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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牛排,七分熟。” 柯罗:“和他一样。” 这人应声离开。 没过一会,牛排送来了。 这时台上的形势也突然紧张起来,战况一触即发,江临川切好牛排,只吃了一口,注意力便都投到了场上。 两条蛇挺直了身体,做出攻击的姿态。 江临川靠着沙发,手肘抵着扶手,又托腮:“不解说一下?” 柯罗言简意赅道:“父子生死局。” “父子生死局?” “费里尼家族已经有五百年历史,史上曾有两任家主坐到过至高无上的位置,但这一百年间因为家族子嗣接连对上位者发起挑战全部落败,导致家族也没落了不少。不过近年又出来一个能力卓绝的嫡出幼子,在半个月前对家主之位发起挑战,到今天已经将他前面的几个兄长接连挑落下马了。” 江临川听了个半懂:“所以现在来挑战他爹了,只要他能打败他爹,他就能统领他们家是吗?” “不仅仅要打败……”柯罗想再细说,又被江临川打断。 “先看吧。” 场上已经开始了。 气氛比之前紧张,江临川能看出围观的那些人应该是费里尼家族的人,神色紧张,甚至面带惶恐,观众席位正中心坐的则像是裁判,一个个年纪都老大不小的样子,虽正襟危坐,但明显神情放松一些。 江临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边的柯罗。 男人明显对场上形势没有太大兴趣,划着手里平板,看的文件全是看不懂的外文字。 “那你是哪个家族的人?” “其实这样的挑战没有多大意思……”俩人同时开口,柯罗稍顿后,续道,“一般一招可分胜负,往往几分钟就结束了。” 他迎着江临川好奇的目光,解释:“我的父亲,祖父,都是同一个名字。” “柯罗……柯罗诺斯?” “对。”他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江临川连忙看向台上。 正如柯罗所说的,对于两条蛇来说,他们不需要像大型野兽那样耐心伏击,也不需要像群体出动的rou食动物,讲究谋略配合,往往观察对方的过程中,只要对方稍一分神露出破绽,另一方就可以迅速结束战局。 江临川其实有点分不清场上那两条蛇的区别,只看到几个年长的观众悲痛欲绝,试图冲下去,但是被走道的护卫给拦住了。 而台上,最后剩下的那条蛇,正当场用牙齿剖开死去的蛇的腹部,叼住蛇胆,囫囵吞下。 场边,一个戴礼帽穿墨绿色西装套裙的中年女人当场昏厥,被身边的人扶住。 而另一边一个年轻男人迅速跑到台上,抱住了已经变回人形的胜利者,在他们身边,两条小蛇欢快地游来游去,卷住胜利者的手。 柯罗略有些感慨:“费里尼家族已经快两百年没有换任了,阿巴斯到今天,享年三百二十六岁。他这个年纪,早该退了,可惜的是一直没有能上位成功的后辈。” 江临川一时张嘴结舌,盯着台下又看了会,目光落在胜利者那一家身上:“那小蛇是他们孩子?” 柯罗“嗯”了声:“听说是第二胎,只生了两个。” 江临川:“……” 他一肚子槽不知道从何吐起,过了会干巴巴道:“他们都是男的……” “嗯。”柯罗嗯完不由抬眼。 “他们都是男的,还有孩子,生的是蛇,一胎两个还嫌少?”江临川睨着他,一脸“你他妈不要逗我”的表情。 柯罗没想到蛇族血亲相残没有吓到他,生孩子这件事反倒把他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江临川双目无神,半晌:“我剧组的工作还没做完,蒋导应该要找我了。” 柯罗:“……后天就会回去。”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自从他们进了休息室就不见人影的阿德里安站在门外,身后还跟了一个台下做裁判的中年人。 这人目光从江临川身上扫过,微微一笑,半躬着身子:“陛下,费里尼族中长老和费里尼新任家主都恳请,陛下能参加阿巴斯大人的祭奠仪式。” 柯罗看一眼江临川,应下:“好,什么时候?” “两日后。” “这位是……”他说着露出一个慈善的笑容来。 江临川头皮一麻,主动道:“朋友。” “啊,是朋友。”这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柯罗。 柯罗扬了下唇:“还有别的事?” “没有了,不打扰陛下和朋友相聚,埃布尔告退。” 他说着转身离开。 阿德里安倒是没走,看看俩人:“车子已经备好了,可以提前离开。” 如果今天晚上只是单纯被带来看一场斗蛇,江临川心情必定会很好,毕竟这样的场面确实从未见过。 但一旦知道在他们这个族群里,竟然连男人都逃不了生孩子的命运,江临川上车后就彻底沉默了下去。 这次倒不是在跟柯罗生气,纯粹是自己没想明白。 车子一路开往不知哪个方向,江临川的手机终于又搜索到了信号,电话竟掐着手机刚好找到信号的点打了过来。 “川川啊,你现在在哪呢,姑姑拜托你一件事。” “怎么了?” 江安馨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点疲惫沙哑。 “你那个小鳖孙儿表弟去玩什么跳伞,仗着自己有经验,结果把他妈腿都给摔断了,现在人在意大利,你哥说你去了欧洲,能不能替姑姑顺便去看看他?” 江临川看一眼柯罗,暗想姑姑这个电话来得可真他妈及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忙应道:“好,我已经忙完了,可以去看他。” 挂了电话,江临川斟酌了一下用词:“我表弟玩跳伞摔断了腿,我先去看他。” 柯罗正凝视着他,没有回答。 车子开去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偏僻,从城堡出来,天仍然没亮,此刻透过窗户看去,马路上连路灯都看不到,只有天空稀稀拉拉几颗星子挥洒些微弱的光芒。 江临川有些无奈地靠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