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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有些悻悻应了一声,带着那些奢侈品牌走向衣帽间,没两步又回头:“先生还带了首饰,临走时放在餐桌上了。” 容初朝桌上望去,果然在餐盘边看到了首饰盒。 黑色的天鹅绒方盒,上面刻着烫金的“LaBoum”品牌标志,跟刚才送来的时装和包包上的标志是一样的。 容初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他倒是会图方便,当季的新品通通送一遍,从不管她喜欢什么款式。 她的东西,从礼服箱包到饰品化妆品,连房间里的垃圾桶,甚至刀叉和一枚曲别针,上面都打着“LaBoum”的Logo。 顶尖的高端奢侈品,在她这里就是朴实无华的日用品。 LaBoum从属Lare集团。作为Lare集团的继承人,不管是定制还是限量款,宴岑送起来一点不手软。 Lare是当今最知名的时尚精品集团之一,业务涵盖时装,化妆品,香水,酒类等,旗下共30余个各具特色的时尚品牌。可以说现在耳熟能详的奢饰品牌,有一半都是Lare家的,而LaBoum作为Lare的王炸,品牌价值高达百亿美元,蝉联奢侈品牌价值排名首位。 Lare发家于香港,抄底欧洲市场净赚千亿,近几年在内地布局十分积极。宴岑作为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空降国内总部高层时不仅震动了时尚圈,也扰乱了不少明星和名媛小姐的芳心。 可少有人知这位年轻的千亿富豪早已金屋藏娇,还连儿子都有了。 宴岑并不重欲,一贯冷静又自持,容初自觉是他二十几年来唯一的意外。要不是两人稀里糊涂滚到一张床单上,他们可能根本不会有交集。 后面的事情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意外怀孕,生下孩子,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初容好像才意识到,宴岑这样的男人会有忘情的时刻,但无论是春宵旖旎,还是血脉相连的孩子,都不可能改变他冷情的本质…… “初小姐,您不用早餐么?”佣人进来看到几乎未动的餐盘,试探问。 容初摇摇头,“居居呢?” “哦,医生早上来给小少爷做了体检,刚才抱去老先生和夫人……那边了……”察觉到容初脸色的变化,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容初扬起一侧眉,“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 她笑和不笑完全两个人,浅笑时明艳纯媚,不笑时则是典型的高冷厌世脸,嫣红的唇轻轻一抿,气场就出来了。 “我是居居的mama,难道你们觉得可以不给我说一声,就随意带走我的孩子么!” “这都是宴先生交代的。”佣人赶紧道,“是宴先生离开时说的,您要不信可以跟先生打电话确认……” 说完她赶紧收好餐盘,逃离般匆匆闪人。 容初抱臂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愠怒的脸色转淡,嘴角慢慢耸拉下来。 很好。 这家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拿他来压她。 没睡好,早餐也没吃好,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糟。容初根本不想在房里待,端了一杯清咖往前院去,准备在外面等孩子回来。她还特意带了一个居居最喜欢的小玩偶。 居居马上过百天,生在猪年尾巴,所以她才给猪宝宝起了个这样的谐音小名。 容初在凉亭里坐下不久,就听到后面有谈话声,稍一留意,她就辨出那声音里的嚼舌八卦特质。 “……不会吧,又发脾气了?” 刚才房里的佣人切了一声,“谁知道呢,大早上脸色就那么难看。先生带回来的东西她看都没看。” “不是吧,我刚偷偷看了,光那条手链标价就大几百万呢!她现在连这些都看不入眼了??” “切,她现在的心气儿可是越来越高。你没看这两次先生回来她都摆着个脸,也不知道作个什么劲儿!” “作吧就,等哪天先生来了脾气,她哭都来不及。要我说她就是运气好,要不是生了个儿子,也轮不到她在这儿。挤破头想进来的女人有多少啊,哪个有她这样的福气?” “就是!还不惜福,耍什么大小姐性子!” 容初:“……” 呵呵。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不过她们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她的确是大小姐的性子。 她家的容氏生辉,是一家集宝玉石开采、宝玉石交易中心、高端定制、海外投资为一体的大型珠宝全产业链集团。 作为老牌珠宝集团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难免骄矜。 mama几年前过世,容初的百般宠爱就打了折扣。去年整个行业低迷,继母居然直接推容初去跟对家联姻。 有后妈就有后爹,这话不假。眼看着父亲松口答应,哥哥jiejie又困在海外回不来,容初抗议无效,直接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跑。 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个晚上,她在会所的吧台前遇到了宴岑。 第二天男人醒来,看到裹在床单里一脸迷茫惊恐的她,沉沉开口问她名字。 容初犹豫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初……榕。” “我叫初榕。” 她的顾虑是对的。怀孕后跟着宴岑住到这边后,她确实听说家里找过她。 容初并不后悔当初榕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原以为他身边会是她的安稳之地,但现在看来…… “哎你说,先生看上她什么了啊?” “漂亮啊。你看她那双猫眼,简直会勾魂儿。” “可冲着先生去的漂亮女人太多了,也没见先生应承过谁。这位倒好,直接领回来了。” “这位的漂亮,可不是随便哪个能比上的。” “是啊,她身材是真的好……”佣人歆羡轻叹,“上次她洗澡我去送浴巾,我天你是没看见,那腰,那腿,那屁.股!这才过三个月,你看她的肚子和皮肤啊,哪儿能看出来生过孩子。” “可不。你想,那两条大长腿往男人腰上一缠,哪个能把持得住!” “是啊,也难怪先生……那照你这么说,咱们改口叫太太,是迟早的事儿了?” “怎么可能,漂亮能怎样,生了儿子又怎么样,你看老夫人那边待见过她?这么长时间了,先生带她去见过人?我看她根本进不了门,就等孩子再大点,分一笔钱走人……” 谈话声渐远,听不真切了。 容初握着杯柄,出神般盯着里面深色的液体。 明知道不该理会嚼舌,但理智告诉她,她们说的就是事实。 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公布她的存在吧。 不带她出席任何场合,不让她公开露面。 他父母见孙子倒见得挺勤快,却从来不和她打照面。 她并不在乎别人叫她“初小姐”还是“宴太太”,但她在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