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汁还是信息素（欣寒）/咱还得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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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张彪推门而入，说响哥，去晚了一步，张大庆他妈的又跑了。 他的确敲了门，但门没锁，他直接就进来了。于是他看见一个面容纠结的陆寒，和皱眉扶额的李响，这俩交集不多，这种情况更是新鲜。 “怎么了这是，你师父虐待你你来打小报告啊。”张彪走过去拍拍陆寒的肩膀，他挺喜欢安欣这个小徒弟的，这会儿委屈的样让人一下子来了正义感。 平时滔滔不绝的小孩今天像是把声带丢家里没带来似的，没回他的话，张彪眉头一皱，说真是安欣欺负你啊。 “那个、没有，师父对我很好，他可能是心情不好……”陆寒偷偷去看李响，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张彪眉头更皱了，说你师父对你好和响哥有什么关系，你看他干嘛；陆寒说，因为响队对我也很好；张彪还想继续说下去，倒是李响抬头，对他讲了句，彪子，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和我说清楚。 “没啊，我一定第一时间报告问题。” “那安欣后来，还咬过你？” “后、后来……”张彪感觉响哥在套他的话，可是他对李响最没办法了，“他心情不好就咬人，我打不过他，然后——” 他又低头去看陆寒，似乎恍然大悟，声音都高了一个度，对着陆寒说，安欣他妈的、连你都不放过？！ “不、不是，师父他也没、没有咬我，他只是……” 这时，杨健推门而入，说门没关我直接进来了哈，兄弟帮忙批个东西借点人，西关区那边—— “哟，看我来的不是时候了，你们仨吵架呢是吧。等会儿看也行，要不要我先来调解一下。”杨健过来，把文件放李响桌上，估计是警察的本能，一眼看出这几个人氛围古怪得很。 李响很自然地接过去文件翻着看，随口说道，老杨，你前几天又被安欣咬了怎么不告诉我；杨健顺着就讲，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诶、诶你诈我是吧；张彪看看杨健，看看李响，又看看陆寒，感觉脑子里一时半会装不了那么多东西，于是一脚把理智都踹走，说安欣凭什么说我玩得花，还说我骗他；杨健不愧为谈了那么多次恋爱的大师，反应过来了，安欣和李响，然后咬了你又咬了我，然后又……诶这不是安欣徒弟吗。 “还徒弟呢，太子爷真把市局当他后宫了！” 陆寒一着急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加不进去讨论。李响继续看文件，就是感觉头疼。杨健对着张彪像确认暗语，强调了一遍，安欣真的是，咬了你。 两个人小眼对小眼，忽然又撇开头，李响说，你们俩要是被捕以后这样串供，刑期都得多加一年。 两位经验丰富的警察竭力不想不打自招的样子是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可本来就是这事就是连他们都震惊的程度，特别是陆寒。 “师父他、师父他不是这样的人……”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哦你师父就连你也啃？” “小陆你不是alpha吗，安欣是omega……啊？”杨健之前好不容易接受了omega上beta的事情，怎么个事，这下是连beta也满足不了安欣了，搞上alpha啦，就算婚姻自主，长这么大他也没听说过啊。 “你师父简直是混蛋！” “谁说我是混蛋。” 安欣推门而入——他甚至不需要怎么推门，门就大开在哪儿——屋子里四个人齐刷刷看向他，什么表情都有。 行了，来都来了。 “好好想想，没有别人了吧？”李响本来就烦，新毒品、张大庆、莽村工地、顺叔的病、孟德海的造访，赵立冬的拉扯，师父的过去。一边站着一群人，几乎要把他拽成四分五裂的样子。 既然这件事找上门先，那就先讲这件事。这么久过去，总要有了断。他站起来去关门，转身继续说，“咱还得开个会。” 陆寒没有推门而入，他小心翼翼敲门，在李响说请进以后才进来的。