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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把所有的压力都推给了他,在会上一个个老狐狸都拿出了毕生演技,互相推诿,蒋思明让外包团队做的预案也成了一堆废纸,连前两个月谈定的资本方也出现了动摇。 他在办公室,几乎是一天16个小时无休工作,对着电脑和摞成山的文件,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抠下来反复纠错。 “公司现在推进的新项目太多了,停滞的几个已经都快成不良资产了。”蒋思明红着眼睛,声音干涩,“再谈不妥这个资本方入驻,资金链就要断了。” 齐晋也跟着他着急,“我会稳住那边,你争取再想想别的办法,现在几个股东也在底下有小动作,你也得注意点儿。” “土鳖。”蒋思明骂道,“都是一帮土鳖,现在就开始为着自己那点蝇头小利党同伐异了?船沉了大家都得死。” 齐晋点头同意,片刻后忍不住道:“你现在对着这些也看不出什么,更不会有新的解决办法。蒋总,你得休息了。” 蒋思明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我一直工作还能转移点儿注意力,现在一回家,我就满脑子都是想打死那几个怂包。” “小林呢,你让他陪陪你。” “他考试呢,答应他了这两个礼拜不找他,MD,我天天数着日子等他考完,幸好明天就能见到人了。” “见了人也没个好脸,我还不如在公司呆着呢。” 蒋思明嘴角紧绷言语尖刻,只有眼神出卖了他,齐晋在一旁看着对方浑浊的眼睛在谈到林岑后稍微清明了些,有些犹豫。 他能感觉到林岑最近是有一些暗地里的行动,对林岑的选择他也是从心底里支持的,但蒋思明也是他的兄弟,甚至从头至尾都给予了他最大限度的信任。 在之前他还说不好蒋思明对待林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此刻蒋思明被圈在疲惫和困顿中,方才漏出一点缝隙让他窥探到内心的情感,不论他的出发点是好是坏,选择隐瞒林岑地态度,对于蒋思明来说都是被最亲近的人蒙着眼推进了坑里。 齐晋的脑浆都被巨大的纠结搅和成了一团,理性和感性也分不清谁是谁,都在七嘴八舌地乱叫唤。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明天晚上我希望你能留出点儿时间。” 蒋思明不解,疑惑道,“有事儿?还是嫂子要叫我过去吃饭?” 齐晋摇头,含糊不清地说道:“算我欠你,明天救你这个瘪犊子最后一次,是死是活我就管不着了。” 如果刚才蒋思明还算有理智,那他… 第二天。 蒋思明对齐晋半遮半掩的态度有些好奇,奈何齐晋坚持在事情结束之前,不会跟他透露半点。 蒋思明讪讪走开,索性埋头进工作里,面对着各种数字焦头烂额,一时也就忘了齐晋那码事儿。 到了晚上,还是幕墙外已经黑寂的天色提醒,他才放下手中文件,恍然意识到一日方毕。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蒋思明屈着手指敲在齐晋的办公桌上。 齐晋关上电脑,拍了拍坐皱的外套,不紧不慢地说:“等会儿,到了车上再说。” 跟他在身后的蒋思明轻蔑一笑,不明白这股神神秘秘的态度到底为何,和两边犹在加班的下属打了声招呼,两人就一齐乘电梯下到停车场里。 “齐晋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深沉。”蒋思明说,“都吊了一天胃口了,我都有点等得没兴趣了。到底什么事儿啊,快点儿说完快点放我回家,今天宝贝儿考完试,我还等着回去抱着人睡觉呢。” “你现在回去,小林也不会在家。” “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带你去见他。”齐晋握着方向盘,说,“路上顺便跟你说两件事儿,但是我有个要求。” 蒋思明愈发觉得稀罕,“说呗,我都答应你。” “不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生气,尤其是对小林,因为这些事儿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涉及到林岑,蒋思明这才正经了点,斩钉截铁道:“你说。” 齐晋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开口:“你之前不是让我注意着小林和他身边的人。我查到了小林为什么上次会一身伤,也发现最近他有个走得挺近的男生,这男生你还认识。” “先说他伤怎么来的。” “我调了你们家楼下那天的监控,查到了送他回来的人是城内一家摩托俱乐部的会员,搭上线之后问了情况,说那天林岑就是在赛车道上受的伤。” 齐晋顿了顿,“小林参加过不少地下比赛拿酬金,上次是被人黑了直接从车道上被甩出了,撞得一身伤。” 蒋思明万万没想到,枕边人竟然还背着自己干这种事儿,竟然还瞒得滴水不漏,他是短林岑钱了还是少养着他了,放着自己不找去干这种玩命儿的买卖。 他瞪大双眼看着齐晋的侧脸,一时气得太阳xue都直突突。 “你他妈为什么不早点说?”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还想一直瞒着你,等你死了再在你棺材板面前说呢。” “草,你什么意思。” 齐晋赶紧避开蒋思明抓过来的手,厉声喝道:“我说了,再看着你又去找小林犯浑,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小林宁愿去赌命也不要你的破钱?” “我怎么知道他那个驴脑子?我少他钱了?”蒋思明目眦欲裂,“我乐意养着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自己作死!” 林岑的这件事儿,简直是左右开弓扇在脸上的耳光,他现在除了暴怒还感觉到一丝酸楚,但他不明白这种涩涩的感觉是什么,导致他愈发想找个出口把火气都喷出去。 想见到小情儿的其他也全数化为了想要咬死人的冲动,如果现在林岑站在面前,他一定要把人打服了以后按在地上狠狠贯穿,掐着对方脖子质问他,脑子里一天天裙浩柳吧期武零灸漆贰伊到底在想些什么狗屎。 蒋思明用尽所有忍耐力,勉强抽出一丝清明,问道:“他最近见的人是谁?” “刘寻。” “谁?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刘寻是谁啊?” 齐晋已经料到,无奈地解释:“你之前把小林晾在办公室外面,带进去的那个小男生就是刘寻。” 如果刚才蒋思明还算有理智,那他现在怕是连最后一根儿神经也断了,他狠狠一拳砸在了车门内侧,发出一声巨响。极力忍耐住强大的破坏欲。 关于林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此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都有了解释,对着自己没个好脸色,越来越频繁的夜不归宿,还有上次那天突如其来的的闹分手,甚至还硬气起来跟着自己对着干能照着肚子下狠手。 他也傻逼,这他妈的自己是引狼入室啊,他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主动给林岑和那小贱人搭线儿,也不愧是自己睡过的谁都不嫌弃谁,他妈的他用剩下的东西,林岑也能下得去嘴。 林岑能耐了,怪不得舍了命也得捞钱呢,原来是搁他眼皮底下暗渡陈仓呢。 他是不是还得叫声好,夸句仗义,好歹是没拿着他的钱去假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