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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这里也是一样的,天界的树木一样会逢冬而枯。 时光不等人,她也不拿起扫帚,蹬蹬的跑向凤耀的房间。 “凤殿下,我有事问你。”她推开门,再憋下去可不行,怎么时间过的那么快呢,也许十年也是一眨眼。 他也不说话,只是拿着书的手略往下压了压。 听见了便好,她问道,“仙缘果在哪里你知道吗?”她问过那一通丫头,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得出,大概是见识不够,而翠平,看得出来她是不想答,应该是寒柳吩咐了的缘故。 凤耀照样不说话,神色漠然。 最讨厌这种没事就装酷的了!夏遥咬着嘴唇半天,总算把要骂的话憋了回去,反而柔声道,“凤殿下觉得我这几日表现如何?可有尽婢女的责任?” 看她脸色阴沉,却硬要恭顺讲话,他暗自发笑,这泼辣性子能如此忍也算难为了,母后还真是她的克星,他就从来没想到过她能一个月尽心尽责的做一个婢女。 “尚算不错。”他吐出来一句话。 夏遥眼皮抽了下。“既然我表现良好,还请凤殿下能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半响不语,忽然道,“既是婢女,何来我啊我的,难道不是该自称奴婢?” 她猛地抬起头,奴婢?还真给他一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当下再也忍不住,冲口道,“凤耀,你可别得寸进尺!我来天界给你当婢女那是你母亲硬逼的,当真以为我卖身为奴不成?” 他一个转身捏住她的脸,她的脸好小,自己的手掌就能盖住半张。 瞧见他眸里浓郁的黑色,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有些慌张起来。 “这会又怕了?”他声音冰冷,这女人就是这般反复无常才令他如此挂念,盯着手掌下那张白皙的脸,感觉到她热热的呼吸喷在掌心,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滋生出来,说不出来的挠人。 手掌转而移到她脖子。他的头便低下去。 她见他亲过来,急得六神无主,脖子被他狠狠掐住,别说动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到他温暖的唇覆盖在她之上,心里在想,他若是伸进来,就狠狠咬一口。 然而,他并不深入,只是静静的压在上面,盯着她慌乱的眸子看。 仿佛是过了好久的时间,他才伸手放开她,夏遥抚摸着脖子,一阵猛咳,咳得肺都差点痛了才停止下来。 没等开口责骂,凤耀淡淡道,“月老后院种了几棵仙缘树。” 这话让夏遥止住了口,听他的意思,就是仙缘果在月老那里,当下心里高兴起来,如果找到果子的话临风就能重新修炼了。不过月老住在哪里?真是那个给别人牵红线定姻缘的老头吗? 她本想问,可看到凤耀的脸,一股怒火又冒出来,骂道,“卑鄙无耻,就会仗着自己厉害强吻人!” “你弱小,你没有强吻过人?”他挑眉。 “谁强吻……”她说着醒悟过来。他这是在说那次拔凤翎的事呢,当下鄙夷的说,“就这事还记到现在,你这殿下还真够小气的,再说你可不止一次了,咱们早就两清了好不好?” “本人向来喜欢百倍偿还。”他眼光射过来,亮的刺人。 夏遥吓一跳,他是色狼吗,这种话也好意思说,难道还想强吻一百遍?那她的天界之旅就要悲剧了!可惜武力上面不是对手,责骂也毫无作用,她眼睛转了又转,竟然发现只有忍这一字,罢了,等找到仙缘果和小承再说。 她狠狠擦了下嘴唇问,“月老在哪里?” 他脸色难看,这擦拭的动作摆明是嫌弃他亲吻,竟然还好意思继续问,于是把她抓过来,用力亲了一口,又丢下一句话,“在四重天。” 她呆在那里,这是在玩亲一下答一句的游戏吗?死变态!她一脚踹过去。哪知道刚一踢出,脚尖就传来剧痛,犹如撞上什么坚硬的屏障,感觉骨头都要裂开。 “明天跟我去落星城。”他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揉脚。 去他个头!她在心里暗骂,可落星城里有小承在,怎能不去,便沉着脸不拒绝的跑出门。 来到曲折的湖上长廊,刚想好好透口气,只见空中白烟闪过,那个人的娘又出现了。 夏遥翻翻白眼,“不知王母娘娘驾到有何吩咐啊?” 寒柳对她的态度并不在乎。云淡风轻的笑道,“来看看你乖不乖。” 乖不乖?这语气听着就来气,她怎么觉得这王母那么邪恶呢! “我说,您该把您那儿子管乖一点才是吧?好歹也是个大殿下,轻薄婢女这种行为都做得出来,实在令人鄙视。” 看她一张脸气得发红,寒柳笑得愈加开怀,“哦?我那笨儿子终于轻薄你了?”她说着语气寒了下来,“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个婢女,就算他要了你又有何妨?凡人间的婢女没见过吗?主子要做什么你认为她们有资格拒绝?” 夏遥的瞳孔缩了起来,眼前这女人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起先以为她不过是想撮合凤耀跟她,如今瞧着,分明就是完全把她当成个任人揉扁的下人!可印象里,寒柳亦师亦母,绝不会如此看她才是。 她心里疑惑重重,并没有立刻回话。 “这药丸你给我服下去。”寒柳说着的同时,一颗白色药丸直直的往夏遥飞过去。 她一把抓住,捏着药丸问,“这是什么?” “难道要我强送入你口中?”寒柳冷笑,“比起你自己吞服,苦头可要大得多。” 她咬了咬嘴唇,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这药丸估计是想控制她的,但也只得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这药丝毫无味道,不苦也不甜,就是有股复杂的香味。 寒柳眼帘微垂,“绝情丹,你若是想男人,亦或是动情,必定苦痛不堪。” “什么!”她绝对没有想到寒柳竟然会给服用这种药,脑中不自控的冒出南悦的样子,心脏顿时如被重击一般,揪得疼起来。 看她脸色泛白,寒柳淡淡道,“看来立刻就验证了。你好自为之。” “等等!你,你为什么……”没等夏遥问出来,她的身影已经不见,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香气倒是跟以前的一样,她闻了闻,是寒柳喜欢的月桂花。这个女人还真专情,在记忆里,她的房间就天天插着月桂花,没想到这么多年,仍是没改。既然如此专一,为何要对这个她一直很爱惜的人这么做呢? 她想来想去找不到理由,果然正如月笙所说,他母后的心思没人猜得到。 夏遥长叹一口气,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是在十年里不想念南悦这是不是太过困难了一点? “哎呀!”她一声呼喊,捂住了心口,还真是一点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