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耶耶】(铁手,追命,冷血)寻书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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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小师兄!我想死你啦! 一直以来,都有一件极其令铁手苦恼的事。也算不上苦恼,就是有点烦,但要是认真地说,也不算多烦,就是这事没完没了,像是一只小猫,时不时出来作乱,让人平白烦躁。可是又能拿它怎么样呢?总不能上去给它两下,况且这猫不闹得时候还怪招人疼的。 铁手就是这么看追命和叶临秋的。这两人斗嘴斗了一路,铁手实在头疼得很。他试图和追命交流,追命却怪他,“还不是你和大师兄把他宠坏了。”这里的他特指叶临秋。 这话说得铁手颇为冤枉。叶临秋是被娇惯了,但他的每一分娇惯都源于包括但不限于大师伯在内的每一个人。这其中绝对少不了追命的努力。铁手认为追命是最没有底气说这话的,尽管追命是在开玩笑,但铁手认真地思考了,追命在叶临秋性格里的作用。 小师弟曾经深夜闯进刚得势的高府,将某个高大人的义子揍得满地找牙,而当时追命就在高府门外给小师弟把风,甚至在官差赶到的时候怕小师弟被抓住,夹着小师弟溜回了神侯府。 铁手是不会这样放纵小师弟的。铁手认真地思考过自己是否会这样,答案显而易见。而追命却说,铁手会找别的方式,只不过自己的更接地气,更符合小师弟的性格。 铁手还是不认为自己是导致小师弟娇惯的主要原因。 这厢叶临秋却听到了声音,又和追命斗起嘴来。原来是追命又逗起了他。 此时他们已来到一街口。这是当街大道,街边还有商贩在做生意,叶临秋的心思立马被叫卖声抓走了,摇头晃脑的,俨然忘了方才还说要把书找回来的豪情壮志。 师兄弟俩也没把小师弟的话放在心上。谁都知道叶临秋的热情消失得很快,且不说先行走错了方向,后面找不到干脆耍赖起来。还好两人本来也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追命调笑两句就带起了路。 叶临秋跟在后面走,要说他三师叔门下的三师兄,他简直可以说上一天一夜。这里说的可不是三师兄给他讲的《七个小捕快和在逃王子》《神偷大盗的水晶剑》一些天马行空的故事以及三师兄的不着调性格和三师兄老生常态的过去,而是他三师兄最厉害的轻功腿法和独绝的追踪术。说到这里,叶临秋要深吸一口气,句子太长,差点喘不上气。总之,追命的追踪术是非常厉害的,叶临秋觉得追命才有一个小狗鼻子,不管自己藏在哪里的酒都能被他发现喝光,当然,不管犯人藏在哪里,追命总能找到。 就这样,在追命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街口。 追命是奉命带回《吞鱼集》的,那可不是一本鱼集,那上面记满了重案的名单人员。牵扯范围之广前所未有。如今丢了,追命心急,但他耐得住性子,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叶临秋倒不知道这些,一到街口就被小商贩吸引了目光,他身上带着零花钱,看见街口的卖花的就冲了过去。 距离两人不过几尺,两人并不担心,就随他去了。说到底没指着叶临秋出力,别遇到危险就行。铁手和追命则比较默契,铁手第一时间占领了街口的有利位置,追命则来寻找那个偷书贼。 叶临秋在街口买花,他并不算一个完全的爱花之人,平日里也想不起来买花。但这街口有一株大风车花树,正值开花的时节,其中有些枝桠蔓延出墙外来,风吹过的时候,花瓣转呀转地便落了下来。花瓣落地的时候,纯白的花朵还未开始凋谢。叶临秋蓦然想起两个人来,他从三清山来,空手来,没带什么礼物,正好街口有个小姑娘在卖花。小姑娘拎着个花篮,担忧地想街道里张望,面带惶色,还有满满一篮子花却像是要收摊了。 叶临秋回头,铁手追命皆已经不见,心中估摸着两位师兄去寻书去。