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誓不再做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必要啰啰嗦嗦耳提面命一番。上到念卿,下到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们,都要乖乖听他念经似的重复告诫。

    念卿为此感动又无奈,还很不好意思,有些个羞赧。他这么郑重其事,不知内情的怕不要以为是多了不得的事儿!但其实妇人行小日子,再寻常不过。个中禁忌与保养事宜,丫头婆子们哪有不明白的。纵是有不晓得的,被他次次这么翻来覆去的叮嘱,亦该要牢记于心了。

    说来说去,都怪她这副身子以前太不争气!吓了他几回,便弄得他一惊一乍,余悸犹存的。私下里,她悄悄的同他讲过好几次,现如今她已经不会疼了让他放心。奈何但凡于她身体相关的事,他便自有坚持,固执得很!

    无论她怎么说,他只一句:“爷的娇娇,恁的娇气!爷就得看着点才行。”

    然后依然故我,待到下回,他絮叨的一点没少。对自个一大老爷们关注这等妇人之事,若要传将出去,许就要落人话柄有损了颜面,他浑不在意对此毫无顾忌。

    到了念卿小日子里的第三天,韩奕羡手头的急事儿基本料理完毕。忙了这一阵的韩家二爷决定要给自己放放假,好生歇上几日。

    这一天,他回得早,申时便来了北院。喂念卿喝过汤,又陪着女儿玩了一会。正待摆晚膳的当口,老太太屋里的芳巧白着张脸,急匆匆的跑来传话:

    “二爷,不好了!才将凤夫人为救老夫人,被滚开的rou汤烫着了烫得不轻呢!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韩奕羡一惊,自不迟疑。交代念卿自己用膳不用等他,便疾步去了东屋。

    东屋里,请来的大夫已将锦凤被烫伤的手,上了药包扎起来。

    “怎么回事?伤得很严重吗?”韩奕羡望着锦凤痛苦的表情,颇是关心的问。

    “能不严重吗?”韩母虎着脸,不悦的瞥住儿子:“刚从灶上端出来的汤!”

    对儿子在西院歇过一晚,便去北院乐不思蜀的事情,韩母窝着火,很是不满。

    她说完,又看向锦凤,心疼得什么似的:“可怜我的凤儿,今儿个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都怨我,若不是为了替我挡着,凤儿何至于受这样的疼,吃这样的亏!”

    一旁的大夫听着心内直犯嘀咕:也没这么严重吧。。

    就他医者的角度,这位少夫人伤的委实算不得有多么严重。要是整碗汤扣在手上,那定然会烫得不轻。但她只是零星的被溅到几滴热汤罢了,属于非常轻微的灼伤。若在穷人家,不说上药,根本都不用理会。

    可韩老夫人非让他上药,还要悉心的包扎。他本以为贵人体重,又见这少夫人细皮嫩rou,亦难怪秀眉蹙得死紧,耐不得疼。然待得这会见到韩家二爷,他方福至心灵回过味来。

    原来如此。

    使这般手段,左不过是为了这位爷!这内宅里争宠,邀宠的事儿,他倒是见过不少。只难得婆媳一条心的。主家如此,大夫自亦乖觉。临走时,十分配合的顺着老夫人的话留下医嘱。

    大夫离开后,韩奕羡坐到锦凤身侧握住&她没受伤的左手,温声问道:“可是疼得很厉害?”

    锦凤闻言红了眼圈,却是笑道:“幸亏烫到的不是娘,只要娘没事就好!这点疼,锦凤忍得住!”

    韩奕羡看看她,心下终是怜惜又愧疚。她是为了娘才遭这个罪。轻叹一声,他朝她说道:“难为你了!”

    继而,望一眼板着脸孔的母亲,再看向锦凤他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了?烫成这样?”

    不待锦凤回答,韩母已经没好气的说道:“凤儿啊心太善!按我的意思,那等行事不稳的丫头还留着作甚!就该打一顿板子,逐出府去!”

    说罢,气呼呼的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儿子。

    原来是晚膳时,惯来疼宠俩孙子的韩母想要亲自给俩哥儿喂食。不料汤刚端过来还不及上桌,站在征哥儿身后照看的丫头碧枝,突地往前一个踉跄撞到了端着托盘的婆子。眼见汤要泼到老太太身上,旁侧的锦凤眼疾手快挺身一挡。

    “哼!”韩母语声气怒道:“你道那贱婢为何会站不稳?居然是因为瞌睡!让她服侍征哥儿,她倒好!服侍主子的时候闭着眼在那打盹!”

    韩奕羡在屋里扫了一圈,没见着碧枝。心知必是领罚去了。

    韩母说着,望向锦凤神态立时和缓,满是慈爱。她口气庆幸的接道:“得亏现下天凉,衣裳穿得多。倘是夏日里可怎么得了?!”

    经此一遭,她对这个媳妇真当是亲闺女一般,疼到了骨子里。是以,即使大夫说锦凤烫得不重。她仍然要求给上了最好的烫伤药膏,并坚持一定要包扎以免沾到水。想她凤儿娇滴滴的千金之躯,亲家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曾吃过半分的苦!

    “娘!您别担心,凤儿真的还好。”锦凤这般应道,面上却是忍痛的表情。

    韩母见状,愈发心疼。

    又听她接道:“至于碧枝,到底是打小就跟着我的丫头。您且饶了她这一回。她今日犯了错,您罚过她,想必她也会长点记性,以后定不敢再如此怠慢。不过一个下等的丫头,您呀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见识。没得气着了身子。那凤儿的罪可就大了!”

    “唉,你这孩子!”韩母叹叹气,语带疼惜的说道:“娘知道你是个心善的。所以才纵得那贱婢不知所谓,失了形状!”

    她说着又恨起来,睨几眼屋里的丫头婆子扬高了音厉声道:“凤儿啊,做主子的,对底下人不能太宽容了。该教的规矩,都得教给她们!别让她们二五眼的不着调,不知分寸,忘了自己的身份!”

    顿一顿,韩母转头冷着脸问儿子:“可用过膳了?”

    “还没呢,娘。”

    “那就在这吃吧。凤儿手不方便,你照顾着她用膳。”

    “儿省得。”如是境况,韩奕羡自然责无旁贷。喂着锦凤用了晚膳。

    用罢膳后,韩母肃着脸又对儿子说道:“因着娘,凤儿才弄伤的手。你现在应该也忙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多陪陪她!”

    韩奕羡当下应是。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母亲不说,好歹也是他的人,锦凤因娘弄成这样,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因忙了这些日子,一直没能好好陪陪母亲。于是用过膳了韩奕羡亦没起身离开。在东屋又陪着老太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