也没占用工作时间，是陆寒轮休的空隙和规定的休息时间来的。天气阴沉沉，陆寒穿着卫衣刚刚走近市局，淅淅沥沥就开始下雨。李响正在抽空整理一些东西，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见来人是陆寒，他尽量把自己眉头舒展，说，找我什么事。 李响不带徒弟，不过对所有新人都会照料一些，分配师父和搭档的时候也会给出建议，张彪安欣他们也乐意听他安排，很像大家长。李响看平时话多的陆寒说不出话，给人倒了水，说没事，实在不好讲，你写给我也可以。 “响队，我可能、对不起、我很喜欢我师父。” 就是这说的好像有点太直白了，李响愣了愣，不免感叹年轻人现在这么大胆，先不说自己和安欣的关系，他好歹是警队队长，他们的上司和师叔，来他这倾诉和告白安欣，太怪了吧。 小陆说出来第一句，总算是顺畅了一点，加上李响没有直接打断他，终于把忍了好久的话全讲了。大概意思是，师父对我很好我感觉师父特别好我也知道我师父和您的关系我也没有想要拆散你们的意思但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有就是师叔师伯身上总有师父的味道我不是故意闻到的是我不小心…… “师叔师伯，张彪杨健？”杨健不是曹闯的徒弟，只不过他们同辈关系又好，叫师伯也没什么。李响抓信息理关系，见陆寒点点头，先让陆寒别紧张，继续问，你师父是不是咬你了；陆寒摇摇头，脸红了起来，咬腺体对于alpha和omega有些私密，所以他还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有咬师父；李响又问，那你师叔他们身上经常有你师父的味道吗；陆寒又摇摇头，开始用手指在桌子上大声心算，得出了几个具体日子。 李响在那次杨健找到他之后，就和安欣提过，就算是beta被咬也会有反应的，你如果心情不好别欺负他们，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安欣那时候看了看李响，神色复杂，最后开口问了句，响，那你被咬是什么反应。 等李响多次被高启强咬完接着做点yin秽色情的事情以后，他才明白对于alpha和omega他们来说咬腺体到底在表示什么意思。就是可能这时间有点晚，李响找不出合适时机再去问张彪和杨健，那时候安欣除了咬你们以外，其他什么也没做？ “今天突然想到和我来说这些。”小陆又是alpha，这又让李响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会不会有问题，难道真的是陆寒今天忽然想宣誓什么追求安欣的决心才来说这些。 “因为、因为师父他——” 然后张彪推门而入，说响哥，去晚了一步，张大庆他妈的又跑了…… “你师父都对你做了什么？” 作为这一切导火索的真相，陆寒低下头，整个人都在冒烟似的，说，师父只是、亲了我一下。 安欣喝了点小五送给他的自酿饮料，小姑娘说这是她爸爸做的，让我带给你们尝尝。喝起来像果汁，带着点刺激和辛辣，还有余韵，可能是度数不高的果味酒。 “好像有点像，谁的信息素？”安欣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是他酒量不好还是这酒后劲大，和记忆里的人都比对一下，说出来一个名字，“小陆的吗？” 他闻不到信息素已经好久了。陆寒过来说，师父，是有点像，不过我不是酒味的，他们都说是…… “师父，你不高兴吗。”陆寒没继续讲他自己的味道，安欣趴在桌子上，眼睛闭了会儿，然后睁开，摇摇头。但他很落寞，高启强的那些话，李响的态度，他好像还是想不明白。 陆寒蹲在他位置边上，硬是从下往上看他，可能是书上学来的这样和人谈心不会给人压迫感。一大团人蹲下也挺高的，他说，师父师父，你要不和我说说，也可以和师叔师姐他们说，我们都感觉你最近好累我们都很想帮你…… 就差摇尾巴了。微醺的安欣很不合时宜地想，怎么他周围有这么多像狗的人，按第二性征演化论上去应该是狼啊。闷烦的猫伸了个懒腰，再低头的时候因为陆寒的起身，安欣留下一个吻，亲在了陆寒的嘴角。 “我没事的呀。”他没解释，反而笑了笑，继续趴回桌上。两个人靠的还是近，呼吸之间，安欣闻见了甜甜的水果气味。 不知道是小五的饮料还是陆寒的激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