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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昱把刚榨好的芒果汁递到她嘴边,商濛濛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姐弟俩虽然没有血缘,但是关系极好,尤其父母去世后两人相依为命,商昱从没和jiejie顶过一句嘴。 商濛濛从水果盘里拿了只桔子开始剥皮,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青绿色的桔皮间翻飞,很快就剥好了。 她递给商昱一瓣,商昱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吃,酸。” 光看着这绿得发青的桔子皮,他的口水就止不住地分泌。 商濛濛从小不怕酸,吃完一个又剥了一个。她伸手去拿第三个的时候,抬头发现弟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欲言又止。 “怎么了?” “姐,你……怀孕了?” “咳咳咳”商濛濛被弟弟的惊人之语呛得咳嗽起来,商昱连忙给她拍背。 好一会儿,商濛濛才缓过来,使劲在弟弟铁板似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瞪他一眼,“你别胡说,没有的事。” 商昱明显松了口气,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转移话题,“鸡块要烧干了。” 商濛濛连忙掀开锅盖,利落地将红烧鸡rou出锅装盘。 很快四菜一汤上桌。 姐弟俩都是无辣不欢,不过燕淮是辣无能,商濛濛和他在一起后,自然而然吃得少了。 “秋天燥,我没放太多辣椒。”商濛濛将鸡腿夹给弟弟,“前两天给你转的生活费怎么不收?” 商昱咽下嘴里的饭,“我暑假打工的钱足够用,没有了再和你要。” 他有手有脚,不能一直吸jiejie的血,尤其燕淮那个家世身份。jiejie和他的差距太大了,几乎没有人相信她爱的只是燕淮这个人,多少人恣意揣度她是贪慕虚荣自甘堕落的拜金女。 因为她年轻、漂亮、出身普通。 在多数人眼里,完全不匹配的爱情,一定是有某种暗中交易。 他不能帮jiejie什么,就更不能给她添麻烦拖后腿。 想到这里,少年吃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显得心不在焉。 商濛濛看过来时,商昱咻地一下垂脸,做出埋头苦吃的样子。 “怎么了?” “没,没有。” 本来商濛濛就随口一问,但商昱不会说谎,一说谎就心虚一心虚就结巴。 “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商昱的动作一顿,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正色道:“姐,你和燕总闹别扭了?这次回来都没听你提他。” 商濛濛突然发现最近两年弟弟几乎都是客气又疏离地叫着燕总。 她和燕淮刚在一起时,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偶尔会一起打个篮球。燕淮篮球打得好,还以G省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进A大最王牌的经济系,男孩子都敬服强者,没多久商昱就亲昵地叫他淮哥。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淮哥就变成了燕总。 商濛濛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弟弟碗里,只说了句,“快吃吧。” 家庭的变故让商昱早已从一个站在父母墓前默默哭泣的小男孩,长成了比同龄人更成熟稳重的少年。 他能感觉到jiejie不太开心。 “jiejie,你放心,我成绩还不错。老班说再努力一年,考上R大不成问题。我想学金融,我会努力挣钱,挣好多好多钱。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都支持你。” 少年望着她,清润的眸中是满满的认真和笃定。 商濛濛心头一暖,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那jiejie等着你明年拿到R大的录取通知书。” 商昱下午五点前就要回学校,商濛濛给他装了好几盒吃的。又拿过他的手机将转账领了,“我刚接了个广告,有钱,给你你就拿着,别委屈自己。” 商昱攥着手机没说话,转身回卧室拿出一个巴掌长的盒子递过来,“姐,下周三是你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的生日?! 对哦,9月22日,当年她被送进孤儿院的日子。 她不是被父母遗弃的,而是被人贩子拐卖的。人贩子抱着她在六里桥长途汽车站准备乘车时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了。警察查到人贩子根本没有家小,并且不是头一回干这丧尽天良的勾当。 可他一死线索全断了,两岁多的商濛濛在汽车站派出所被好心的警察叔叔阿姨带了一个月,最终还是被送进孤儿院。 她长得聪明伶俐,一张小嘴巴可甜了,又没有任何先天疾病,半年后就被商氏夫妻领养。 “谢谢!”商濛濛开心地接过来,轻轻晃了晃用深红色礼品纸包裹着,正面还郑重地打了个蝴蝶结的盒子,“是什么呀?” “口红套盒。”商昱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就是你之前念叨的那款国内断货了的,刚好我同桌他mama去国外出差,我让他mama帮忙代买的。” * 邀月别墅E栋,位于星城房价最高的别墅区内最好的位置。 晚上六点,水墨风的开放式客厅灯火通明。 茶几上放着新鲜水果和女孩子爱吃的各种小零嘴,宽敞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三个女人。傅庭蕙穿着丁香色中式改良旗袍,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礼貌的浅笑,招呼着对面的一对母女。 “婉伊,来吃草莓,昨天我去朋友的草莓园里亲自摘的。” 李婉伊接过草莓,大大方方道了谢。 李父和燕松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今年刚从星大金融系毕业,女承父业管理家族产业。 燕淮从私人花园的观景桥上走下来,一眼就看到客厅里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眉心一蹙,脚下不停。 李母的座位正好面对客厅出口,看到燕淮,她笑容满面地夸赞:“小淮回来了。哎呦,小淮越来越有他爸爸当年的风范了,虎父无犬子呀!” 傅庭蕙谦虚道:“你可别夸他了,一年到头我都见不着他几面。儿子哪有女儿贴心,我都后悔当年没再生个女儿。” 燕淮走进来,懒洋洋地道:“妈,即使你当年再生一个,也有一半的可能还是个儿子。没准比我小时候还调皮,把你气得皱纹都要多出好几条!” 说完,他的视线才落到李家母女身上,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李婉伊长得颇为清秀,见到他,白皙的脸颊晕了点微红,眼睛亮晶晶地叫了声:“淮哥哥,好久不见。” 燕淮微一点头,淡声道:“婉伊,好久不见。” “淮哥哥,不好意思啊,去年春节你外婆八十大寿,我恰好去了瑞士滑雪,没能到现场,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燕淮垂眸看着她,语气平直无起伏,“我外婆年纪大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客人根本记不住。” 李婉伊:“……” 看着一脸尴尬的李家母女,傅庭蕙连忙出声打圆场,顺便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