说,在燕双飞和被关在门内的顾矜霄笑着对话的时候,外面有人在他面前受伤了,一道血溅到他脸上,被他用布巾擦去。 顾矜霄摆琴,给他自己身上刷一层梅花盾。 “我入定看看,这里一定刚刚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合手拟诀,天地睁开一只暗沉的眼眸。 枉死城,里世界。 顾矜霄的本体睁开眼睛,阴郁凌厉的眼睛向上扬起,漆黑无光。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这庄内庄仍旧存在于枉死城的倒影。 看来,之前他和神龙找到的,那个埋着炼魂之阵的大宅子,只是这山庄的冰山一角。 这四周兜兜转转的山体内,或许还藏着无数个这样的庄内庄。 顾矜霄一路走出去,向印象中的垂花门和白日锁住他的正堂走去。 刚走到垂花门前,就听到无数的厮杀声响起。 幽魂和半影的怨气厮杀着,布满前路。都是失去理智的红名,谁接近就无差别攻击。 顾矜霄脚下一点,直接飞过他们的头顶,向正堂飞去。 那里一片安静,有幽冷的风从黑暗的空庭穿过。 顾矜霄抱琴在手,指尖抚动,嘴唇无声念着咒语,琴弦弹着迴梦逐光。 四面的地面忽然冲天而起一阵汹涌的气浪,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 被透明的音气围绕的区域,散发着灰明色的亮光,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 白日这里发生过的景象,被溯回重现 屋子触发机关,噼里啪啦的锁链锁住了所有的门窗。 门前站着的燕双飞,脸上挂着轻松飞扬的笑容,唇角高高翘起。正笑着,悠闲从容地和屋子里的人说着赔罪的话。 在他的前方,无数空着双手一脸无神的人,围杀着另一群捂着喉咙,似乎已然先一步中毒的人。 燕双飞眯着眼睛笑着“相知姑娘误会了,此处的机关并非是在下的本意等拿钥匙的人来了,这机关自然是要打开的” 一个被打断四肢的人,被无神无心的仆人拖到廊前。 燕双飞和那人穿着的服饰很相似,却轻慢地一脚踩在那人的肩背上,用脚尖拨出他垂在脖子上的钥匙链。 随后,燕双飞低头拽下那古朴的钥匙,笑着对那个目眦欲裂的人,低低地说“着什么急,你以为这机关开启了,就能阻止我进去杀他吗可你有没有想过,里面的主子还是不是活人,嗯” 他的手轻轻收紧,那本就浑身抽搐活不了的忠仆,顿时一脸怨恨地瞪着他,喷出一口血,再无声息。 “这是嘉奖你的英勇忠贞。”燕双飞眯着眼睛,懒懒地愉快地翘着唇角。毫不在意地拿出一块雪白帕子,随手擦掉脸上的血。 而前方本就是最终落幕的战场,早已被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