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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不过那俩小崽子是真烦,天天粘着我,要抱要亲,就差没给他俩喂饭了。”
是后母和父亲诞下的一对姐弟,分别比他小两岁和四岁,爱缠着漂亮哥哥。
“我新染的头发你看了?漂过再染的粉色,发质不太好了,那小的天天扒着我,说哥哥的粉色头发好好看,毛都给他蓐秃了。”童稚抱怨道,语气里却掩不住开心。
毕千念静静听着也浮起一些笑意,“回来我也看看漂亮哥哥的粉头发,不蓐你。”
“哦,我还以为你也要亲呢!”童稚愤愤地回道,又问他:“要不要看我最近的照片!”
“看看看,那先挂了,你发我。”毕千念笑着应他。
童稚刷刷刷给发来三十多张高清照片,难得只有十来张是他自己,其他二十多张不是弟弟meimei的照片就是与美艳妇人的合照。
两个小朋友今年都还在念国际初中,jiejie与母亲很像,金发碧眼,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看上去却比较严肃。弟弟则是黑发,眼睛是蓝色的,两颊还有些rou,睫毛翘得老高,笑得像个小绅士。两人都贴着童稚,把他挤在中间,不甘示弱地与他贴脸。
童稚在中间笑得像朵开得灿烂的粉玫瑰,被小朋友围着显得也只有十四五岁。
毕千念夸他好看,也赞美了两位混血小孩儿的样貌,收获了童稚五个/亲亲的表情。
毕千念正和童稚接着聊近况,就收到了宁展眉发来的一张图片。
他点开,发现是自己动态里不会做的物理大题的解题过程。
宁展眉过程写得详细,也很工整,可能怕他不懂还附了一点解说,字像是练过的,横竖撇捺都很有力量。童稚的消息又冒出一串,问他什么时候来嶙城的玻璃栈道,他一个人去害怕,或者去邻市的海边,眼巴巴想要毕千念过去陪他,还说想他做的饭菜了,mama烤的菲力牛排也比不上他做的淮山炒rou。
两厢对比起来,毕千念冷眼看童稚撒娇,在宁展眉详细严密的解题过程里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和学龄三岁的儿童侃大山,他把那道物理题又发给了童稚。
毕千念:做出来就去嶙城陪你
童稚:/告辞/告辞
童稚猜到他要接着写作业便没再发消息吵他了。
毕千念将解题吃透,又向宁展眉道了谢。
宁展眉:甭客气,你怎么还做比较难的物理题?
毕千念:高二末有小高考,虽然不是很难但也不简单。想分数那高一些,高考有加分的。
宁展眉:懂了,还有不会的来问我就是了。
毕千念应了,又聊到许昀平常在学习上给自己的帮助,在这点上毕千念和市一中的全体学生一样对他有种盲目的崇拜,即便知道许昀有考试焦虑也没有动摇他一星半点。
宁展眉被激起了斗志似的开始矜持地自夸,最后莫名其妙问了毕千念家的地址就找了过来,敲了门,入了室。
坐在书桌旁叼着毕千念切的蜜瓜给他讲题目。
第6章
宁展眉扯了把椅子坐在毕千念旁边,桌子不算大,他怕挤到人家,往旁边挪了很多,大半个身子在外边,侧过身给毕千念讲题。
题目解决完,毕千念收获颇丰,朝宁展眉感慨了一句:“诶,你说我是不是有一种特殊的体质。”
“体质?过敏体质?”宁展眉吃了块蜜瓜,说完又瞥了眼毕千念的脖子。离过敏才过两三天,反应还在,一块块浅粉的痕。
“不是这个……”他有些无语,“我觉得我身边总有你们这种成绩好,特别是理科好的人啊。你看过么?里面的华生就有吸引犯罪份子或者危险分子的潜力,像一种体质。”
宁展眉没想到毕千念这人脑洞还挺大,轻笑了一下,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嘲弄,“那就有呗?照这种说法实验班的人不都有这种体质,而且得保证你身边朋友成绩都很好。”
毕千念想到童稚那二缺样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算了,我想着玩的。”
“不过你讲得真的很好,谢谢你,”他顿了顿,“转过来分班有确定吗?”
“嗯,交了高一在原来学校的成绩单,做了套一中期末的卷子,分到一班了。”宁展眉点点头,顺手叉了块香甜的蜜瓜塞到毕千念张开的嘴里。
毕千念没客气,嚼了嚼吞咽下去,“我猜也是,那你就和许昀同班了,挺好。”
“有什么好?”宁展眉被许昀冷漠出阴影了,“题也给你讲了,你对比对比,他厉害一点还是我厉害一点?”他手指无意识敲了敲桌子,好整以暇等毕千念夸他两句。
毕千念有些苦恼地看着他,“许贵妃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宁答应还是别挣扎了。”
宁展眉又气又好笑:“我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讲了一下午题合着才是个答应?”
毕千念又抽出一套生物遗传学的专题训练,“教朕这个,今晚翻你牌子。”
宁展眉平常算不得有多少耐心,嘴还欠,初中那会儿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干仗,一身青青紫紫回老宅被他姑姑训,又格外乖顺地不还嘴,老老实实涂药。他姑姑当时看他听话的样子突然笑了,说他能忍,以后会有出息。直到初三那会儿莫名其妙卷到一群社会青年的混战里,被请了家长,宁卓头一次来他学校。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宁卓头一次来他的学校,见他的班主任,他莫名有些紧张,觉得不堪。宁卓先问清了他打架的原由,明白宁展眉着实无辜,是被牵连的。宁卓点点头,要他去先去校医院处理伤口,这边留他解决。
从始至终宁卓没有责备他一句,只问了他一句:“记住了吗?”宁展眉不知道自己该记住什么,只好点点头。宁卓拍了拍他的肩,这件事最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自己没挨处分,班主任也没在班上提。不过从那天起他就从老宅搬出来和宁卓一起住了,两年时间也被宁卓沉敛的作风感化不少,收了性子,但也仍然带着几分散漫。
宁展眉靠在椅子上看毕千念慢慢做题的样子,屋子朝向不太好,光线并不充裕,桌上开了台灯,照得毕千念的侧脸很温和,刘海和睫毛打下阴影。
或许自己的确容易被身边人影响,姑姑性格豪迈,热烈,自己那些年在学校也是有些跋扈的。和父亲同住后又有一学一,处理问题的能力和方法都比以往成熟很多。他客观地评价宁卓在自己的人生中并不是完全掉线的。
要以前谁来问他一下午题目,自己在旁边捧着碗蜜瓜苦哈哈地随时待命答题,想都别想,现在其实也不可能,凭什么?但他又还是来了,还是自己上赶着来的。
或许有些逃避姥爷叫他和父亲好好相处的念叨的成分,他不是不答应或不愿意,只是有些累,他想休息会儿,也有些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