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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楚老师。”郝比突然喊了句。
郝妈心里一跳。儿子除了在以前的高中班级上之外,从不这么叫自己。唯一有次出现慌不择言的情况,是在出柜的时候。这次,又会是什么大事?
“我在。”她应道。
郝比说:“明天……我有同伴。”
“有同伴更好啊,早说我就不用跟着cao心了。”
郝比:“你不问问是谁?”
“有啥好问的。你一个大男孩,又不像女孩子?出门在外还得多加注意的。交个朋友我还能干涉?”
“呵……”郝比苦笑,“早知道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
“到底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教过的学生里面有一个数学单科状元?”问这话时,郝比心里有点忐忑。
楚老师:“怎么可能忘呢,全学校的骄傲啊。不然他的课桌为什么保留到你那届都还没被处理掉?”
“他名字……叫古森,对吧?”郝比艰难地确认,“古早的古,森林的森。”
“好像是没错?学生太多,印象不怎么深……”
“我这次旅游遇到的就是他。”
楚老师笑了,“那很好啊,你俩还挺有缘。”
郝比:“嗯。”
“等等,古森?”对方突然停顿了一下,手机里传来一阵动静,“我给你看个东西。”
郝比:“是什么?”
楚老师:“微信上发你吧,近几日整理旧书翻到的。”
“行啊,没其它的事我先挂了。”
“到了有信号的地方给我个消息。你爸那里我会跟他说的。”
“好,拜拜。”
没一会儿,楚老师传来张照片。郝比小学读过的绘本上,尾页有两行签名。
[古森-Sum]
[郝比-Herb]
看着陌生的字迹,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一个长得很帅的大哥哥在给还是小男孩的自己读绘本。
最后一页翻完,小男孩问大哥哥:“你有英文名吗?”
“有啊。”
“能写在这里吗。”男孩指着页末。
大哥哥照做了。
男孩又问:“你的英文名是谁取的?能不能帮我也取个?”
大哥哥眼睛红了红:“是我爸。”
“你怎么了?”
“没什么。家里出了点事儿。你中文名是哪两个字?写下来我帮你想。”
“哦……”
那个英文名小男孩沿用至今。郝比放下手机,在花园里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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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古森竟然还没睡。
“和家人打完电话了?”
“嗯。”
“没说什么吧?”
“还好。”郝比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在mama那里确认过了,还是把话说开比较好。他拿出手机,打开签名的照片递给古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古森完全没料到会看见自己的笔迹。过了几分钟,才问。
郝比:“我小学三年级?”
古森突然站起身。走到郝比面前,大力拥抱了他。
“今天生气是因为认出我了吧。”他说。
郝比点头,没动也没挣扎。
“有些事我可能做错了。包括忘记我们这么小就认识,对不起。”
郝比喉咙里被什么哽住,出不了声。
古森:“楚老师是你的mama?”
“是。”郝比尽力压制着颤抖。
古森叹了口气,“我应该想到的。”
他把怀里的人再次用力紧了紧才松开,牵着他到床边坐好,“现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你父母?”
“不在了。”
“那年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找你妈商量退学的事,她是我的班主任。”
郝比:“可你后来还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的?”
“是楚老师劝住了我。不然我可能就转回老家了。那里只有些父辈的远亲,比不上S市还有个小姨,教育资源也好些。”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古森:“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些?”
“这些难道不重要?”郝比诧异。
“我以为……”古森笑了笑,“你会先问六年前的事。”
“那件也要知道。”
古森:“……”
郝比:“说吧。”
“那时我喜欢你——”
!!!郝比一口气差点没接上。
“——但你还太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古森只解释了一句,就把郝比的万语千言堵在了胸口。他直直地盯着地板,快要把上面的绒毯望出洞来。
直到半边身子隐隐发麻,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头脑发昏地往床上一倒。蒙上被子,将脸埋进了厚厚的枕堆里。
☆、Day8(1)互相挖料
古森走到床的另一边,也躺了下来。顺手关了灯。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对摄影感兴趣的吗?”郝比的声音闷闷的。
古森:“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也有点关系。”郝比回答,“是那次漫展。你COS的卡殿太出色了,无论走到哪里,都被镜头包围。我那时很好奇,三次元还原的角色,拍回平面是什么效果?”
古森:“呵呵,想看我回家找找。”
郝比:“……”
关注点好像搞错了?算了,也不重要。他轻声应了句“好”。
古森笑着回忆,“那次算是失败的约会吧,一共把你弄丢几次来着?”
郝比硬邦邦地说:“忘了。”
古森:“后来找人借了顶假毛给你戴,才——”
郝比打断,“你还好意思说?害得我被误认作花玲了!”
“反正‘卡卡西’的初吻是给了‘花玲’没错。”
郝比哑口无言。
这天简直没法儿聊!他暗戳戳地踢了几脚被子,“困了,睡觉!”
古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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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比一夜绮梦。
遇到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后果很严重……早上起床时,掀开被子一看,头大!
他悄悄地冲到洗漱间换下内裤。接着就犯难了。洗吧,晾不了。扔掉?没带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去买新的!
还在考虑怎么处理,古森也起床了。靠在门边一眼就瞧见了搭在置衣架上的“罪证”。
“要我帮你洗吗?”古森笑着揶揄,“小伙子‘精’力旺盛啊。”
郝比一把抓起自己的内裤,放到龙头下用力搓了起来。
“昨天就不该喝你点的rou苁蓉汤。”他红着脸甩锅。
古森站在另一个舆洗台前挤牙膏,不紧不慢地说,“谁前些天羊rou吃了不少?”
“额……“郝比语塞。
推脱不得,只好从镜子里狠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