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墨道长的拂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连贯,显然是一路从牢狱处狂奔而来的,他脸色焦急道:“包大人,你们走——呼——走的时候,有人潜入了狱中,将史副将——给杀死了!”

    包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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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西监牢,外有狱卒把守,内有河西军镇卫。这么多的人,居然还能让史副将在眼皮子底下死了?!”包拯站在史副将的牢房里,脸黑如墨,怒声如雷。

    牢房内,几乎每一寸地面、每一寸墙壁都有鲜血的痕迹,被行凶者弄得一塌糊涂。不少血迹还能依稀辩得些轮廓,边界重重叠叠的血痕,像是有人被摁在地面或是墙上,不断挣扎滚动而留下的。

    “唉……没想到,世子竟一语成谶。”公孙策从史副将不堪入目的尸身边站起来,环视了一圈被血打湿的牢房。

    这一次,史副将,是活着遭受这一切的。

    去了的势被行凶者直接塞进史副将口中,即便是早已死了,也不难从史副将僵硬的、狰狞的面孔上,看出他生前究竟承受了怎样的折磨。

    “梅师爷一直没有醒?”包拯站在血泊之中,问跟来的府衙仆役总管。

    总管脸上表情有些惴惴,这场面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回包相的话,没有。”他小心道,“梅师爷中途还发热过一次,我们按着公孙先生给的方子,给他煎了药,折腾了不少时间才喂他服下。从您离开,到回来,梅师爷房里的人就没下过三人。”

    “那史副将所言的凶手是梅师爷,就是无稽之谈了。”包拯沉吟,“但除他之外,又有什么人,能够随意地进出知府衙、河西军营,还有这河西军把守的监狱?”

    展昭脚步匆匆地走进牢房:“包大人,把守的河西军都审问过了,他们都说一个人影没有看见。”

    “开什么玩笑,难不成凶手是瞧不见的隐形人吗?”宫九冷嗤了一声,“他们定然知道!”

    一直垂着眼睑,看着地上血迹的墨麒,抬起头来:“花将找到了吗?”

    包拯:“没有。”他看了看墨麒,“道长何有此问?可是怀疑花将?”

    墨麒点头:“小倌不可能进的了这三个地方,一般的兵卫也不能随意进出军营,只有花将,身为木将军的传令兵,能跟着木将军接触陶知府,又是跟木将军距离最近的人。他本就是河西军的士兵,河西不如其他地方,军人心性彪悍,嫉恶如仇,会包庇花将,纵容他替军中受折磨的兄弟们复仇的可能性很大。”

    牢狱的小铁窗,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主子。”

    宫九抬了抬眼:“如何?”

    窗外的手下恭声道:“先前您和墨道长让我们去查的,花将和木将军的来历,我们查清楚了。在来河西之前,这两人都在云南军中,那时花将就已经和木将军‘在一处’了。花将为苗女之子,我们又查了那苗女的身份,乃是一名蛊师。”

    包拯看向墨麒与宫九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赞赏之意:“原来墨道长和世子早有怀疑。”

    展昭笑道:“其实包大人在审完史副将之后,也让我去查此事,不过这中途又被玉堂之事耽搁了……”展昭尴尬地挠了挠脸,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次有点因私废公,失职了。

    好在包拯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还觉得展昭这般有情有义的鲜活模样再好不过。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嘛,像墨道长这般老成内敛的,包拯便觉得墨麒对自己有些太过严苛了。

    宫九:“木将军死后,我们就知道,这凶手绝不可能是南风馆里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但河西军的士兵多了去了,在整个军队里寻凶手,宛如大海捞针。”

    “但史副将一提云南之事,我们便突然想起另一个关键。”

    “陶知府还好说,木将军身为河西军的主帅,即便不是修习武功之辈,但也绝不是随意便能打杀的。行凶之人,要么便是功夫比木将军要强,要么就是有某种能掌控木将军的手段……”

    “而提起云南,第一个想到的,那便是蛊了。”

    跟在展昭身后的白玉堂,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正在结网的蜘蛛发呆,并不想转脑子。

    他不大能长时间的思考,不然头部便会剧痛无比,情绪立即就会暴躁起来。大夫(墨道长)说了,他身上的黑血丝未褪干净,便意味着旧伤未愈,旧伤一日未愈,他就得忍着一日不发脾气。

    白玉堂觉得还是放空大脑,当个跟在展昭身后的摆件比较简单。反正这般日子他只要熬个大半年,旧伤便能痊愈了。权当是游手好闲、专心享受这大半年便是。

    展昭对着宫九高兴地道:“包大人也是这么说的!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偷偷往后伸手,去捞白玉堂的袖子。

    展昭还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这说不准是一场特别真实的梦,一会儿梦就会醒了,他一睁眼,这么大一个玉堂又没了。

    白玉堂继续放空大脑,随展昭扯他袖子。

    公孙策犯愁:“只是,便是凶手就是花将……我们也不知他此时此刻身在何处。那我们又该到哪儿去抓他呢?”

    包拯:“将那些把守监牢的河西军,暂且关押起来。这其中或有与花将相熟之人,方能煽动众人纵容花将行凶。挨个审问这些河西士兵,也许有人知道花将去哪里了。”

    展昭面色复杂地摇头:“怕是不用煽动。”

    他和白玉堂去讯问的时候,那些河西军没有一人的眼神里,有一丝后悔或者负罪,只有几欲噬人的憎恨和快意,每一双野狼一样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冰冷的轻蔑。

    士可杀,不可辱。河西军可以死在于敌人的刀戈,决不能死于折辱。

    有人胆敢折辱河西军这匹野狼,那死于狼口,也是他罪有应得!

    “罢了。”包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长叹了一声,“这是一报还一报!”

    “但我们却不能任这匹野狼再糊涂。没有人,能够凌驾于律法之上。哪怕史副将再怎么罪有应得,花将之举再怎么大快人心,杀人终究是杀人,犯法终究是犯法。”包拯踏出血淋淋的牢房,“我亲自去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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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军,将军营帐。

    主将满脸肃穆地褪去身上的锦衣玉袍,换上战时的着装。在套上盔甲之前,一双洁白纤细的手,突然从他的被窝里伸了出来:“将军出征,不如容奴为将军先助兴一番?”

    主将吓了一跳,伸手就将那双手腕子拎了出来:“何人?!”

    被里的人露出的胸膛,与寻常男子不同,有着微微隆起的弧度:“军师叫奴来的呀。”

    “嗯?竟是个异人?”主将原本还绷着的脸,顿时绷不住了,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表情,“你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