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 阿月会对他产生那方面的心情,是不是也是他太过纵容,咎由自取。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 思绪被一阵尖锐的痛意骤然掐断。 如针般的尖锐痛意,如同一滴墨汁滴入水中,瞬间变形发散,蔓延到周围的肌肤,热意流窜,升温。 寄无忧下意识地抚上伤口,沾到一滴淡红的血印,瞬间愣住。 虽然无法看到颈前的状况,但他已经能清楚地想象出,自己颈前该是怎样一副令人脸红的景象了。 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寄无忧在青楼听曲多年,从关系好的jiejie们口中,对各类新奇玩法都有所耳闻,更别提自己脖颈上的这一点小红印子了。 ……吻痕? 寄无忧望着血印愣神半天,竟一时误了重点,拉过贤月质问他:“谁教你这些的?” 贤月坦然应答:“是师父教的。” 寄无忧立刻否认:“胡说,我怎么可能教你这些?” 只看见眼前少年眸中掠过一撇淡光,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语缓缓道来:“师父记不记得,一张叫做……‘野花图’的图画。” 寄无忧瞬间哑了声。 野花图,这三个字拆开来都正常,一拼起来,便让人总觉得怪怪的,不太正经。 因为它其实是一副春宫画的名字。 仙鸣山派的弟子们向来禁酒禁欲,一心求道,就连月供的银两也不多,只能攒着在回乡探亲时,勉强充作路费。 寄无忧经常瞒着师兄与掌门,自己一个人溜下山买酒喝,但苦于月供太少,时常囊中羞涩,打了酒却付不出酒钱。 但这种小事哪里难得住他? 于是他灵机一动,从凡界的小书摊那儿买了几本春画册子,拆了书线,一张张分散,夹在封面正经的剑本之中,抬了价格,专门售卖给那些不敢下山,更不敢买这些□□的师兄师弟们。 只要在约定好的时间潜入山后的竹林,在一个洞口放下银两,说一声‘我是来采野花的’,天上便会飘下一张春画,落在他们满是期待的红脸上。 如寄无忧所料,春宫画的生意大为火爆。 别说是吻痕,春画上的女子姿态妖冶,赤身裸.体,花丛大敞,yin.乱至极的九九八十一位更是将这些禁欲已久的男修刺激得血脉喷张,难以自持。久而久之,男修们虽不知春画为何人所卖,但都将春画暗代为‘野花图’,以作平日聊天的暗号。 但好景不长,意外发现春画生意的项逐天勃然大怒,追查之下,终于把寄无忧逮了出来。 但野花图的传阅并未停止,并未被没收的几张野花图在如狼似虎的男修之间争相传阅,那势头之大,就好像是在吃斋数月的小和尚面前摆了一碗大rou面,哪里想得到什么菩萨念珠,抱起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虽然寄无忧作为始作俑者被禁足了整整六个月,可现在想起逃学下山,偷去酒馆快活的日子,他心里竟是有些怀念的。 寄无忧望着贤月瘦小的身子,惊讶道:“……你,你也买了?” “没有,但我在惩戒室里帮忙打扫时看到了。”少年微笑而正经地解释说。 确实,阿月才不是那类会光顾他春画生意的人。 但少年脸上的笑意,此刻却令他觉得脸上发烫,无地自容。不知为何,不安的情感在他胸口乱窜起来。 很快,寄无忧的不安便应了验。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师父,却懂那么多……” 贤月启唇微笑,咬破他颈前肌肤的虎牙锐利地快要闪出光来。 “以后……就由师父陪我,我们像画上一样,一点点学,好不好?” 第九十章 寄无忧很清晰地感受到,大脑中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学? 学画上? 学画上的什么? 九九八十一式??? 寄无忧猜自己大概是真的被他吓住了,双唇微启,竟是就这么问了出来。 视线中,小少年稚嫩瘦弱的面容露齿一笑,纯真可爱。 “九九八……” “等等!” 寄无忧顶着满脸绯红,慌忙叫出,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贤月抿起唇,歪过脖子,似乎不明白为何叫住自己。 “怎么了吗?” 寄无忧的视线瞥向一边,垂下眸,故作严肃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松手。” 贤月淡笑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力道依旧。 “那,师父得先答应我才行。” 的确,若是阿月现在松手,准是要被他百般抵赖,扯谎逃脱的。 但是就算这样…… 九九八十一式也不可能啊!!!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在这方面极为被动,半推半就,居然就已经到了谈这档子事的时候?! 寄无忧两手拦在身前,瑟缩讪笑,试图先压下小少年冲动的念头:“阿月,我们要不……先按顺序来?” “顺序?”贤月双眼微眯,冷芒刺目,“我还以为师父不会在意这些。” 照他的脾气性子来说,什么情理顺序,他确实不会在乎。 寄无忧原本就不拘于此。 但他咽了咽干涸的喉,盯着这只强硬锢在他腕上的手,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虽然不懂断袖之间该如何做那档子事,但寄无忧也不傻,有上有下,进进出出——他总是想得出的。 也不是他不自信,但…… 寄无忧重又抬起下颌,对上了小少年的眼。 阿月附在这具身子上,个头不高,人还瘦,理应看上去弱弱小小,像只可怜的小兔般惹人同情才对。 但眼前这个冷眸含笑,轻松压制着他的双手,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这哪里是兔子!分明是一只披着兔皮的小狼狗!! 寄无忧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看,他好像都是给人压的那一方。 “师父要是答应的话,就点点头,好不好?” 寄无忧恨不得立刻摇头,但少年血眸忽地一亮,鬼使神差般,一股力量涌入他的体内,令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下颌,又僵硬放下,指使着他做出了点头的动作。 ——仿佛被妖魔蛊惑一般。 贤月却毫无自觉,甚是欣喜地抱住他:“师父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 神识的cao纵戛然而止,寄无忧皱眉扶额,耳鸣的剧痛之下,猛地推开了少年的控制。 躯体只是被短暂剥夺了控制权,却依旧令他头痛欲裂。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你……刚刚是在控制我?” “我?”贤月茫然地眨了眨眼,“我什么都没对师父做。” 无意识的? 寄无忧瞬间紧张起来。 他从前可不记得贤月身上发生什么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