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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说过,孟姜女只是点燃事件的火柴,没有孟姜女,可能也有李氏女,王氏女,她并不是特别的,却是必须的。 “没有法子吗?” 谭昭渐渐变成四人的中心,张戌虽然当过几年文博士,但他显然是个样子货,张良倒是精通文史,却对方术一窍不通,最强的殷娇也因为鲛人族的身份,对人族的术法并不了解。 风雪愈大,谭昭有些亚历山大。 一定,一定有哪里是落下了,没有—— 谭昭忽然抬头,空气里仍然是胶着的怨气,即便风雪也阻碍不了,他们或许会让普通人迷失方向,却只会袭击—— 系统:宿主,你这是在玩火! 谭昭裹挟着灵力,已经将丢在系统空间里公子酒的血取了出来。 “这是——” “这是那日人儡刺伤九公子时,九公子流下的血。”谭昭抬头,看着漆黑之下不染冰雪的祭坛,“用外力破坏阵法,等同于与天相斗,所以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只能从内部破坏。” 这年头,什么能让齐心协力搞风雪的人乱了心?再说得直白点,谁最拉仇恨? 不用怀疑,始皇爸爸是也。 始皇帝自然不会来这里,但他有和氏璧,加上公子酒的血,足矣以假乱真了。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快的法子了,至于玩火不玩火什么的,想到就去做,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纯粹的事情。 “想要我们做什么?” 谭昭勾了勾唇,风雪中谁都没有看到:“非常需要。” 黑色的天就像一个大漏斗一样往下倾斜着冰雪,等入了祭坛,却反倒是暖意融融的,谭昭靠着混沌珠混进了祭坛,祭坛之上,层层叠叠的人海。 他立刻释放出伪始皇气息,帝皇之气加和氏璧再加上公子酒的皇家血脉,如果仔细辨认当然能认出来,但谭昭决定赌一把。 “阿和,这次可全都靠你了!” 和氏璧曾经在龙脉中蕴养过数年,气息精纯,又有谭昭常年滋养,立刻上下摆了摆,如同一道光矢一般往祭坛之上而去。 下一刻,光点逐渐扩散。 献祭的灵魂逐渐在和煦的和氏璧之光下醒来,谭昭换上始皇爸爸的易容,负剑而来,气息不怒自威,俨然天子之相。 果然,献祭的灵魂开始sao动了。 秦朝采取愚民政策,百姓不被允许识字也不被允许有任何越界的想法,这往往让人固定在一个区域里,并没有什么远见。 自愿献祭,破坏长城复仇泄愤,哪里有杀了始皇帝来得重要! 几乎不用几个呼吸的时间,谭昭就能感觉到自己被许多双眼睛盯上了。祭坛的阵法难破,他已经拜托张良张戌两人去破开一个口子。 眼下他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 “诸位,大雪已经下了足足一昼夜了,大家都有亲人吧……” 祭坛外,张良和张戌终于凭着钟焕留下的符咒撬开了一道口子,殷娇立刻用灵力撑开不让其闭合,随后清澈明亮带着安抚的歌声开始飘散开来。 谭昭听到声音,立刻呼唤阿和回来,等和氏璧落入他的胸口,他立刻扶摇而起,跃到了祭坛上,将说与孟姜女的打算重复了一遍。 献祭,便意味着没有来世了,外边的人要救,里面的人也要救。 张子房都说鱼与熊掌,可以得兼,为什么他不行! 说罢,他褪去始皇伪装,将公子酒的血液收起,收敛气息,甚至连剑都收起来了,等待着这一场冰雪中的人性审判。 四顾茫茫,唯有鲛人少女动人的歌声飘散着。 第169章 世界太疯狂(二十三) “不,我家中尚有幼子, 这么大的雪会冻死他的, 不行——” “我家中还有老母……” “我……” 有第一个被蛊惑的人醒了过来, 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第一百个,当然也有心如死灰,不愿醒来的。 人性有的时候非常复杂, 但有时候却也出乎意料地简单而纯粹。 谭昭特意设了阵法, 祭坛之内的景象外头是瞧不见的, 唯有鲛人少女平和带着抚慰力量的歌声从结界裂缝处传进来。 鲛人的歌声,是这世上最治愈的存在, 这句话不是瞎吹的。 谭昭能感觉到祭坛上灵魂力量的平和, 刚要乘势追击, 却听得一人倚靠在别人身上, 讥诮一声道:“那又如何!暴秦尚在,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冻死了, 总比像咱们这样好!” “对!大不了,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人心易煽动, 经受过苦楚的人更加懂得这个世道求生的苦难, 是啊, 这世道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不定他们这一妥协,家中的妻儿老母就会无辜丧命,又或者……早就在这世道活不下去了。 太难了, 不如死了算了,长城上自杀的民夫还少吗? “那如果我说,再也没有来生呢?” 满堂皆静。 随后又有人带节奏:“大家别听他的,他必是暴秦派来……” 谭昭难得粗蛮地打断人说话:“冤有头,债有主,让你们陷入惨境的是谁?受大雪苦楚的又是谁?” “恕我直言,你们报复的只是无辜百姓,他们何其无辜!与从前的你们,一样!但今日之后,你们背负罪孽,再无轮回的机会,而与你们相关的亲眷,也会因为你们的一念之差背负这份罪孽,天道清算,日日受贫困疾苦轮回,直到偿还这笔孽债。” “觉得我在骗你们?” “说句残忍的话,你们的死,外头百姓的死,与我何干?不过是不想你们受蒙骗,白瞎一条命罢了。” 除了殷娇的歌声,又是长久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发出了不甘的声音:“俺信你!俺还想活!不孬!”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些附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光自祭坛冲杀上来,谭昭见之,眼神中迸发一丝厌恶,提着的剑早已蓄势待发,一道寒光迅速迎了上去,擦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不想死的,就把胸口的东西擦掉!” 谭昭吼完,他便不再留力,也是难得地痛下杀手,这东西可不是人,不需要他去遵守系统不能杀人的规则。 谭昭的剑,一向快而锋利。 有人反应过来,艰难地拉开胸口的破布,却发现用手根本无法擦除,他心里一急,忽然就发现原本用鲜血画就的图案开始褪色。 有人褪得快,有人心有不死,无法褪去。 趁着这番功夫,谭昭举剑,将红光斩于空中,剧烈的血色在头顶炸裂开来,这是—— 秦赵氏血脉的血。 谭昭立刻明白过来,他的动作也不可谓不快,只见他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个玉瓶,几乎是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