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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消息,顿时一片怨声载道。不过她们没哀叹多久又重新振作精神,上下打量着这位出来传话的俊公子,脸上挂满了微笑:“这位公子长的好俊俏,之前好像没见过,是本地人吗,家中几口人,可有婚配啊?” 穆云翳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回到饭厅,薛时济既然已经憋不住张了口,索性便一把埋怨个痛快,还在那儿谴责萧朗的可恶行径:“萧大哥,你还笑!这事就到此为止啊,咱几个知道就行了,可别让别人知道,不然我真是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桌子已经收拾过了,萧朗一边笑意盈盈地听着薛时济抱怨,一边弯腰握着喜福的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见穆云翳回来,朝他招手道:“正好,阿木你也来看看。” 穆云翳走近一看,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喜福的名字,喜福正压着张纸小心地对着摹。 “阿木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穆云翳从媒人的话中隐隐能猜到是萧朗使了什么法子捉弄薛时济,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他这么一问,愣了一愣:“……这种简单的还是知道的。” 萧朗点点头,又问:“那会写我的名字吗?” “……不会。” 萧朗重新铺开一张纸,这次是写给穆云翳看,行笔方式便利落潇洒些,不同于之前给小孩写得那张清秀,显得苍遒有力。 穆云翳正惊艳于他写出的这般与自己外表截然相反的苍劲字迹,萧朗笔尖一转,又换了一种字体在下方写上了薛时济的名字。 穆云翳暗暗吃惊,不知萧朗到底还藏了多少本事,萧朗停下笔来,笑道:“你喜欢哪一种?” 穆云翳方想起来,他之前说过要教自己习字,看来这便是让自己选字体了。他眸光一动,装作一副门外汉的模样:“都很好,就这一种吧。” 他点了点写着萧朗名字的那处,薛时济在旁边说了半天也没人理会,自我放弃地走到他身边:“阿木,要我说,你这买卖可真是亏大了,萧大哥教你习字是件容易事,可你要想教会他这个臭棋篓子下棋,难度可不亚于让铁树开花。” 萧朗被他嘲笑了也不生气,笑着回头望了一眼:“气还没撒完呐?” 薛时济哼哼了两声,扭头走了,萧朗乐不可支地朝穆云翳挤了挤眼睛,小声道:“瞧他,还和个小孩子似的。” 穆云翳无言地望着他,萧朗笑够了,俯**摸了摸刚摹完一张自己名字的喜福的脑袋,转身将一张新的宣纸铺开,按着薛时济坐下。 手掌被另一只温热的手覆盖,穆云翳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萧朗接二连三对自己做出的亲密举动,此刻他要为难的只是如何去假扮一个不会写字的人。 他不着声色地望了一眼一旁正努力地开始临摹第二张的喜福,照着他错误的手势去执笔,耳旁传来一声轻笑,萧朗握着他的手微微抬起:“手不要压得太低。” 他像是学堂里细心负责的先生一般,对每个学生都极致细心温柔,握着学生的手,语调轻缓耐心,教他如何运笔,如何收尾。 穆云翳便抛开全部杂念,像个真心好学的学生一般去做,萧朗带着他写完一遍,低头打量了一会儿,笑道:“阿木,你很聪明。” 他松开了对方的手,示意他自己来一遍,穆云翳依着刚才的模样,笨拙又小心地在纸上写下一个朗字。 喜福练的累了,跑来观看他的作品,又看了一眼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语带羡慕:“阿木哥哥好厉害,一下就会了。” 萧朗笑道:“喜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会了!”喜福挺着胸脯展示了一遍自己的学习成果,又提着纸道:“萧大哥,我也想学你的名字。” 萧朗握着他的手,带着他重新写了一张。 穆云翳对于装傻练字这回事兴趣不大,但通过刚才,他发现自己对于挖掘萧朗身上的秘密一事兴趣突增。 “你会很多种字迹?” 萧朗一愣,穆云翳手上动作不停:“我看刚才……你写的那些字好像都不太一样。” “是啊。”萧朗笑道:“幼时家中除了像我的先生学习以外,我还爱到处学东西。那时我爹和我娘都想让我和他们学习字,为此闹了许久也没得出个结果。没办法,为了哄他俩欢心,我只能两人的一起学。” 喜福道:“萧大哥好厉害!” 萧朗道:“其实这样不太好,他们写字的方式大不相同,我小时候还不能掌握精髓,经常将两种字迹混在一块,闹得两边都学不好。后来吃了些苦头,分开钻研苦练才没再弄混。这两种字迹我用起来最为得心应手,其他几种都只是浅尝而已。” “不过写习惯了也有好处。”萧朗笑道:“看,现在你们可以挑个自己喜欢的去学,这几种我都会。” 萧朗的出生在江湖上一直是个秘密,武林盟的人尊重他不去探查,一线飞红的人也无从得知。他这回既然主动提起,倒是个追问下去的好机会。 穆云翳沉思道:“那你的爹娘现在在何处?” 萧朗怅然道:“他们……都不在了。” 穆云翳手一顿,一滴墨汁便毁了写好的字,他低声道:“抱歉。” “无碍,都是过去的事了。”萧朗转过身去,声音落寞。穆云翳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只当是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萧朗眼神望向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头疼——虽然早便和爹娘约好了,要是有人问起自己的出生,就说双亲已亡,但为人子心中总免不了会介怀。 他回头望了眼穆云翳,见他正沉默地坐在那儿,恐怕是因为不小心提到这事而自责。再待下去二人都不痛快,萧朗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第10章 萧朗与薛时济照着那些姑娘们留下的线索比对了一晚上,发现那贼人下手时根本毫无规律可言,盗走的肚兜花色迥异,唯一相同的一点还是只有一个—— 那些姑娘都没嫁人。 “不算什么新的收获,这点官府里的人也早就知道了。”薛时济摸着下巴道:“照这么看来,他对于还没出嫁的姑娘应该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情……这些姑娘的相同点不外乎于美貌和贞cao,但如果他是冲着这个来的。为何只偷走了衣服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呢?” 他越说声音越小:“难道是自己偷回去摆弄……嗬,可真够恶心的。” 萧朗手中握着那几张纸,脸色不明:“咱们旁观者都觉得难以忍受,那些姑娘心中一定更害怕,咱们得快些将这贼给揪出来。” “我也着急啊,可这些姑娘都没见过他的脸,光凭这么简单一个猜测就想找到他,在徐州简直是大海捞针。” 说到这儿,薛时济换了个坐姿,撑着脑袋道:“县令那儿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