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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傅秉英给他夹得菜,是不是也给傅秉英夹些菜,看起来像是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 粟正越发地想呕吐,只是不知该对着那张和自己神似的脸吐,还是该对着傅秉英吐。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独自一人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食不下咽。为了报复他们的毫无顾忌的行为,粟正做出了冲动之举。 傅秉英感觉有什么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膝盖,一开始,他以为是不小心碰到了粟母的腿,于是谨慎地挪开了一点,但随后,那触感明显得跟着他移动了。 “……”傅秉英抬头看向粟正,眼神锋利,但后者低着头,用筷子戳米饭,像在玩游戏,根本不理他。 傅秉英压抑呼吸,忍不住瞪向粟正,后者丝毫不受影响。 渐渐地,触感消失了,傅秉英刚想松一口气,对方更用劲儿地踩了上来。 “……咳。” “怎么了?”粟母急忙问。 “没事,刺。” “不要紧吧,我去给你倒点苏打水。”粟母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等她一走开,粟正就收回了脚,他心里有些慌,但更多的是得逞后的快意。傅秉英没有直接拒绝他,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代表了这个男人不如他表现得那么正直。 “不要再那么做了。”傅秉英低声警告。 粟正冲他无辜眨眼,像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来,快喝一点,”粟母归来,递给傅秉英一杯气泡水,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没事吧……” 她紧贴着傅秉英站着,满脸的关切,粟正心情骤变,坏心眼地抬脚又踩了上去。 傅秉英一下子呛住了,水洒在了衣服上。 “咳、咳咳……!” “哎呀,怎么搞的呀……正正,快去拿点纸来……” 粟正不疾不徐地穿上拖鞋,站了起来,一瞬间,似乎找回了原来的风流。 “妈,还是拿毛巾吧,纸擦了留屑。” “对对,毛巾在卫生间里,米色的那条。” 粟正瞥了傅秉英一眼,嘴角勾了勾,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进了浴室。那条米色的毛巾正挂在显眼的地方,粟正不理,他只顾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满心愉快地磨蹭时间。 “正正,找到了吗?”粟母在外面喊道。 “咳咳、不用,咳,我去拿……”傅秉英躲开粟母关怀的拍打,站了起来,他知道粟正是什么意思,因此更加恼怒,这个表子,没有那一刻不欠教训。 他快速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粟正猛地回头,他涂了点粟母的口红,但涂得不好,溢出来了些。冷色调的大红和少年清纯的气息糅合,形成一股天然的诱惑:“傅叔叔……”他伸手从架子上扯下毛巾,递过去:“给——唔!” 傅秉英一下子将他按到墙上,眼神凶狠。 “我警告过了,不要再那么做了。” 傅秉英脸上的气急败坏,奇迹般地治愈了粟正的不快,他笑了笑,以少年清亮的嗓音说:“傅叔叔,别生气呀。” 傅秉英急喘了一口气,一把捏住他的脸。 粟正急忙说:“我mama要进来了。” 亢奋之中的傅秉英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他真想收拾这个坏东西,但出于对粟母那张脸的尊重,最终还是退开了。 粟正抓住机会,像一条泥鳅一样溜了出去,嘴上还涂着口红,干脆回了房间。 “妈,我不吃了!” “还剩大半碗呢……你这孩子。” 这件事让傅秉英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他为了避开和粟母同窗,一直在书房带到深夜,借口工作忙,让粟母先睡。 电脑屏幕一直亮着,傅秉英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凌晨一点多了,他的脑子里塞满了幻想。粟正是如何抬腿的,他的脚绷直到什么程度,他碰到自己的时候,脚尖传递的热度会让他的小腿麻痹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强大的右脑为他描绘出清晰的画面,仿佛再一次身临其境,就算是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无法忽视它。 傅秉英倒在椅背上,心里恨恨的。 每一次,当他杀了粟正来到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心情总是沉郁很久。他思考的问题很多,反省的也很多,上一个世界让他尤为触动。 粟正爱上他了吗? 按照逻辑,粟正爱不爱他,与他必须抹杀粟正的行为无关,但心脏像被一千只小爪子抓挠,痒得他难以入眠,他期待着有什么会不一样,又无端地对改变感到心虚。 傅秉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欲望折磨着他的精神和身体。 书房斜对面是粟正的房间,房门紧闭,傅秉英站在书房门口,心里一阵悸动。那扇门缓慢地扭动起来,逐渐形成一个漩涡,最后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风骤起,推力和吸力同时作用在身上,傅秉英踉跄地走了过去,直到手搭上了门把手,才幡然醒悟。 我在干什么? 后背冷汗冰凉,傅秉英猛然清醒,自己受到了诱惑,哪怕隔着一扇门,粟正的吸引力依旧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不断抓着他。 傅秉英深吸一口气。 糟了,他心想,糟了。 “……嗯。” 按下马桶的冲水键,傅秉英冷淡地用纸擦了擦,然后关上马桶盖。他冷静多了,但思路还不是很清晰,他应该乘着夜晚,杀了毫无防备的粟正,但他不想,就像是ddl将近,玩着手机的人不想工作一样。 困意来袭,傅秉英钻回书房,疲惫地陷入沉睡。第二天一早,粟母忙碌的脚步声吵醒了他,他从折叠床上爬起来,准备冲个澡。 为了避免尴尬,他回到卧房的浴室,并且锁好了门,但是当他洗完后,却发现自己没有那干净的衣服,浴巾挂在墙上,但傅秉英知道,粟母用毛巾从来不分你我,他不想和粟正的mama有什么肢体接触。 知道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他抓住机会,喊道:“麻烦帮我拿下衣服。” 他笃定地认为会进来卧房的只有粟母,所以在浴室门被敲响时,毫不起疑地开了锁。 粟正猛的钻了进来。 “你!” “傅叔叔,”粟正仿佛爱上了这个称呼,明明他才是更大的那个:“mama让我来叫你,吃早饭了。” “出去。” “别这样,”粟正的视线不安分地乱飘,做作地‘呀’了一声:“好厉害啊傅叔叔。” 傅秉英真想弄死他。 他拿起毛巾系在腰上。 “你妈要是进来了怎么办?” 粟正耸肩:“她可能会认为你猥亵我吧。” 傅秉英皱着眉,目光不善。 “别生气,”粟正松手,点到为止,与其戏谑:“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 傅秉英无言以对,粟正猜对了。 “再这样,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