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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便约年初,可年初的性格却与他那张妖异的脸截然不同,极为冷漠。 想到下午助理说年初那边发来的违约金,圈子里有传闻年初背后有个金主,但什么金主能比得上她种花国首富女儿? 她不悦的皱起眉,拨通了年初的电话,可电话里响起的却是‘尊敬的客户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叮—— 她从包里掏出另外一部手机,想继续给年初去电话,恰时电梯到了地下室,与此同时,微信传来一道提示音。 她边打开微信,便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心中对年初势在必得。 “哒哒哒……” 昏暗的停车场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刺骨的阴风,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臂,抬头找寻自己的车位。 车子停在靠墙的角落,她刚准备按车钥匙,忽地发现角落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她心下一紧,抬起手机想找手电筒,手机屏幕上散发出的幽蓝光晕徒然一暗,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串血红的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嘻嘻,你这样不对哟! 。 六月的天,变化无常。 傍晚时分还乌云密布,大雨滂沱,不到两小时,大雨渐止,乌云散尽,一轮明月探出头来。 于媚驱车来到京都南城郊外的陵园。 冷月似纱,静静的笼罩着朦胧的夜色。 她捧着一束满天星,穿着七寸鲜红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壮着胆子穿过一座座墓碑,来到一座镶嵌着一张青年的照片墓碑前。 月色微微,看不太清楚照片中人的模样。 她屈膝半跪在地,潮.湿阴凉的地面瞬间渗入单薄的布料,侵透她的皮肤,叫她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她似是没注意到一般,凑到墓碑前,神情哀伤的抚摸着照片上隽秀的青年,墓碑有些凉,凉的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叫她伤感之余,心头又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底那一抹异样,喃喃自语道:“很久没来看你了,小年,你还好吗?” “我后悔了。”她放下手,苦笑的跌坐在地上,倚靠在墓碑上,继续道:“我以为我遇到了良人,所以才会跟你分手,现在想想,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会无条件的惯着我,哄着我,小年,我真的后悔了。” “我真的没想到我的离开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打击,小年,你怎么那么傻,怎么能自杀呢?”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她的低语轻喃。她似疲倦地闭上眼,独自沉浸在nongnong的悔意中。 若你还在该多好! 她在心里这般想。 “呼……呜……呜……呜……” 如泣似哭的悲鸣呜咽声在静悄悄的陵园荡开,呜咽声似婴儿啼哭,又似猫儿喵呜,若隐若现,仿佛遍布陵园各个角落,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呜咽,阴沉沉,凉飕飕的,带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恐惧感,在这中夜时分,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她抑制住内心的恐惧,缓缓睁开眼,却惊恐的发现微微亮的陵园不知何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一团浓郁的黑雾笼罩了整座陵园,遮蔽了明月所有的光辉。 她惊恐的瞪大双眼,本能的想大声尖叫。 蓦地,黑雾中突然响起一串似皮鞋踩着青石板砖的声音。 “哒、哒、哒!” 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仿佛正不徐不缓地朝她走来。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尖叫来发泄内心的恐惧。 “砰!”墓碑的右侧似有石子掉落在地,隐在黑雾中的脚步声一顿,旋即脖颈一凉,似有什么东西在触摸她的后颈,惊的她下意识回头,却见原本刻着沈楚年之墓的青石墓碑上,凭空出现一行滴着血的字。 ——嘻嘻,后悔是没用的哟! 于媚两眼一翻,软趴趴地倒在墓碑前。 狂风骤起,黑雾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却再无一丝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遮天蔽日的黑雾中慢慢走出一只奶白的小狗,小狗人立而行,行至于媚跟前,伸出前爪,湿漉漉的眼睛里露出人性化的依恋,可却又在下一瞬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 浓如墨汁的黑雾仿佛受它影响,如浪潮翻涌。 “孽畜!休得伤人!” 气势如虹的冷喝声裹挟着纯正的道法凌空射来,凝成实质的黑雾在纯正的道法之下仿若不堪一击,四下溃散。 小狗身上的杀气一滞,人立的身形也在这道厉喝声中仿佛受到了重创,啪地栽倒在地,无法动弹。 小狗就这么焉耷耷地趴在地上,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颇为可怜地望着来人。 但见黑雾散去,一老者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缓缓走了过来。老者童颜鹤发,着唐装,盘发髻,髯长过胸,肌肤白润,一派仙风道骨的打扮。 “哇,师父,好可爱的小狗哦!”小姑娘约莫五六岁,穿着粉色洛丽塔洋装,齐肩长发带些天然卷,别着一枚同色系的蕾丝蝴蝶结。 “嗷呜~” “傻孩子,这哪里是小狗,分明是狼。” 小姑娘却不信,她眨巴着眼睛,“可它分明就是狗呀,师傅你听,它还会汪汪汪呢!” “小姑娘,你说的对。”伴随着戏虐的打趣声,一道修长的身形凭空出现。 老者笑眯眯的声音肃然一变,只身挡在徒弟身前,就见凭空出现的青年无视老者,镇定从容地走到摇着尾巴的小白狗跟前,蹲下,“啧,长出息了啊,不但学会离家出走,还学会仗势欺人了啊。” “嗷呜~”小白狗耷.拉着脑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奶声奶气道:“爹爹,我知道错了~” “爹什么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爸爸。” 老者一听这话,嘴角一扯。 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扒着他的腿,探出脑袋,眨巴着好奇的眼睛望向青年,忽地惊叹道:“师父,是年初叔叔耶!” 老者没有轻举妄动,自然也是因为认出了青年的身份。 因为青年不但是时下全民追捧的青年偶像年初,还是妖精协会的会长沈楚年。他双手合抱举前,拱手道:“原是沈会长的爱子,老朽求真,失敬!” 宁致瞥了眼昏死过去的于媚,抱着闯了祸的儿子叹息道:“求真道人客气了,是本会长管教无方,此事你如实禀告秋会长即可,一切惩罚由本会长承担。” 他敢这么说,自然是了解求真道人的性子,求真道人算是为数不多支持人妖和平共处的人,就拿眼下这件事情来说,若是换了旁人来处理,别说等他赶过来了,怕是他这个儿子的性命直接不保了,又哪里会这么客气。 当然,若是他赶来的不及时,他这个傻儿子就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