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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认出来, 两片香肠大嘴, 涂的大红色唇膏, 有种血盆大口的即视感。 大舅妈家的基因强大,娘家人全是香肠嘴。 言小轻暗忖,幸亏言家的基因更强大, 言靳和言舞没有遗传到。 言小轻穿的黑色T恤,静静地坐在那里玩电脑,头上戴了一副黑色耳机,看起来白得耀眼。 一看就属于那种学习好,听老师话的校园男神。 大舅妈拉着大侄女走到言小轻面前,介绍,“小轻,这是小红,比你小半岁,你让着她一点。” 言小轻睨了血盆大口一眼,血盆大口仰着下巴,高傲得不得了。 “小轻是吧,你带我到处逛逛。”高高在上,一点也不礼貌。 “哎哟,你真人比照片看起来——嘴唇还厚。”言小轻抿着嘴偷笑。 “你——”小红血盆大口一开一合,像要吃人的老巫婆,“要不是大姨妈介绍,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抱歉,既然我们互相看不上,还是不要凑在一起互相伤害吧。”说完,言小轻继续写程序,不理她了。 血盆大口跑到大舅妈那里告状。 大舅妈冷哼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端得还挺高,母子俩一个德行。” 晚饭之前,晋深时从公司回来。 他穿的是正装,西装革履,风姿斐然,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晋深时径直走到言小轻面前,凌厉的气势全部收起,剩下的全是温柔,“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等我。” 口气随意,就像老夫老妻之间的交谈,平和中透着温情。 言小轻帮着摆碗筷,抬头说了声“好”,继续忙。 血盆大口看得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言家有这等人物,只觉得面熟。 偷拍了几张照片找到闺蜜一问,才知道是晋深时是多么了不得的oss。 晋深时周围的空气冷得让人发抖,血盆大口不敢靠近,站在一旁搔首弄姿。 晋深时拉着言小轻问,“小轻,你亲戚?” 言小轻看了一眼在旁边练习拉丁舞的血盆大口,冷哼一声,“别理她,那就是个棒槌。” “嗯?”晋深时显然不知道棒槌是什么意思,“我看她嘴唇红肿,眼睛不停地抽搐,是不是中毒了?” “哇哈哈哈哈。”言小轻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人家在给你抛媚眼呢。” 怪不得这么多前赴后继的仰慕者,全部被拍死在沙滩上,原来晋深时就是个不开窍的。 这么明显的勾搭都看不出来? 血盆大口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言小轻说话的声音大,被血盆大口一字不漏地听到耳里,气了个倒仰。 她脚下没踩稳,差点摔了个狗啃shi。 言小轻笑得更欢了,一抽一抽的,差点接不上气。 晋深时看着笑成一团的言小轻,想把他的脸捏坏。 非但不醋,还乐呵呵。 看来要给他下两剂猛药,让他早点认清现实。 吃完晚饭,言小轻窝在沙发上玩游戏,晋深时打开电脑处理文件,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之后每天晚上,言小轻都觉得身边有人挨着他睡,帮他盖被子,有时还和他说话。 醒来之后又什么也没有。 言小轻:是不是姥爷回魂了? 原本的言小轻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怕鬼,穿书之后,更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找到阴阳先生,要了两张符纸,贴了一张在床头,放了一张在枕头下面。 俗话说的好,没有烦恼睡得好,言小轻沾枕头就睡着,半夜不会醒的。 为了半夜起来查看,他睡前喝了三大杯水。 半夜三更,言小轻果然被尿憋醒了。 晕晕乎乎之际,他好像觉得自己抱着个人。 明明记得是抱着枕头睡的啊? 枕头变成人了? 难道他穿的还是本灵异文? 心里咯噔一声,瞌睡被吓醒了大半。 他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生怕把“枕头”吵醒了。 抖抖索索摸到枕头下面的黄符,舔了舔口水,贴到“枕头”头上。 “枕头”转动头部,说话,“小轻,你干什么?” 言小轻被吓得一激灵,腾地从床上弹起来,四周漆黑,差点滚到地上。 心脏狂跳,摸了好几次才摸到电灯开关。 灯亮之后,看到床上的晋深时,跳脚,“你半夜跑到我床上干什么?!” 被忽然的光亮闪了眼,晋深时抬手遮住眼睛,懒懒地说道,“睡觉啊。” 取下脑袋上的符纸,轻笑一声,“小轻,你还挺迷信的。” 言小轻气得脸鼓鼓的,像只河豚,“迷信个毛线,怪不得我怎么觉得每天晚上被鬼压,原来你就是那只大头鬼。说,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阿姨给我拿的钥匙。”晋深时重新躺回床上,眯着眼,幽幽地说道,“明明就是我被你压。” “你不要顾左右言他。”言小轻跳上床跪着,咆哮,“我妈为什么拿钥匙给你?” “阿姨让我挨着你睡。”晋深时说得坦荡荡。 “不、可、能!”言小轻狼嚎。 “不信你可以去问。”晋深时打了个呵欠,“小轻,快睡了,明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办。” 言小轻百思不得其解,晋深时的样子看起来不像说谎,他也没必要说谎。 伸手去拉他,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我妈为什么给你钥匙?” “你先把灯关了,刺眼。”晋深时将头埋进枕头里,困得不行。 挨着小轻睡觉很舒服,就是容易激动,睡不好。 冷静下来,言小轻这才想起,要尿尿。 “你等等,我去了厕所回来再关。” 这间客房离客厅卫生间有点远,言小轻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晚上风大,有扇窗户破了,被风一吹,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有点渗人。 露天的灵棚亮着灯,最后一晚,舞台旁的音响唱着“魂啊鬼啊”之类的词,“咿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