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你可以试着跟我睡一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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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舟脸色一白,下意识攥住胸口衣料。 他从小到大没少被打过直球,也曾听过一声声真情实感的“哥哥我爱你”,可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忽然间心跳得发狂过!思情告诫得没错,长此以往,是容易出问题的。 “我们……”平复了一下呼吸,韩舟才回,“不合适。” “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合适不合适?”沈栩慢慢走近,逼得他后退了一步,“先试着交往,实在不行,项目结束一拍两散,也不会影响拍摄。” 韩舟躲开视线,喉结滚动了下回复:“沈栩,我不愿意。” 他这样明确拒绝,沈栩还不依不饶:“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韩舟那双沉静的眼睛抬起,清瞳微微晃了下,重复:“我不愿意。” 沈栩抱起胳膊,露出很难理解的表情:“那你今天跑什么…摸摸你嘴唇,你就‘站起来’了。” 她一语双关,“身体总不会说谎吧。” 韩舟也很难解释片场那件事。 他被逼进角落,人快贴到墙上,薄薄一片,很像一枚竹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有其他因素干扰。” “啊?”沈栩只觉得他在嘴硬。 韩舟叹了口气,尝试跟她讲道理:“沈小姐,你年轻漂亮、天赋好,又有人铺路,注定要大红大紫的……以后想要和什么样的人交往,都可以。” 说出来,韩舟自己先愣了下,这段很像小竹子和千诀探讨情爱时的台词。 沈栩当然也觉得耳熟,笑笑:“偏偏不能是你?” 韩舟不知她还想要自己怎样,咬牙切齿地挥了下腕:“我配不上你!” 沈栩并没有否认这种说法,但看他又气又急,颈侧青筋都绷起,就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语气软下来:“我不在乎啊……说试试看可以分手,主要是担心你受不了。我没抱着玩弄你的心态,是真心的!” 油盐不进,韩舟彻底靠在墙上,颓然地垂下视线望着她,嘴角抽了一下。 沈栩稍候片刻,才听他艰难地自白:“沈小姐,我有…我有勃起障碍。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我确实是、是不行的,我没法和女人……总之,你非要要我,我做不到的。” 他眉心抽了下,痛苦分明,“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委屈,明白吗?” 空气几乎凝滞,时间好像也跟着停摆。 沈栩缓慢眨了眨眼睛,好像还努力理解他那段话。 韩舟压住眉心,顺便挡住些脸,觉得今天真是疯了。他跟沈栩并没有很熟,其实不了解她的为人,这种隐疾一旦说出去,和把刀递出去没分别。 可怕的沉默持续半晌,沈栩终于稍微动了下,她揪住点他灰衬衫手肘处,拽了拽,让他好好看着自己。 “你可以试着跟我睡一晚么……” 看着韩舟的眼睛陡然瞪大,她连忙纠正,“不是那种意思,我是说,就躺在一张床上。我不会做任何奇怪的事,也不会碰你、故意刺激你,总之……” 沈栩说着说着,脸慢慢红起来。 “你要是面对着我,还没有任何感觉,就算了……” - 要不是韩舟太过靠边,床上好像真的只有一个人。 睡前他会集中处理消息,确认一遍明天日程。小演员来剧组了,要拍云期捡回小千诀养成的戏份。 韩舟表面上平静,实际上已经没心情看剧本,关掉屏幕就直接躺下,想想又翻了个身,故意朝向沈栩那边,想让她一次就彻地死心。 沈栩将灯调暗些,再调暗些…… 韩舟侧脸轮廓典雅,尤其闭上眼睛时,眉松弛温和,长绒睫毛会强调上挑的一抹眼尾。他山根窄,鼻梁高挺正直,尖而不带钩,嘴又小小的,有种含蓄却勾人的意味。 沈栩彻地关掉灯,又在适应黑暗后,再去观察。 模糊掉英气的棱角,他看上去格外安静,让人舍不得动一下。 两人和衣而卧,沈栩钻进自己的被子里,用气音问:“你这样…多久了?” 她想着韩舟会装睡,总之多半不会回答。 但韩舟唇微微一动,吐息:“三四年吧。” 沈栩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郑重地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韩舟没再回应,也没必要再回应了。 那之后沈栩果然不为难,再也没“sao扰”过韩舟。 