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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事务繁多,我本应该前去处理,还有萧丞相,我有事要去找他商量……”她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起来,无奈浑身发软,脑中昏昏沉沉, 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怎么了?是病了吗?慕容襄望向眼前伸手来扶的焦急男子,喉中发痒,不觉咳嗽出声,牵动了胸口,竟是闷闷生痛。 “少爷昨夜受了风寒,一直在发热呢,真是,一点不怜惜自己!往后小绿仍旧留宿少爷房中,夜夜守着少爷,方才安心!”小绿端了一碗汤要进来, 恨恨说道。 “好小绿,你这样做,让纪宣独守空闺,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对我大为不满!”慕容襄笑了笑,声音甚是沙哑,抓住若尘的大手,让他搀扶自己慢慢起身, 斜靠在他细心塞到背后的软枕之上,这一点点动作,却引出娇喘连连,这个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少爷,不是小绿威胁你,你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小绿一定自己做主,给南棠家中写信告知,让老爷夫人来管管你!”小绿话虽如此,手中的汤匙递到她跟前, 脸上的关心却是不容质疑:“这是吕先生留下来的药,纪宣守着煎的,少爷快趁热喝了!” “呀,闻起来这么苦,我不要喝,躺一会就没事了!”她轻轻摇着头,黛眉紧皱,那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那般恐怖,反正她现在只是有点热,有点昏, 又不是象上回那样腹痛如绞,自然是打死也不要喝! “公子,听话!”莫若尘冷着一张脸,从小绿手里将药碗接过来,坚持喂到她的唇边。此时他的心里,没有那主仆之分,没有那逾越与不敬,有的, 只是眼前少年那张俊脸,苍白如纸! 咦,平日温顺和蔼,奉她为神明的若尘,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变得这样专横霸道?真是反了天了,趁她身子不适,竟然骑到她头上去了! “你……”她樱唇微启,正要开口教训他,忽觉唇瓣一热,舌尖一苦,却是他将药喂进她的嘴里。 瞥见他强硬之中又夹杂着点点心痛的眼神,她心中一软,将嘴唇张大一些,顺从饮尽那一碗苦水。 原以为良药苦口,自是不堪承受…… 却不曾想到,心中已是极苦,口中的苦,有算得了什么! 罢了,罢了,受苦,也是为了磨砺她的心性,历练她的人生! 只因为她慕容襄不是别人,是这个异世之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天降大任,全力担当! 不知不觉,咬紧了唇瓣,生生忍住眼中那波光潋滟。 “若尘,可有派人去吏部为我告假?”随手抹去唇边的药汁,转向他,脸上已经是强忍之后的雨过天晴,风平浪静! 莫若尘收了药碗,点头应道:“是蒲管家去的,正好遇到萧丞相在场,丞相很是担心,让转告公子好生保重,他改日会上门探视!”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若尘心细如发,忠心耿耿,她实在是满意得很。 “小绿,你让纪宣过来,我有话跟他说。”明知皇宫大内,什么珍贵药物没有,但还是挂念霁云的伤势,那一刀,力度不轻!吕伯伯所留药物之中,有一种秘制的金疮药, 触感清凉,药过无痕,效果极佳,且交与阮慎言,给霁云悄悄用上,纪宣便是那相对最好的送药人选……” “是,少爷!”小绿匆匆出去。 她心中大石落下,再看着立在床前的青衣男子,安慰一笑:“若尘,你不要担心,我没事,明日就好了,明日我会准时早朝!” 第四十章 外藩来使 跟若尘说好了,第二日要上早朝的。 她却没有想到,当日夜里,自己又开始发起热来,高烧不止,府中众人,顿时忙成一团! “我去请大夫吧!”纪宣看了眼床上昏昏欲睡的少年,推了推陈齐,朝门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却被一只手臂直直拦住,只见莫若尘面向两人,蹙眉说道:“公子除了吕先生,不允许任何大夫给他看病诊治!” “可是,少爷这身子……”纪宣犹豫不决,仍是想着迈步出去。 “好了,你们就不要争了,都安静点,少爷需要静养!你们都给我出去!”小绿低声叫道,拎了冰凉的帕子过来,叠成一方,轻轻搭在她guntang的额头之上。 “哥哥……哥哥……”睡梦中的她,发出阵阵呓语。 小绿望着她那因为发热而潮红的小脸,叹了口气,少爷都烧糊涂了,喊什么哥哥,她哪里又有什么哥哥呢!看来这心病,还须心药来医治才行,只是,没有她的允许, 自己又怎么敢去找任何人! 她小心将床上之人身上的被褥理顺压好,手不停止,心思也是跟着转动,又想道,翻年之后,少爷就该十七了,娟娟好年华,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可怜, 这神仙一般的人儿,却终究逃不过情字纠缠,深陷其中…… 那张沉睡中看似柔弱却故作坚强的小脸,真是让人心疼! 唉,明明是如花少女,偏偏要扮作男子,何苦如此! …… 大汉皇宫,御书房内。 头戴金冠,身着龙袍的轩辕无极,在房中不住踱来踱去。 “这个予非,怎么又病了?大朝之日未上早朝,一连几日也没有去吏部署事,萧爱卿,听说你去探望过他吗?到底是什么病,情形如何?”他面色不悦, 声音也很是烦躁。这蒙傲与流夷的使臣,竟好像是早早约好了似的,几乎同时抵达京城,本是师出无名,不予理会的,偏偏这个时候正好是太子的婚事昭告天下, 对方倒有了留下来观礼的理由,赖着不走了! 名义上是为了两国交好而来,实际上却是为了一探虚实! 蒙傲国常年如此,倒也罢了,只是那流夷使者,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若说是这两国欲联手对抗大汉,也不太可能! “启禀皇上,臣去看过予非,应该是少年天性贪玩,夜里在自家院里受了风寒,倒是不碍事,休息几日应无大恙!臣跟他说了皇上的关心,也已经责骂过他了!” 丞相萧桓抱拳禀道。 轩辕无极无奈笑笑:“朕对于这个神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看看他,一会是聪明绝顶,睥睨群臣;一会是洞悉世情,傲然独立;一会却是稀里糊涂, 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 这一番话,却是说得房中之人尽数笑出声来。 “父皇,予非正是这种做尽大事,不拘小节的性情,才让那么多人喜欢他!儿臣仔细观察过,他为人处事极为招摇,行走在外风光无限,可谓是大隐于市;他看待问题超然脱俗, 看似迷糊实则上心,可谓是大智若愚!如此独特的少年臣子,真是我大汉朝堂上的一处奇异风光!”太子轩辕乾宁毫不吝啬对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