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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一样,他年少轻,跟赵锦瑟同是未婚男女,若是女方时常上门,便是挂着师兄妹之名,也难免被人诟病。 反过来,傅东离一介男子前去赵锦瑟府上,因赵府有人,亦有赵富贵看顾着,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这世道么,总是对女子会苛刻一些的,相较从前,这百年来已宽松许多了。 ———————— 赵富贵得知傅东离上门,很是惊愕,在接待之外悄然朝赵锦瑟竖起大拇指,女儿厉害啊,真能把人给“骗”来入赘。 爹啊,这不是入赘,是来折磨我的! 赵锦瑟有苦难言,又找不到机会跟赵富贵解释——因为赵富贵太热情了,完全黏着傅东离,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那殷勤模样把赵锦瑟看得牙都倒了。 “爹,我这还得抓紧时间学习呢,您去忙自己的吧。” 赵富贵一听,似乎反应过来了,马上一口答应,走的时候还朝赵锦瑟挤挤眼:我懂,我懂,你是想跟他多独处是吧,我马上就撤。 赵锦瑟:“....” 去了书房,傅东离打量过通透开阔的大书房,实木地板光洁,一尘不染,窗子开了通气口,阳光普照,炉子还烧了昂贵的兽金炭,十分暖和亮堂,又有侍女准备上等瓜果跟茶点。 边上书架上各种书籍唾手可得,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如此装修,果然巨富。 “这般好的学习之地,你怎还惫懒不肯向学?” 傅东离皱着眉,赵锦瑟却觉得冤枉,“我可努力了,最近一直在读书,只是~” 傅东离:“只是不想被我教。” 赵锦瑟:“...” “就算你不想,我也来了,坐。”傅东离指尖一点,自己也坐下了,一坐下,那气质顿时森冷许多,简直比李瞻还冷酷无情的样子。 赵锦瑟又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大概教了一个时辰,赵锦瑟差不多完成了之前的学习,但或许累了,又或者今日的阳光太过温暖,抑或是茶香跟对面那男子身上的雅香混合起来让她犯困。 于是...她睡着了。 啪嗒一声。 傅东离放下书,看着写论文写到一半就趴下脑袋的赵锦瑟。 很好,第一天教她就睡觉。 胆儿可真肥。 傅东离果断放下书,起身,拿起鞭尺就要打她小脑袋,但一走进,瞧到她憨然昏睡的模样,那唇还微微张开,稍微艳丽,仿佛润蜜了似的。 但睫毛抖颤如薄翼。 侧脸趴盖着的脸颊娇嫩雪白,仿佛一脸青丝贴在上面都会压了皮rou似的。 阳光洒满她全身,像是融化的仙灵。 缄默了下,傅东离轻轻放下鞭尺,心中淡淡道:左右以后有的是时间,打不死她! 不过在此之前可不能感冒了,否则这懒货又有借口不读书了。 于是他一脸冷酷拿了绒袍披在她身上,瞥过边上一堆吃完的果皮跟rou骨头,他压了眉头,轻嗤:“吃饱了就睡,猪儿么~” 不远处烧茶的林雨全程看到底,眼皮子一抽一抽的。 ———————— 白日进学,午后再由傅东离教学,沐修两日更是李瞻跟傅东离两人分开了教学,也亏了赵锦瑟天生聪颖,记忆力惊人,而后者两人也不往死里教,张弛有度,从最开始的苦不堪言,渐渐地,赵锦瑟倒也习惯了。 而这段时日,饶是她沉浸于学习之中,也通过礼部跟刑部下达的调查之人确定了叶伯牙的死讯。 听人说,他收拾了自己在木雍学院的住处,什么都打理得干干净净,独独带走了一副字帖——陈妍的字帖。 又有人说,他回到了自己儿时出身的地方,那地方是江南之地有名的山水盛景。 还有人说,见过他抱着一副字帖独自孤舟顺流而下。 更有人说,再也没见过他,只剩下一片孤舟。 “也许他曾跟陈妍提起过自己的故乡,而陈妍也曾向往,若是美好,他们该有一同游览故地的缘分。” “可惜,这世上不尽是美好。” 叶伯牙才学品德为人钦佩,纵然这次犯了礼法,倒也惹得不少文人墨客为之笔墨赞颂,更有不少城中贵女为之孺慕其之情深。 今日赵锦瑟被久别相见沈焱约到茶楼吃饭,便听到边上一些人这类的谈论。 沈焱还担心赵锦瑟会难过,但他多虑了。 “到底是过了好几天的事情了,何况生生死死的,他自己都放下解脱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倒是你,国丧还没过,你就出来了?你家里人肯放?” 赵锦瑟还真没那慈悲心肠,当时不过是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而已,不过心大,早早就释然了。 但沈焱忽然找她,却让她有些意外。 国丧期,南岭王府自会来人,就算南岭王受君王所令要镇守南岭,以防外地乘机入侵,但其余人还是要来的,比如那位清河郡主。 “还没到呢~” “咦?” “jiejie跟母亲接到礼部发出的丧礼令报,当日就准备启程了,但最近不是天气不好么,在建南官道遇上了一次暴雨,道路阻塞,连建南那边过来的一些宗室都不得不困在官道驿馆,耽搁了几日,给朝廷发了请罪奏报,君上宽厚,不降罪,只排了建南军路上看顾好这些宗室,护送到邯炀。” 沈焱点了菜,对赵锦瑟说:“就算有建南军相随,小爷我明日也是要带人前去接应jiejie母亲的,恐这些时日就不能见你了,你可切莫惦记。” 赵锦瑟:“人可以走,请客的川资留下。” “呸!你这钻进钱眼里的,小爷好歹也是你在青衣院唯一的朋友啊。”沈焱气哼哼,赵锦瑟却笑,“你去了又不是不回来,忘了下月还有月度考学么,出于朋友之情,我提醒你下,这次考学若是过不去,老师可是要大开杀戒的。” 如今青衣院的人也多知道赵锦瑟被李瞻收为关门弟子,起初有人不服且嫉妒,但学堂考教几次,倒也服气了。 天生一个好脑子,是读书的料,若肯刻苦,又有名师教导,你不服不行。 如今她在青衣院倒也风生水起,那些个惦记她美貌看轻她出身的世家子弟也忌惮李瞻的身份,一个个都歇了心思,只远远观望。 赵锦瑟是安逸了,沈焱却很吃亏,“我这段时日都在服丧,哪有时间读书,院长会体谅的吧。” 沈焱自己都有些不自信。 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