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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一顿饭随随便便就是十几两银子。这样的铺子,注定了只能招待那些宗亲大官们,而且还是得有钱人家,万一谁家人口多些负担重些,怕是连铺子的门都不敢进。 赚钱谁不想,再是皇亲贵胄也没谁家真嫌银子多的。两人聊得起劲,好在乌拉那拉氏还记得今儿上门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也别馋我,咱们契书都签了,往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倒是另一件事,今儿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说到这事上边,玉玳脸上的笑都淡了下来,摆摆手让院里的奴才都站远了,才叹口气跟乌拉那拉氏说,“查到了,是太子的人。” 那天两人在如意楼二楼看见两个白面无须的少年进来,一下子就把满屋子女儿给吓着了。可那两人到底年纪不大,店里有个大胆的卖货娘主动上前问询,是不是给家里小娘子买胭脂,一下子又把凝固的气氛给缓和过来。 两个少年长得特别好,一举一动也文气,但玉玳看着就是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两人没留多久,买了几盒胭脂口脂就走了。之后玉玳把那卖货娘叫上来问他们买了些什么,这一问居然买的都是颜色很淡的胭脂,走之前还专门说了,下回要是有什么香味淡的素净点的都给他们留着。 玉玳当时听着越发觉得奇怪,若是买来送给家里小娘子的,应当不会不买卖得最好的那几个。况且他们买的,都是自己一时恶趣味起了,专门让刘保荣找人定制的偏中性的颜色和香味。这两人能这么准挑出来,恐怕是买给自己用的。 在京城里能穿得精致漂亮,动作秀气中性,还会给自己买胭脂的男人,玉玳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是绝不敢胡说,随即便让陈玄枳在店里留了人下来,若是还有下回,一定要把人给她盯住查一查底细。 “太子?”乌拉那拉氏被这话吓得差点倒仰过去,“怎么是太子的人。”之前粮草的事瞒得住外边的百姓,瞒不住这些府里的女人。而且仔细想一想也都能知道,这事恐怕是太子从中动了手脚。 “前几天他们又去了铺子里一趟,说是上次买的东西特别好,这回又买了不少走。还挑了两根素净的簪子,我铺子里的人还看到他们手里提了两间道袍样式的衣服” “陈玄枳亲自跟在后边远远坠着,他们先是去了城南的两个粮油铺子,之后……”玉玳说话直,看着乌拉那拉氏已经听得惨白的脸,也没打算停下来,“之后,就进了凌普的府邸。” 凌普,太子奶娘就是他的夫人,十成十的□□。这几年任内务府总管大臣,算得上是京城里风生水起的大人物。只不过为人的口碑不怎么样,就连亲近太子的四爷都一直避免跟他过多往来。 “那,那这两人是太子的幕僚?”若是只是如此玉玳肯定不会这么正儿八经的跟自己说,但乌拉那拉氏想不到还能是什么,或者说她不敢想。 “不是。”玉玳已经知道胤祐在大漠里那三天的事儿了,是成嫔告诉自己的。康熙没瞒着她,但是胤祐的来信没说,成嫔和自己就也装作不知道。但这事若真跟太子有关,玉玳不可能放过他,现在既然这么巧被自己撞见了,就不可能不往下挖。 “嫂子,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我们都觉得那两人举止动作很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是因为我们见得太多了,太熟悉了。”玉玳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眼睛,“他们两个是太监啊。” 而且不光是太监,还是太zigong里的太监。是太zigong里要用得上颜值水粉,要穿着道袍哄人开心的太监,“太子,好男I风。” 这话说出来玉玳松了口气,乌拉那拉氏就惊呆了。太子可是一生下来就是太子,是大清朝最贵重的储君,皇上最器重的儿子。现在居然克扣前线粮草不说,在皇上和他这么多兄弟都在外征战的时候,他竟敢躲在毓庆宫做这等事情。“荒谬!无耻!” 玉玳看着乌拉那拉氏气得脸通红的样子反而有些好笑,她其实不在意太子到底取向是什么,也不歧视这些。况且看那二人还要擦脂抹粉讨好太子,玉玳顾忌这位太子爷倒也不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他十有八九就是个荤素不忌。 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个把柄,跟太子克扣粮草的证据没有区别。只不过那些证据自己找不到,现在能找到这个也是好的。“嫂子,这事你知我知,等到胤祐和四哥回来,你能说给四哥知道,其余的谁也不能说。” “这东西可大可小,该怎么用,用在什么地方,要看他们爷们的。”玉玳拉着乌拉那拉氏的手细细叮嘱,自己手底下知道这事的也只有陈玄枳,查完之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掌柜愣是吓病了,据说还在富察氏那儿养了好几天才能下床。 今天第一天入v,感谢能看到这个本章有话说的朋友。 然后我发现我的封面又出问题了,大家暂时不要嫌弃简陋哦~~~ 老规矩,本章红包随机掉落~爱你们哦~~~ ☆、第二十七章 玉玳发作的时候是夜里刚睡下没多久,这几天不知为何突然闷热起来, 临睡前荔枝给自己盖的薄被简直一刻都盖不住, 都被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踹到了一旁。 正在做梦的人梦到久违的冤家居然还敢欺负人,好好一桌饭摆在桌上非不让自己吃, 玉玳说自己饿着呢他也不让,自己被气得狠了, 实在忍不住在梦里动了手,不知怎么一脚踏空这才惊醒过来。 醒了之后倒在床上玉玳半晌回不过神来, 孕妇思绪总是比平常要软弱些, 脑子虽然乱但还是抽空想着这梦的寓意不会不大好吧。直到突然觉着床上怎么湿湿的, 拿手一摸才惊觉,这他I妈是羊水破了。 早在四五天之前, 王氏就已经从都统府搬到贝勒府里来。女婿不在,这么大一个贝勒府只有玉玳这一个正经主子, 还随时就要生孩子, 王氏怎么可能放心。玉玳轻声喊了喊在外间守夜的荔枝, 没一会儿人就都来了。 “别急, 别急。我觉着还行,扶我一把咱们去隔壁。”羊水刚破除了心理紧张其实没什么别的感觉。玉玳被大嬷嬷和荔枝扶着走得还挺稳当, 还能空出心神指挥众人该怎么办。赶过来的王氏看着女儿虎了吧唧的样子,只差没气得倒仰。 隔壁厢房是专门准备出来的产房,自从几个月前在纳喇氏那儿被熏个够呛之后,玉玳就坚决不肯在正屋里的小间里生孩子。那味儿太难闻,真染了一屋子玉玳怕是以后都住不下去。 “额娘, 您别着急,我觉得不怎么疼呢。”生孩子这件事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玉玳也是头一遭,“要不您再去睡一睡,等真要生了我在叫您过来。” 玉玳一紧张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