她在片场愈发冷静、专业,拍到师门内的重头戏时,更是被交口称赞,表演很能引起人共情。 千诀重伤了持续霸凌、又一次企图暗算自己的同辈弟子,云期赶到,制止她痛下杀手,还断了那柄镶魂晶的冰心剑。 他后悔自己明明察觉到她身份有异,还传授诸多杀招,赠送利兵,终是招致祸端。 为防千诀走上歧途,长老院表决,当施以雷刑惩戒。云期不仅没有异议,还说要亲自将她押往刑场。 他有自己的筹算,想要在修罗火被发现前,借天火遮掩异常,抵消千诀血脉中的戾气。 “师尊,当时真的是她们要将我逼下悬崖——”千诀不服,仍试图辩解。 她始终学不会御剑,若不反击,真被打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千诀转向人群,指着一名被人扶着、面如金纸的黄衫女子:“秦师妹、就是揽月峰秦师妹带头!” 秦师妹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女。她为人骄横,拥趸众多,在内门考试中以微弱差距败给了千诀,十分不服气,称千诀使妖法,这些事人尽皆知。 扶着秦师妹的人回怼:“明明是你又用那些邪门外道,被我们当场逮住——” “就是就是!”“一说要告发她,她竟然动手打人!”“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陷害她的人,最清楚她有多冤枉,早就想好诸般应对办法。尤其她们又吃了亏、打了脸,看上去要比千诀狼狈得多,抱团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指责千诀行凶。 一时群情激昂,千诀百口莫辩! “都住口——”掌戒律的九长老怒斥,场面才勉强平息。 理论上,大师兄是千诀的代理监护人。他当时不在现场,又只学会了师尊迂腐的那一套,无法明辨是非,只求代为受过。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千诀见形式再难扭转,也明白自己出手太重。他们紫竹峰这一脉,自从师祖和师叔们在仙魔大战中尽数陨落后,就愈发凋薄。 云期性子清冷,不大爱收徒弟,虽然他是宗门中公认最强者,却很少参与事务管理,没有实权。伤者大都不属于他们一脉,千诀知道,师尊护不得这短。 于是她丢掉那柄断剑,自行走向刑台,只问:“师尊,收留我,你可曾后悔?” 云期只悔未能正确引导、保护好她,却不悔在古战场捡回这个小女孩。 他答:“不。” 千诀笑了笑,眼底恨意消融:“那千诀也不悔。” 她重伤十九名各脉弟子,当受一十九道雷亟之刑,却因根基不稳又血战力竭,撑过四道,就几乎快晕厥过去。 大师兄再度求情,让千诀知错求改,但千诀张嘴便溢血,说不出任何话,更不可能愿意。 云期起身,褪去长老法袍,自称教徒不严也有过失,愿替千诀扛下剩余的惩戒。 旁人不知云期修为有损,其实没那么容易撑过亟刑。他拼尽全力断雷引火,血染衣襟,才消弭千诀萌生的戾气,跌跌撞撞将她抱离刑台。 千诀永远记住了师尊在重重雷网中全力相护、淬炼无名业火,偶尔蹙眉,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 一场大戏,拍了三日才完成,即便这样,也比通告规划中的效率高。男主演一如既往地稳健,女主演可圈可点,作配的老戏骨和小角色各有惊喜,给副导乐到大手一挥,决定放全体演职人员一天假! 平日几乎是连轴转的剧组成员如蒙大赦,e人放炮,i人睡觉。 刚回房间的韩舟被一通电话提溜起来。 隔壁剧组刚开机不久,担纲女主的陈思情消息灵通,又正好空闲,攒了个局拉他作陪。 韩舟清楚,陈思情又要介绍些人脉资源给他,忙不迭谢了关照,收拾收拾赴宴。 他酒量好,人又排场懂事,多他一个不多。酒过三巡,桌上聊起八卦秘闻,就提到沈栩所在经纪公司。 紫宸泛娱最早做的可不是什么正经营生,至今旗下艺人安保方面,都是出了名的固若金汤。 弘盛旗下那家实业没走公开收购流程,也有这一层原因,控股之后,又不太干预公司经营,紫宸的老人们乐见其成,总体算是彻底上岸洗白,主打一个双赢。 现在就猜不出弘盛那边到底是什么心态。 是有心思来这花花地界分一杯羹,试试水,还是单纯想捧角儿,图一乐? 他们最想捧的那个小花,资料一眼假,经历肯定也是假的,名字当然更是假的。你非要无聊,拿这名字去搜,只能找到一则某省重点热烈庆贺本校生被H大少年班招收的旧闻。 沈栩背后具体是谁,都说不清,但出道作就这么埋了,说明能量也就止于金钱。 圆桌上的人吐沫横飞、兴致勃发地聊着,越猜越离谱。忽然有人问韩舟是不是就跟沈栩一个组?她人如何,有没有飞扬跋扈难伺候。 韩舟只大概知道沈栩有很强力的后台在捧,可能与弘盛有关,但他从来都对这些不感兴趣,听了几句“商场秘闻”,就已经开始发呆。 现在发现自己成了局上的焦点,韩舟就跟上课偷偷睡觉,突然被老师点名起来答题一样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