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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地下党之类,紧要关头,抛头颅,洒热血。 而现实中的自己,也是英姿挺拔一类的。 现在,就这么点事,就让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双眼睛也红通通的。 刚好。不用演得那么辛苦了。 两个人约见的地点是杨争的家。杨争家里就三个人,单身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弟弟还在读大学,母亲在外打工。 小时候,经历了父母离异的男主会经常到杨争家。 杨争的母亲南采,炒得一手好栗子。冬季的时候,男主常去杨争家,焦香温暖的栗子,与杨争母亲的笑容,能温暖男主一个寒冷的冬季。 ——中如此描述。 莫如期分析,男主是典型的缺失型人格。从小没有充分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所以对小时候这段记忆就特别深刻。并且在把这种温暖的记忆,移情到杨争身上,觉得杨争就是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对他盲目地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了。 杨争居住的小区有点距离。但好在交通方便。二十分钟后,莫如期从地铁出来,找到了杨争所在的小区。 小区半新不旧的,还是老式格局。楼房都不算高,墙体也变了颜色。但好在还算干净整洁。 莫如期找到楼牌号,进了楼道。楼层只有六楼,没有电梯。 当莫如期徒步上去,站在老式的防盗铁门前,还没有敲门的时候,门却一下子就开了。 杨争就站在门口。莫如期愣了愣,便猛地扑了过去,全身都在发抖。 但杨争似乎没心思去安慰他,只是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快进来。” “阿姨不在吗?”莫如期问。 “嗯。”杨争敷衍了一句。 杨争的脸色十分不好。而不好的原因,莫如期也是知道的。 这两天,杨争应该收到了来自苏留白委托的第三方律师函了。 当然这个律师函,就是莫如期自己在打印店里打印出来,并亲手盖的印章。 而且,在此之前,再有莫如期那个半夜被掐断的电话,更让杨争浮想连翩。 苏留白一定是与莫如期翻脸了。而且,把他的手机也没收了。所以,这两天,才音讯不通。 因为得不到消息,杨争这两日的担心与焦虑已达到了临界值。他甚至跑到“云水树”门口徘徊了几次。 但他不敢真去登门。他怕遇到苏留白,来个人赃俱获。 杨争直接把莫如期领进自己的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架合书柜。 书柜上放着些照片。有杨争与弟弟,母亲的全家福。也有他与莫如期的照片。 杨争不能说不喜欢男主,只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一切的所作所为。 纵然他的对象不是男主,他也会采取同样的利己方式。 一进屋,杨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莫如期便坐在了床上。 莫如期注意到书桌上放着快递的纸袋。边缘被撕扯乱七八糟。而一张纸绉巴巴地摊铺在书桌上。 “这两天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杨争急急地问。 他并不是关心莫如期,而是担心自己的状况。 杨争一问,莫如期的眼睛就湿了。 虽然杨争心急火燎,还是耐下性子说:“别哭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莫如期才抽抽嗒嗒地说:“那天,在十二楼分店,苏留白看到我们在一起。晚上就质问我。我说,我们签了协议,不过是形式上的夫夫,谁也管不着谁。这让苏留白发了怒。他一直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在酒店里开房,他也知道,而且录了视频。” 杨争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那张协议允许各自的交友,也就是默许了出轨的存在。毕竟两人都是形婚。 而一年不能rou体出轨?一来两人都没当一回事。二来他们都觉得,苏留白自己都不能做到。这个协议,不过是苏留白为了面子而硬加进去的。 “而且,他让人监听了我的手机。知道我把他给的珠宝手饰都拿出来给你……” “然后他怎么说?”这才是杨争关心的。 “他说看在我家的份上,会给我留个面子,但是对哥你,就要给你好看。” 杨争的脸色是不好看。 “怎么个好看?”杨争说。 莫如期偷偷看了杨争一眼,才嗫嚅道:“说让你坐几年牢还是可以的。” 杨争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时,他也才注意到莫如期嘴唇上的几点干涸的血迹,“他打你了?” “也不算是吧。就是他一生气,给了我一嘴巴。”莫如期勉强一笑,忽然就忍受不了的样子, “哥,我受不了了。我们逃吧。” “往哪儿逃。”杨争苦笑。 说着,杨争走过去,从书桌上把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拿过来,递给莫如期。 莫如期接了过来。 虽然内容他一字不差地,可以再复述一遍,但还是认真地从头到尾看了。 他对其中几句特别满意: “通过各方证词,并多条物证,证明你多次,通过威胁利诱手段,骗取苏家珠宝手饰十余件。你的行为已触犯法律。 接到本函件,三日之内,联系本事务所,望你知错必改,对造成的损失给予积极赔偿。 如无行动,将起诉法院,并奉上一切重要证据。” 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红色印章子。心里再次对那个五百元的印章雕刻,点了个赞。 这个印章,他给一百分。 莫如期把头从纸上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杨争。 杨争平时也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现在一下子像是遭了霜打,灰蒙蒙的。连背都驼了下来。 “要不,对苏留白说,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你无关。”莫如期小声道。 杨争一下子就火了,“苏留白是傻子。你和他是合法夫妻,他爷爷那一代和你家又有恩情,他能拿你怎么样?还不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浇,坏事往我身上推。是明是你自已拿出的东西,他这上面不还是还写着,是我威逼利诱你,是你无知,上了我的当。” 莫如期吓着了,只是可怜地看着他。 杨争一口气说话,平息了会儿,“你再给我说说,苏留白还说了什么?” 莫如期垂下了眼皮,怯怯地说:“他要我向他保证,再也不和你来往了。就可以放过我一马。也会在我父母面前,给我讲情。” 杨争心里迅速地转着念头,“听着。我看那个苏留白对你还算不错。你去求他,说以前后再也不敢了。让他既往不咎。而且,千万不要让他去法院起诉我。” “可我这样红口白牙地说,他能信我?” 杨争想了想,忽然牙一咬,颇有点壮士断腕的模样,“这样,你把一部分珠宝给送回去。让他看出你的诚意,请求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