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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熟了,去玩玩也没什么,干脆的答应了。
等卫星河补课离开后,项飞坐在灯下复习刚才他给自己讲得部分,萧夏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面上表情有些忐忑。
“怎么了?”项飞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有事,随口问了一句。
萧夏似乎是在考虑要怎么说这事,想了很久才说道:“我昨晚,去见了东方先生。”
项飞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萧夏,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跟我正式提了交往的请求。”萧夏轻声说着,眼睫毛微微的颤动,显示他现在内心里有些慌乱。
“然后呢?”项飞把笔放到桌面上,继续看着萧夏:“你是怎么想的?”
萧夏低头很久很久,才开口道:“小飞,我能谈恋爱吗?”
“为什么不能?”项飞不解看他,“这种事也要来问我的意见吗?我从来没说你不要喜欢谁,但那个人如果不是东方墨的话最好。”
萧夏更加犹豫,“我其实不知道对他是个什么想法,可我总是忍不住想要跟他走,只是每次想到你跟游游就冷静下来。”
“他最近好像改了很多,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我高高在上,他说他想认真地跟我在一起,以后再也不跟别人来往了。”
“往后余生,就只有我而已。”
萧夏很茫然,“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也没人说我是他的唯一,所以我……我有点不确定。”
“那你答应他了吗?”项飞并没有责备他,而是接着往下问了一句。
萧夏摇头,“我还没有答应,我跟他说,想要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事对我而言算是一件很重要的决定,我不想那么草率的就定下来。”
“他同意了,说给我时间好好想,这段日子就不来打扰我。”
萧夏看了一眼项飞,轻声说:“小飞,我知道你讨厌他,我也不是故意要不听你的话,但是我想试一试。”
“可惜我不信。”项飞叹气,他支着下巴看着台灯,低声说道:“萧夏,我现在就只有你跟游游这两个亲人,我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对你,对游游,我都很珍惜。东方墨那人,我不信他真能改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那人高傲自负惯了,怎么可能一两句话的功夫就改过自新?”
“你不要被他骗了。”
萧夏点头:“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立即答应他。”
“我始终觉得他不会只喜欢我一人,所以半信半疑将信将疑。”萧夏握住项飞手,继续道:“但是小飞,我一个人久了,难免也会想身边有个人,虽然东方先生或许不那么体贴,但也许他真的是对的人呢?”
“我胆小了一辈子,总要试着勇敢一次。”萧夏笑着说,“就算最后我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前半生已经这么惨了,再惨些也没什么。”
项飞喉头有些紧,他知道一个人内心孤独的时候有多渴望身边多个人,萧夏太缺爱了,东方墨那人又是他命中注定被作者捆在一起的人,无论怎样,他俩总会以各种方式纠缠到一起。
“可是,不是对的人,再孤独也不能要。”项飞苦着嗓子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太冲动,你可以试着去答应他,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全部把你自己都投入进去。”
“我担心你不能抽身。”
萧夏久久的看着项飞,眼中泪光闪动,他低头悄悄擦去眼泪,低声说:“我以为你会骂我。”
“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项飞叹气,“你要真喜欢他也没关系,我替你看着他,东方那龟孙子敢对你怎么样,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下辈子就站不起来。”
萧夏破涕为笑,“你不要这么凶。”
“我其实没有打算那么快给他回复。”萧夏指了指自己心脏的部位,对项飞说:“我这里还在茫然,它告诉我不要感情用事,要拨开迷雾去看清真相。”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但我相信直觉。”
“直觉告诉我,我还是该再等等。”
萧夏轻轻笑了起来,“我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我确信自己的确对他是那样的感情,那我就勇敢些去面对。”
“如果真的只是我的错觉,那我也不会耽误两个人的。”
“更何况,比起东方先生,我更珍惜你,不想你见了他不开心。”
项飞稍稍的在心里松了口气,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这么说萧夏内心里还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最后的结果还不一定。
“多考虑考虑是对的,现在结婚都讲究门当户对,双方父母亲戚都接纳才行,我怎么着也要先看看他们家人好不好处,万一你以后受委屈怎么办?”
萧夏无奈摇了摇头,“听你的话好像我才是你外甥一样,什么事都要你cao心。”
“不是吗?”项飞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你说你三十多的人了,哪件事不让人着急?我不管着你,谁管?”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项飞也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然后就是李尚那巨大的噪音声传来。
“老大!救命!霍少要打我了!”
项飞头冒青筋,他忍着火气吼道:“嚷嚷什么!他打你不是日常cao作吗,你哭什么哭!”
李尚在那头哭得惨兮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嘤嘤嘤,可是霍少要把我绑去他家,说要抽死我呜呜呜呜,大哥你得救我!”
项飞要被这对神经病弄得神经衰弱,他对着手机骂道:“霍麒是个什么傻子!我没空管你们闲事!再打过来我明天就扒了你的皮!”
说完这话他就无情挂断了电话。
萧夏有些担忧:“怎么回事?霍麒怎么还能欺负人呢?”
“没事。”项飞翻白眼,“真要有什么大事,李尚这二百五还能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他心里说不定不知多高兴呢。”
那头别挂了电话的李尚嘤嘤呜呜的又哭了几声,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在车里的霍麒挑眉看他,“怎么样,我就说飞哥不会管你的。”
“我就不明白了,要说凶狠,项飞不比我凶多了?怎么你就对他很亲近,对我避之不及?”
因为人家不会把人套麻袋扔河里。
李尚哭唧唧的擦眼泪不敢说话,抽噎着看起来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