彼时街道里传来打斗声,商贩皆往外走,听着声音远离街口,小姑娘还在犹豫。叶临秋看她穿着朴素,便知她是汴京城南来的,猜测她是没卖完花,但担心街道里的打斗波及,心中拿捏不下主意。叶临秋干脆拿钱,将她的花都买了下来,好让这个可怜的姑娘尽快回来。 他出得价钱远高于这花,小姑娘一激动,把花篮子一起送给了他。这也好,叶临秋嘱咐她两句,就让她赶紧回家了,自己则拎着花篮往巷子里走。 打斗的地方离街口有一定距离。等叶临秋过去,打都打完了。要么还是汴京热闹,叶临秋远远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八个持刀的,真是方小侯爷手下的“八大刀王”,另外还有铁手追命和其他人若干(瞧背影,正是上午演戏偷他书的那群人)。 再走近些,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史兄,咱们可有缘,偌大的京城,咱们一天见了二回。”这是追命找到了那个偷书贼。 那人回头笑道:“商兄敢情口渴了吧?我这儿还有姓廖的朋友呢!” 叶临秋的火气蹭地上来,他把袖子撸起来,今天非让这偷书贼知道自己的厉害。只见他一手提着花篮,一手拎着剑,气汹汹地走了过去。铁手正在旁边掠阵,见小师弟样子就知道炸了毛,连忙拦着他。 叶临秋倒是听话,他向来听铁手的话,铁手拦着他,他就不动。听追命问那个偷书贼:“这书是你偷的?” 偷书贼说:“借,不是偷。” 追命说:“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偷书贼则说:“取后送还,是谓借也,何况向来偷书不为贼。” 追命说:“可是你并没有送还。” 偷书贼向八大刀王一指,道:“是他们阻挠了我。” 叶临秋听出不对,他最爱听故事,最喜欢听武林八卦,眼看这八大刀王成阻拦之势,似乎身后的铺子更有大事。他的注意力立马从偷书贼身上转移,踮起脚向八大刀王身后的铺子里张望。可惜铺子关得紧,叫人看不清里面。 “我看不像是这回事。”叶临秋小声跟铁手说,“我看他们像是拦着铺子呢。” 铁手轻轻应了一声,小师弟在街口买花,身上沾了味道,手上还提着花篮,离近了很是浓郁。 铁手看了一眼“八大刀王”问张炭:“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这本书的?” “我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叶临秋奇怪:“哪一行的行家?” 他声音有些大了,追命听见了。只见追命手腕一转,五指一合,做了个空空妙手的意思,叶临秋顿时明白了,“是小偷!” “你怎么说话呢?”偷书贼似是被叶临秋的话惹恼了。 铁手忙截道:“看来兄台没拿咱们当朋友,阁下不姓史。” 偷书贼便道:“我姓张,偷了你们的东西,我认栽了,却不知你们是怎么追查到这儿来的呢?” 叶临秋在身后喊道:“没人能在我师兄手下逃走。” “我没要逃走,我是准备把书换给你们的。”偷书贼说。 “可是你没...” “小师弟。”眼瞅着小师弟又要和人吵起来,这回连追命都喊住了叶临秋。这时偷书贼已经将《吞鱼集》还给了追命。铁手和追命对视一眼,将书收好。 叶临秋倒是听话说了声,反正书找回来了,他也不算闯祸。就是那偷书贼不知轻重,偷了书,还不愿意去刑部销案。 “你们忒小气,太过分了!谁贪图这一本小书!”旁边响起一声抱怨,叶临秋侧头看去,是今上午在孔雀楼前和他打架的大水牛。他对这群人颇为谨慎,方才看去见他们与偷书贼站在一起,就知道今上午果然是被骗了,一直盯着他们。此时这大水牛大喊一声,他身后另有两人竟要动手。 “怎么!”叶临秋不服气,喊道,“你们还想动手!” 铁手不免紧张起来,他挪了挪身子,不着痕迹地将叶临秋护在身后。两方剑拔弩张,似是真要动起手来。 这是不知那偷书贼想到什么,竟然叫出了铁手追命姓名。对方一行人似有些傻眼,一时呆住,许是考虑到铁手追命名声,竟让铁手追命带走了这个偷书贼。 事情告一段落,叶临秋跟着师兄们回神侯府。他是乖觉,什么事都不影响他的心情,跟着师兄们往回走,开心地哼起小曲儿。 “小师弟这是怎么了?”铁手问。 那偷书贼知道了铁手追命的姓名,也是不跑了,两人也懒得押着他,一行四人走起来倒像是朋友出门聚会。 “嘿嘿嘿。”叶临秋一走一摇花篮,像是知道了什么高兴的事,故意跟铁手卖关子。 “他还能怎么?看到新鲜事儿了呗。”追命是很了解叶临秋的,刚才离开时还见他往八大刀王身后张望,就知道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我刚才看见个熟人。”叶临秋说,就是不肯说发现了什么事,“等我打听清楚了再告诉你们。” “小师弟看热闹的本事又厉害了。”追命由衷地承认这件事。 “那当然。”叶临秋把这当做夸奖,“没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那你怎么被骗了?”追命拆台道。 叶临秋一瞬尴尬,很快挺起气来,“你也没发现啊!” “可是人还是我抓回来的。”追命说。 铁手想告诉他们张炭还在这里,但两个人又吵了起来,根本没空听他说话。叶临秋被拆了台,抢走了追命的酒葫芦;追命干脆把叶临秋的花篮抢走了。两人在大道上你追我抢,一边跑一边吵。追命心态年轻,丝毫不管自己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叶临秋年纪小,嘴上可不让份。铁手看着张炭,在这位“饭王”的脸上看出来尴尬,他想说些什么,忽见这上窜下跳,你追我赶的两人贴到了一起。 原是叶临秋轻功起步,踩着花枝,用力太大,花枝断裂,险些摔下去。追命连忙回来救他,顺嘴嘲笑他,“小熊把花枝都让你压断喽。” “我不是小熊。”叶临秋说。他学艺不精,本来算好那花枝是追命踩过的,忘了追命轻功卓绝,踏花无痕,再细的花枝踩过去都没事,换成自己就不一定了。虽说追命来得及接他,但他们一行还有一个偷书贼跟着,叶临秋自觉掉脸面,被追命放下来后人都消停了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他难过的事,那就是他手里的花篮经过刚才那么一扬,洋洋洒洒的都飞了出去,一大半都摔在了地上,不是沾了泥就是碎了。铁手安慰他算是看花雨了,叶临秋仍旧忍不住难过,大概谁都会为美丽的事物消失而悲伤吧。 这种悲伤持续了一路,不管追命怎么逗他他都不再接招。他只伸手拉住了追命的手,默默跟着师兄们往回走。他们得先去刑部,把张炭送进去,再回神侯府。 张炭是不准备跑的,他相信铁手和追命,只是他跟着一路,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对。他不认识叶临秋,但他走江湖多年,从追命与叶临秋的对话里就察觉到不对,不对,完全不对。他还没琢磨出味道,他走在前面,铁手在中间,追命和叶临秋在后面,故而看不见叶临秋拉着追命的手。 叶临秋是想拉铁手的手的,但是铁手的位置不好,他就走在后面拉住了追命。但张炭在他和追命的打闹里就察觉出不对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们来到刑部。 张炭对刑部没有很好的回忆,看见刑部大门,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个什么任劳任怨,他现在想起来仍是感到恶心。 他正想着,怎么跟这两个名捕表达一下担忧,忽见刑部大门迎面走来一人。那人腰间配着一把无鞘的剑,人则如剑一般锋利。这冷硬尖锐的气质让人忽略了他的年轻与俊秀,他的目光一望过来,张炭只觉得浑身一刺。 还来不及疼。张炭又在那人冷硬冰封的面上看到一丝冰面的裂纹,令人惊讶的是,好像还有一瞬的紧张和慌乱。 总不能是自己的威名远播了? 难道是逃犯?那不至于这样走出刑部吧! 张炭正思索着,他身侧忽得掠过一阵风,原是稍有消停的铁二爷崔三爷嘴里的小师弟又欢腾起来,从他身旁掠过,直直向着那人扑去。 刑部门口又响起那小师弟的声音。 “小师兄!” “我想死你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