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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假装没明白,mama在这里,罗心同也没有再说什么。回到家,两人都没心思做饭,沈霖便去楼下打包了点吃的,两人不敢在mama面前多说,两人各怀心事的陪着mama看电视,老旧的电视屏幕里一会出现雪花一会出现竖条纹,看不出播的到底是什么,两人全然不顾电视的抗议,终于mama说累了,要睡觉了,便留下罗心同和沈霖两人在客厅,进了房间。憋了一肚子话的沈霖终于准备开口,罗心同却走进了房间,正准备关上房门,沈霖又是一条胳膊卡着门缝,挤了进来…… 罗心同觉得这个动作有些滑稽,以往两人有的时候闹别扭沈霖也会这样,可是这次罗心同怎么也笑不出来。沈霖假装没事发生似的笑了笑。 罗心同主动先开了口:“你回去吧。” 沈霖望着罗心同的脸,问:“为什么?” 罗心同随即背对着沈霖坐在书桌前:“张祥云知道了……” “嗯?所以你就让我走?”沈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惊讶,接着带着一丝嘲讽的说:“我就是和你在一起了,怎么样?我行得正,坐得直,没有违法乱纪,更没有杀人放火,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我就是同性恋!” 一连三个“同性恋”从沈霖嘴里脱口而出,轰得罗心同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罗心同双手撑着书桌想维持自己对这三个字的抗拒,没想到沈霖会这么坦荡的和笃定的说出自己就是同性恋。可是,就算是同性恋又怎么了?异性恋就能天长地久?生老病死已不可逆,去他妈的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明明求而可得,既然放不下,何苦强求放下? 罗心同眼里缓缓流下眼泪,轻轻的说:“同性恋,刚好,我也是。” 罗心同背对着沈霖,沈霖看不见罗心同流下的眼泪,诧异“同性恋”三个字从罗心同口中说出来竟没有一丝奚落,一时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是错愕的看着他的后背,像是想把他的后背活生生看出一朵花来。 罗心同站了起来,看向沈霖,脸上明明带着泪痕,眼睛却泛起波澜,他微微的笑了:“我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要放下?我明明求仁得仁、又何怨?” 沈霖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但一看罗心同脸上的笑意,随即全都明白了…… 罗心同走上前轻轻的抱着沈霖,沈霖压了压他的肩,让他埋首在自己胸前,说:“听声音。”罗心同听到一阵猛烈的心跳声…… 几天后不久,张祥云给罗心同打了几次电话,罗心同都没有接到,有的时候在上课,有时候在忙,罗心同觉得晚点再回复,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了回过去。 一天早上,沈霖出去买早餐,罗心同听到一阵敲门声,以为沈霖又忘记带钥匙,便一边开门一边说:“你怎么又忘记带……” 没有说完的话,摆明不是说给自己的。罗心同让人进了门,张祥云把拎了的两袋子水果和两盒子保健品放在桌上:”那个,前几天mama住院了,我来看看。” “嗯,谢谢。”罗心同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 张祥云坐了下来,看着罗心同没有太多表情的脸,没有问罗心同为什么不接电话,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是想给你道个歉,那天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对不起……”罗心同却笑了:“没什么,就是你说的那样。”张祥云设想过罗心同的种种回答,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罗心同却继续无比坦诚的说:“我行得正,坐得直,没有违法乱纪,更没有杀人放火,我就是同性恋。”话还没落音,沈霖正拔着钥匙,钥匙又卡在生了锈的锁里取不出了…… 张祥云被罗心同的话惊得完全找不着北了,颠覆了张祥云的三观,还有什么好说的,人都承认了,还都住进来了,还提着几袋子早餐,沈霖从厨房取出碗碟,一打开,就香气四溢,嗅着食物的香味,张祥云大条的神经又回来了:“我也还没吃早餐。”沈霖默默地往锅里加了点水,扔了两鸡蛋…… 大学开学时间比高中早十来天,罗心同8月19号就要去学校报道了,沈霖说一定要陪着一起去,罗心同反对无效,报道前几天,张祥云又来了,说他明天就要去开始大学生活了,末了还祝福沈霖考进理想的大学,最后偷偷摸摸往餐桌上放了一个红包就走了…… 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罗心同看着桌上的红包,心道,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又看了看沈霖,有爱人和知己,夫复何求,何其有幸。 这天沈霖陪着罗心同去了秦川大学报道,已经立了秋的天依然酷暑难耐,两人刚去学校报了到,还没来得及细细看上一眼这所省内的第一高校,便连人带铺盖卷的送去部队军训了。 秦川大学秉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校训,齐刷刷把所有刚进入大学的新生送上了军训,别人学校请教官在学校军训,秦川大学直接把新生扔进部队——还是一个距离学校一百多公里外的三不管的某某部队。这一“暴行”让所有学生和家长们都蒙圈了,送孩子来报到的家长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可怜的孩子爬上比自己还高的绿色的部队货车,不敢当着孩子的面哭,转过头偷偷抹眼泪,等一车人齐了,孩子们和家人互相挥手再见,直到距离越来越远,站在原地的家长、坐在货车的孩子,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暑假里学生们懒散惯,很难立刻适应,新生陆续到达部队,一车人下来,迅速集合准备,一会站军姿,一会跑步,一会叠军被,怎么折腾怎么来,晚上教官给新生分好班,扯着嗓子喊完口号,这一天可算是折腾完了了。 许多学生一回到宿舍就累趴下了,有的完全是蒙圈了,向往中的美好大学生活,怎么第一天就被扔进了部队? 罗心同洗完澡回到宿舍就闻到各种零食泡面混杂的味道,满满的几十号人,一个个都躺在自己的床位上,睡觉的睡觉,打电话的电话,还有几人在聊天。罗心同的床位在下铺,一位小个子同学坐在罗心同床铺上,见罗心同回来了,连忙站起来:“我睡你上铺,太累了,不想往上面爬,不好意思啊……”说完便站了起来往上铺爬,罗心同示意没事继续坐。罗心同刚坐下来,那同学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罗心同,“嘿嘿,我叫陈子杰,物理系的。”罗心同接过巧克力,心道,又是一个爱吃甜食的,不觉脸上露出了微笑:“罗心同,也是物理系的。”两人闲聊了一会,张鹏说累了便往自己上铺爬。罗心同并不觉得很累,这点累对自己而言并不算什么,罗心同拿起手机准备给那谁谁打了个电话,七八条未读短信全是同一人发的。罗心同一一点开,都一些诸如“吃饭没有”“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