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不可向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我了。”

    医生护士望望这个,瞧瞧那个,一时没明白这局势。楚阔也只敢等其他人走了才趴上向迩手边,两只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我刚才真的吓到了,你躺在那里动都不动,要不是我走开了,我肯定能听到楼上有动静,你就不会被那个狗东西欺负了。疼不疼啊,你流了好多血。”

    “还好,死不了,”向迩说,过后又道,“谢谢你。”

    难兄难弟忙着互诉衷肠,冷不防病房门被人敲了一敲,应声而开,进来的居然是陈冬青。

    向迩错愕:“叔叔?”

    陈冬青焦急道:“怎麽回事,为什麽会受伤?医生说你伤到了后脑,有些脑震荡,现在呢,还疼麽,看东西有没有眼花,想不想吐?”

    “我没事,”向迩瞧着他,“我倒是想问,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陈冬青没料到他这样直截了当,有些结巴:“我有个朋友在医院,说是……”

    “你觉得我会信吗?”

    向迩突如其来的严肃让陈冬青霎时卡壳,连带着坐在一边旁窥的楚阔也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看样子情况不太妙,他到后来轻手轻脚地出门去,关上病房门,转头却愣了愣。屋外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虽说都着便衣,但气质太过与众不同,看着就不太好惹,应该都是练家子。

    “是,你爸在你身边安了人,”陈冬青坦白道,“不是想要监视你,而是为了保护你。他是担心你会出事,身边有人保护你,总能心安一些,像今天这样,你突然出事,我和你爸爸谁能及时赶来,我们不是超人,只能多做些准备。”

    “既然做了,为什麽不告诉我?”向迩问,“自以为善意的隐瞒,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看来,那就叫监视。而且,你说的话和爸爸以前讲的很相像,但我不明白,到底谁会害我?”

    陈冬青揉着鼻梁:“有些事暂时不能告诉你,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以后,多久的以后,要我过了一个十八岁之后再过一个,在你们眼里我才算长大吗?”向迩直言。

    作者有话说:

    34

    虽到半夜,医院这地方仍是人满为患。楚阔在窗边趴了一会儿,瞧着楼下急救车来往两趟,无聊得两眼发直,嘴巴空落落的,偶尔张一张吐出个泡泡,其实是嘴痒,总想说点话。刚巧背后有两根没人气的僵木头,他开始还试着找点话题唠唠,奈何对方实在态度冷冰冰又为人呆板,口风也严密得探不出究竟,他第三次被一阵漫长的沉默击倒,最终放弃,只得接着发呆。

    他之前从病房出来,没想自己这一退得等上约莫四十分钟,期间周乐意传来两条简讯,她隔着玻璃窗照了张沈士明带着氧气罩昏迷的照片,附上一句:医生说他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切掉半个胃。楚阔看这简讯半天,始终没从字里行间瞥见她真正的立场,说她摇摆,她从没有明确表示,甚至隐隐中总在偏袒向迩,对沈士明更是没好气,但要说她态度明朗,现下这种情况,她却仍旧选择留在沈士明那边。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概女人的心思就是那麽难猜。

    后来周乐意又在朋友圈上传一张夜宵照片,清一色的重口味,看得楚阔连吞口水。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在自助贩售机买了两瓶运动型饮料,咕噜咕噜干掉一半,见屋里还没动静,又跑楼下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吃完小半个,病房门总算开了,惊得他一口卡在食道,照胸口闷声猛拍几下才喘过气。

    陈冬青拽着大衣衣领小心关门,一转身便见对面椅子上坐着个大眼睛的男孩儿,他笑笑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陈冬青,你是耳朵的朋友吧,姓楚是不是,我听说过你。”

    楚阔受宠若惊,沾了丁点奶酪的右手猛揩衣服:“我我我也听说过您,我们,我们第一次见面,要要握个手吗?”

    陈冬青听他结巴,乐得拍拍他后背:“很紧张吗?不用握手了,你和耳朵是朋友,那我也勉强算是个长辈,你随他叫我叔叔就好。”

    “哦,叔叔,叔叔好。”

    “我听说,耳朵是和一个人发生争执,在他那出了事,然后打急救电话过来的是吗?”

    楚阔不清楚他这“听说”来源于哪儿,但他也没空思虑,说到这事他就来气,挺直腰道:“是啊,不是耳朵先动的手,是他那个朋友,不对,他以前的朋友,吃了药兴奋过度,脑袋不太正常,这就伤了人。”

    “具体原因呢,你知道吗?”

    “原因……”楚阔嘴一张开又立马闭合,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国度,沈士明对向迩的心思是个离经叛道的秘密,至少这秘密是不能对这些长辈随意提起的,它藏匿在真相之下,绕不开,避不了,原因是它,结果也是它,可他偏偏不能说,也轮不到他说,“呃,还是以后让耳朵跟您说吧,我三言两语的说不明白,还是叫他自己解释,更清楚一点。”

    “看起来,里头有猫腻。”

    楚阔擦擦额头,笑呵呵:“哪能啊。”

    顶着小算盘即将暴露的危险,楚阔坐立难安,屁股像生了痱子,好容易挨到陈冬青因工作要先走一步,当即跳起来送人,满脸的迫不及待。陈冬青看在眼里,心里笑这群小年轻思维活络,却藏不住事,一怒一喜尽数摊在面上,只差敲锣打鼓欢送他离开。

    楚阔确实欣喜他要走,见那两根僵木头往另一方向去,陈冬青又倏地停步,他一口气瞬间吊至嗓眼,怕他又像之前那样有一堆的话叮嘱,却听他说:“耳朵受伤的事,不用告诉他爸了。”

    “啊?”

    “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和他聊天,说说耳朵的情况。”

    楚阔脸红:“怎麽被您说的,我像通敌卖国呢。”

    陈冬青跟着笑:“没怪你啊。不告诉他爸呢,是耳朵自己的意思,他不想让他爸担心他,我帮他传达一下。”

    “好我知道了,叔叔再见。”楚阔手挥得像只雨刷器。

    原以为屋里待了那麽久,向迩怎麽说都得是醒着的,可楚阔拉开门一进去,却看他躺在床上两眼紧闭,听听呼吸和心跳,平稳规律,真是睡着了。攒着一肚皮的小话要说,这下没了倾听者,楚阔又得坐着放空,到后来连自己怎麽睡去的都不知道。

    一连几天,向迩在医院待了没多久,就被获批可以出院,楚阔跟在医生后面问了又问,得到的回答都是没问题。医生叫他缠得厌烦:“留院观察结果很正常,小年轻身体好,康复起来快,这很好理解的嘛。”

    “可他不是脑震荡吗,这麽几天就好了?他前不久还头晕呢,要不要在检查一下?”

    “那你去问问你朋友,他还晕不晕。”

    楚阔扭头,向迩靠在病房门前,见他看来还耸一耸肩,哪有前些天那股萎靡劲,活脱脱又是一只神采奕奕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