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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总部。”桑景明说：“我手上没有针对灵魂攻击的武器，所以无法彻底击杀他。不过他携带的能量基本都被我吞噬掉了。”

        “那就是桑哥的本体吗？”向非凡又问。

        “只是幼崽状态。”桑景明说：“成年的我，如果彻底释放本体，大概可以填满整个海域。”

        “哇，超大号的汤圆！”向非凡眼睛亮晶晶地想着。

        桑景明觑他：“你觉得像汤圆？”

        “嗯, 软软糯糯的, 很可爱啊。”向非凡点头, 眼里像装着星星。

        桑景明想起他之前作为汤圆时, 向非凡的对他的照顾，忽然有些感慨，如果当年作为幼崽的他，遇见的是一个向非凡这样的少年, 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那样的话, 就不至于在无际的海域里, 漂泊许久，在学会说话之前，先学会杀戮，在学会爱之前，先学会恨，在感受温暖之前，先了解恐惧，活成了一个冷冰冰的，不通人性的怪物。

        他就会知道，自己不是人人喊打妖。有一个善良的少年，不在乎他奇怪的模样，喜欢他，关心他，带他吃好吃的，跟他聊天，让他睡在枕边，让他钻进他口袋，遇到危险，也会想尽办法保护他。

        “现在也不晚，我以后都陪着桑哥好不好。”向非凡说：“虽然我的寿命不长，但是全部都给你。”

        “你不想，回到原世界吗？这一局的主线任务，只要完成，你可以选择复活，继续你的人生。”桑景明知道自己该自私的留下他，却又不愿意他继续搅入危险之中。

        “羲和组织可以擅自闯入我的世界，修改世界规则，我不管是继续游戏，还是留在这里，都不安全。”向非凡说：“更重要的是，我想陪着你。”

        “我一早找你组队，只是因为任务。”桑景明觉得是时候把自己的来历说给向非凡听了：“我是三千位面公司的位面检修官，主要任务就是处理BUG，你在第一个世界遇见的那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小BOSS，就是一个系统BUG。但因为不能主动伤害玩家，所以我一开始是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准备等你在游戏里被淘汰，就把BUG回收。”

        “哦，我还说呢，为什么茫茫人海中，桑哥偏偏挑了我组队，原来还是沾了李怡雪的光。”向非凡眨眨眼睛：“但是桑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李怡雪遇到过那么多玩家，偏偏到我这里，就暴露了身份，还把能量藏到我身上？”

        桑景明确实怀疑过，向非凡身上的巧合太多，从一开始被强制进入游戏，到遇见BUG，到自己被推进游戏，都像是冥冥中有人计算好的，那个算计自己的人，不用想，自然就是宋归尘，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目的，反而要绕这么大一圈呢？

        桑景明把疑惑说给向非凡，又说：“宋归尘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他应当不会害我，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兜圈子，我却是看不懂的。”

        向非凡思索片刻道：“第三世界里，我们是被强制拉入的。而且因为任务的缘故，破坏了羲和组织的计划。你的身份暴露后，被羲和组织针对。我也因为第三个世界获得的位面馈赠，被对方盯上。所以三千公司的宋老板，应该是想借你我之手，对付羲和组织。至于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之前不是说他切断了和你的联络？”

        “嗯，我在孔雀洋楼联络过他一次，之后他就主动切断了联络，这次要不是你出事，我强攻了公司系统，也不会与他取得联系。而且他除了我威胁他查的内容，多的也没有说。”

        “这就对了，他应该是发现公司有内鬼，甚至他的家里和办公室也被监视了。”向非凡说：“羲和组织给我一种无孔不入的感觉，上一局千面死亡，按说他们应该无法得到信息，可他们不仅知道我手里有时间金币，还知道我们是……恋人关系了。”

        最后一句话向非凡的声音突然就小下去，像是心虚一样，语速飞快地跳到后面的话题：“所以宋老板是要对方以为，你来到游戏，只是为了回收系统BUG，不让他们过早产生防备之心，甚至让他们觉得，自己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

        “可，为什么是你呢？”桑景明仍旧存有疑惑。

        “这个啊，等一切结束后，再问问宋老板吧。”向非凡想起自己那个无法说出来的技能任务，料想自己身上或许还有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隐情。还有自己虽然限制很多，但用起来，远强于普通玩家的技能。还有桑哥，宋归尘似乎笃定自己能够和他相处融洽。总觉得那个素昧蒙面的宋归尘，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向非凡和桑景明从海边离开，桑景明无意去顶替假桑的身份，但还是把身份证拿来暂用。

        “桑哥还能变成汤圆吗？”向非凡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暗戳戳的期待着。知道汤圆是桑景明的幼崽形态，向非凡再回想之前和汤圆的种种互动，就被二者巨大的反差，萌了一脸。

        “游戏里不能，使用本体属于违规，之前是因为被人抢了身份，特殊情况不算。”桑景明看着向非凡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好笑地问：“你见到我本体不觉得害怕？”

        “怎么会。我本来还担心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汤圆没人照顾呢。”向非凡说：“现在倒是放心了。那如果我面试通过，去到你的世界，是不是，就可以经常看到汤圆了？”

        桑景明笑着应声：“嗯。你想看的话，随时。”

        解决了假桑，向非凡决定再和向母好好谈谈，之前大哥提到那个梦让他有些在意。如果这个世界有可能成为真实的话，向母对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又在哪里呢？

        “妈，下午您在家吗，我想再回去一趟。”向非凡拨通了向母的电话。

        “怎么了，忘带什么东西了吗？”

        向非凡回答：“只是我心里有些困惑，想问清楚。”

        向母隔着电话，似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下午我在家等你。”

        向非凡蹙眉，听母亲的口气，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

        “要我回避吗？”桑景明问。

        向非凡摇头：“我想桑哥陪我一起。”

        “好。”桑景明眼里含着笑意，伸手握住了向非凡的手，心里暗戳戳地想着，他这样，算不算见家长了？

        下午，向非凡回到家，向母已经坐在家里等他。看见向非凡身后跟着的眉目冷厉的桑景明，露出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