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你给老爷我泡杯茶吧。”算了,这事我得另外想办法。五个公子里,乔四的话最少,但话少的人,心里想的事往往更多。他把什么都藏心里,只让我去猜,我这人有时也缺心眼,因为他沉默便忽略了他,等回头时想起了,又自己心疼得紧。 看到他用那双精通十八般武艺的手笨拙地为我沏茶的时候,我的心又平静下来了。 初次见乔羽的时候,他要抓我,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竟然有那么强的爆发力和战斗力,而且意志之强更让我绝对害怕。刮骨疗毒,我只在传说中听过,他却让我血淋淋见识了一番。从蜀中到帝都一路,我逃他追,到最后他不追了,我又犯贱跑回去找他。这辈子我只要犯贱那么一次就够了,如果那一次我没有回去,只怕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乔四把茶杯递到我手里,我嘟囔了一声:“烫诶。”这败家孩子就逆转了真气帮我冷却茶杯…… 我抽了抽嘴角。“四儿,茶这样冷却,就不好喝了……” 他怔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尴尬的表情,我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旁人说他冷峻、冷酷、冷漠,其实他只是有些面瘫(什么话……),如果你从小被人训练得没有喜怒哀乐,笑一次,抽十鞭——不是抽十鞭,而是抽断十条鞭子,哭一次,腿打折——折后再接。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你要是还能像我一样表情丰富,那……绝对不可能。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我这等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人敢靠近他——岂止是敢,简直是乐之至也!当时我就知道,这一身黑色劲装下肯定包裹着让人喷血的身躯。 只是没想到伤痕会那么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四儿,你有听过方小侯爷这个人吗?跟我说说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乔四好像僵了一下。 “纨绔子弟。”乔四给出精准评价。 “只是个纨绔子弟?”我摸着下巴沉思,“他和陶二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噗……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乔四面无表情抹去脸上茶水。 这四个字最近很流行吗? “方小侯爷为什么来洛城啊?”我接着问。 “看花魁大选。” “啧,果然纨绔。”我撇了撇嘴,“那他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四儿,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我眨着眼睛问。 乔四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想办法让他快点离开好不好?”我接着眨眼睛。 乔四怔了一下。“杀了他?” 我忘记了,乔四最常做的,让一个人“离开”的办法就是让他升天。 这个可得慎重了…… 我勾了勾手指,乔四附耳下来,我低声说:“我总觉得陶二有事情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他瞒着我什么?”我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事实告诉我:陶二果然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乔四也知道。 乔四是府上最老实的人,他的反应根本骗不过聪明的老爷我,但是要他说实话和要他说谎一样难,陶二一定吩咐过,不让他说。唐三乔四燕五都被陶二以暴制暴镇压住了,一个个叫他二哥,浑没有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师傅不喜欢人家叫他大哥,说江湖味太浓,他们这才叫他的字——“东篱”。 对了,这件事,东篱知道吗? “莲儿啊,我跟你说实在的。”我认真了,“那个方小侯爷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宝宝828 2010-07-30 14:57 我跌在乔四怀里,他紧张地抱着我,“你怎么了?” 我气若游丝地眯着眼睛说:“四儿,老爷问你个事儿,你别骗我。” 乔四犹豫了一下,我接着哎哟哎哟…… 乔四狠狠心,说:“老爷,我得向二哥请示能不能回答。” 我怒了,二哥二哥,当我死人啊!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照着他的脸一通蹂躏,他眼里一闪,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白皙的脸皮我蹂躏出两团粉红。 我的心脏又疼了哎哟哎哟…… 乔四听我这么问,他终于背叛了二哥选择了回答。“是。” 我挫败地挠墙,没有墙,挠他胸肌。 乔四虽然最老实,但原则性也很强,逼供无效,套不出话来,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 和乔四坐着聊了会家常,我便打发他去给我买点零嘴儿,末了想起一件事,我叫住他问:“四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于是我们冷酷的乔羽少主踉跄了一下,面红耳赤地逃了。 诶,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这个问题很严峻,莲儿没说我还没想起来。我今年二十有一了,当年若是一早拿下了师傅,也不至于后来又扯出这么多人,那么现在我和师傅应该正双宿双栖,他当丞相,我是一品夫人,孩子也生了一二三个了。但是没有如果,我现在有五个亲亲侍郎,就一年一个地生吧,也得生五年。而且这种事情是计划不来的,因为也不知道谁的命中率比较高。 我要是生了唐三的,乔四肯定要不高兴了,反过来也是一样。师傅宽厚仁慈,但生性羞涩,次数少一点,要是没生一两个,他嘴上不说,心里必然难过的。他难过,我更难过。陶二那厮太强势,不用我为他考虑,但我要是没给他添个孩子,估计我下半辈子都不好过,我得为自己当心。燕五也不是个善茬,他很有可能直接让我不孕了。 还有,如果我接连生两个师傅的孩子,其他人怎么办?毕竟孩子是谁的血脉,得等生出来才知道…… 你看看,这是件多么严峻的事情啊。 我托腮远目叹气,郁闷烦恼揪头发…… 后来的后来,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 不过当时师傅正在房里叫我,我也没有时间多虑了。 “师傅……”我拉长了尾音扑进房里,师傅刚刚睡醒,正在梳理他那缎面一样柔滑的长发,我自然地抢过他手中的木梳。“师傅哇,你今天好像比平日早起了点点点。” 番邦搜来的玻璃镜子清晰映出师傅微笑的脸。“乔四来过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师傅真是神通广大耳目灵通,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徒儿对您的敬仰……”我这恭维话还没说完就被师傅一脸无奈地挥手打断,“玉儿,你是不是闷得慌?” 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跟师傅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闷。”只要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