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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错误。” “……”其他人静。 周青青又说,“有个单词不能轻易用。” 陈九生问她,“为什么?” “……”周青青又纠结了一下,“有两个意思,其中一个是侮辱性的意思。” 在坐的,大部分是文盲,听了周青青的解释,视线全部聚在那件黑色T恤上。 穿黑色T恤的人,脸红得滴血,“我没看这句话,回去就剪了。” 其他人笑闹成一团。 院子里拉了一根电线,头顶上一枚四十瓦的灯泡,投下这一片的光亮。周青青的视线在每个人脸上看了一遍,只有到陈九生时候,停留时间长了一点。 这次她看清楚了,陈九生的确是有轻微的驼背。 陈九生本来在听营子说话,他不期然抬眼,和周青青视线撞到一起。 周青青慌张地挪开视线,余光中看到陈九生勾了勾嘴角,漾出一个捉弄的微笑。 可能是距离地锅太近,周青青觉得浑身都发烫,尤其是脸颊。 她干嘛要看他啊。 散的时候,灵子仍旧骑着摩托车载着周青青,到巷子里换自行车。 “谢谢你帮我找手机。”周青青真挚地感谢。 灵子笑嘻嘻地摆手,“我只是提了一下,你刚才应该感谢陈九生,手机是他找回来的。” “他怎么找回来的?” “不知道,他办法一直很多。”灵子想了想又说,“你别看陈九生和他们几个坐在一块吃饭,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周青青却没觉得,她觉得那几个人在聊看姑娘最应该看什么位置更重要时,陈九生的笑容更加隐秘和有内容,倒不是猥琐,就是明显不是小白,笑而不语的,才是高手。 不像营子黑子他们,咋咋呼呼的炫耀是因为见识少。 灵子说,“陈九生比我还大一岁,他高三那年被开除了,现在换了学校从高二上起。他爸妈早亡,学费生活费都是他自己赚的,成绩从来没落过,黑客你知道吗?陈九生就是,他轻轻松松就能把老师的电脑打开,打印了考试卷给李雷他们,因为这被学校开除了。修手机、修车、开锁、装修他也做过,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他自己开了个店做生意,就这也没耽误他学习……” 周青青对这人的好感度却一般,可能是优秀的人见不得比她更优秀的。 “陈九生长得也很帅啊,听陈佳堡说,学校很多人喜欢陈九生,有几个胆大的半夜追到他家里,把陈九生吓得裹着衣服跑了……”灵子说着自己乐了,“有几天陈九生有家都不敢回,就住在陈佳堡家里。” “哦。”周青青想,这人的私生活肯定很混乱。 因为找回来的手机,周青青和灵子的关系更近一些。 所以在灵子说要去水库玩的时候,周青青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出门前和姑婆说了,“我和灵子去水库玩,午饭不回来吃。” 姑婆是赞成周青青多出去玩玩的,还是叮嘱她,“别往太里面走,能不下水就不下水,注意安全,戴个帽子。” “好的。”周青青兜里揣着一百五十块钱,准备坐车时候用。 和灵子到了车站,才知道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个,还有四个人。 已经见过面的陈佳堡、李雷、陈九生,还有个身段娇媚长相艳丽的女人,灵子叫她晴姐,周青青跟着点头打招呼。 徐晴戴着宽大的太阳帽,她夸张地捂着脸,“这么热,真要去水边玩?” “不是说好了吗?”雷哥往下拉徐晴的帽檐,“有树荫有太阳伞,你不想下水就不下水。” 人数太多,分了两辆车。 灵子和陈佳堡肯定是要一辆车的,雷哥和徐晴是情侣没有分开乘车的可能。那么只有周青青和陈九生成了散户,两辆车里各坐了一个。 路程一个半小时,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说是水库就真的只是个水库,只是周围有沙滩和山,水面有游艇,水和山上有吊桥和栈道,并不算好玩。 晴姐嫌晒,坐在了伞下面,武装得严严实实。灵子和陈佳堡早已经进了水里嬉闹,周青青有些尴尬,因为除了灵子,她谁都不认识,她在另外一张伞下面坐着。 半躺着的徐晴问她,“你叫青青?哪个字?” “青青草地的青。”周青青和徐晴不熟悉,回答得拘谨。 “你和灵子是朋友?” “我们是邻居。” “难怪,你们性格差别很大。”晴姐问,“你不是D市人?” “我家在C市。”周青青说,“我有外地口音吗?” “没有,声音很好听。”徐晴又问站在伞旁边的人,“是不是,九生?” 陈九生戴着墨镜,“什么?” 徐晴又问了他一遍,“青青的声音很好听,是不是?” “就那样吧。”陈九生问,“饮料已经送过来了,我能走了吗?” “走走,赶紧走。”徐晴不耐烦地赶他。 陈九生真的走了。 周青青通过灵子知道一些徐晴的事情,徐晴是李雷的女朋友,他们关系很好,徐晴脾气超级不好,在生气头上是谁都骂的,但她很少骂陈九生;陈九生很听徐晴的话…… “想去玩水就去吧。”徐晴把自己的帽子给她,“挡着点脸,别晒黑了。” “谢谢。”周青青接过帽子,走出太阳伞。 灵子和陈佳堡抱在一起,在水里跑来跑去,李雷回到遮阳伞下,给徐晴涂防晒霜。周青青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往水边走,脚下踩着个尖锐的东西,她弯腰,从沙子里剥出来,是枚小巧的贝壳。 往旁边找,又找了五六个。 周青青不会游泳,她不敢往太里面走,就蹲在原地,用贝壳和沙子作画。 陈九生在接电话,他沿着水浪,来来回回地走。 白净的水淹过他的脚踝,显出他骨节明显的脚掌,他的脚看起来很大。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袖,风吹得他的衣服扑簌簌地扇动。 周青青看自己的脚,很小巧。 “你在画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九生走过来,问她。 周青青看地上的字,她孩子气地挥乱,“没什么。” 陈九生用脚,把她刚写的几个字,重复了一遍,“你明年高考?” 周青青闷闷地应,“嗯。” 陈九生问她,“紧张吗?” “还好吧。” “好学生都不紧张。”陈九生又写了个加油,后面加了个感叹号。 周青青问他,“你高三的时候紧张吗?” 陈九生说,“忘了。” “你因为紧张才来这里度假的?”陈九生问她。 周青青点头,“我父母想让我放松下,不要总学习。” “你是该放松下。”他说,“要不该学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