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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事情了。 难道是又接到了什么秘密的任务,独自出门执行了? 萧朗以前也出现过这种不告而别的情况,大多都是因为事态紧急。 直到第三日,宋风清前来询问的时候,薛时济才知道,大事不妙。 知晓情况后,宋风清当机立断派人出去搜寻。 “浩然城戒备森严,不太可能是有仇家找上门来。你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薛时济仔细一回想,萧朗那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按照宋风清所说,萧朗并不太可能是在浩然城遇上了仇家。 排除寻仇的话,若是主动离开,那按照萧朗的谨慎,应当会提前知会他们一声。 薛时济想了想,重新踏入了萧朗的房间。 那日他来寻人,见不在其中,就没有细细搜查。 屋内一切如旧,薛时济找到负责打扫这个房间的弟子,问:“这几日,你来这儿打扫过没有?” 弟子摇摇头道:“萧大侠说过,他的房间不用每日打扫,门口的花草宋姑娘会照顾的。” 知道没动过,薛时济便放心了,将屋子里能翻看的一切都翻了一遍,最后在枕旁找到了一张被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废纸。 上头写着个地址,就在隔壁镇上。 -浩然城戒备森严,不太可能是有仇家找上门来。 那若是引他出去呢? 萧大哥如果真是去了这个地方,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们一声?他要去见什么人? “时济,你找到什么没?”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宋书烟的声音传来。薛时济身形一僵,想也没想便将纸条藏进了怀中。 他转过身来,竭力镇定道:“没有,盟主那儿怎么说?” “爹还在询问萧大哥身边的那些人。” 宋书烟皱了皱眉:“可是也不太顺利,他们都说自己并不知情,萧大哥平日就不喜欢麻烦别人,什么都是自己去做,他们一段时间没见着人也没觉着奇怪。嫌疑最大的只有个厨娘了,可是那厨娘差点儿就撞柱子以示清白了,爹怕引起sao乱,让人把事情先压下去。” 张姨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武林盟便给萧朗另配了个厨娘。但一来这厨娘底子干净,二来事发突然,是下药迷害的可能性并不大。 薛时济沉思片刻,道:“书烟,我想起来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千万不要乱跑,更不要让人随便进这间屋子。” 他照着纸上的指示赶到,那地方早已人去楼空。 薛时济提着剑在屋内小心地巡视了一圈,见果真什么线索也没留下,恨恨地一咬牙,找上一旁的邻居问话。 “那一家人啊?不清楚,这宅子听说早就卖出去了,前段时间好像是看见有人住进来,但没过几天又全都走了。” 薛时济心中一紧,追问:“可知道他们的样貌?其中有没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男子,大概这么高,相貌非常英俊。” “没有。”那人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这家人连夜搬来又连夜搬走,把自己裹得神神秘秘的,我一眼也看不见。” “那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你看清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了吗?” “也没有。”连续不断的质问使对方有些警惕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一副见机不对便要关门的模样:“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隔壁发生什么事了?” 薛时济一只手轻轻抵住门,想了想,学着萧朗以前的口气道:“莫怕,我是官府的人。你旁边这家人可能是在逃要犯,请你多多配合,若抓捕成功,必定有重谢。” 那人一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忆道:“他们也就在这儿待了两天,前日晚上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开始还以为只是出趟门,后来路过发现里边都空了,才知道是又搬走了。” 前日,正是萧朗在武林盟最后露面的日子。 “他们走的那一夜,屋中可有传来打斗声,或者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对方仔细一回想:“好像没有,挺安静的。不过我知道他们最后是上了马车,我听见有车轮的滚动声从我家后头过去。” 除此之外,再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薛时济上马离去,身后那人还不忘喊道:“官爷,若是抓住了,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薛时济敷衍地一点头,策马朝着镇子的另一侧跑去。 除去浩然城那边,这镇子只剩另外一个出口。不论约见萧大哥的人是谁,他一定都不会选择从盘盘把关的浩然城离开。 薛时济找到镇口守卫,出示自己的武林盟令牌:“前天夜里,可有见到一辆奇怪的马车从这儿出去?” 守卫苦着道:“大侠,这镇门口每天经过的马车,没有一百辆也有几十辆,您说的奇怪,具体是指什么呢?” 薛时济气急,只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几日,把自己的眼睛安在这城门上亲自盯着:“那我换个问题,有没有见到什么马车上载着一个昏倒的人,穿着蓝色衣裳?” “没有。”这回守卫回答得很快:“我们一一检查过,并没有出现这种人。” 见鬼。 难道说他们还没有离开这座小镇?或者萧大哥被他们藏在哪儿了? 以他现在的权利,还调动不了那么多人去调查这些。再耽误下去,萧大哥的处境很可能会越来越糟糕。 薛时济心中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做下定夺,回去将这件事告知了宋风清。 宋风清立即带着人前去那屋子搜查,可如邻居所说,对方匆匆来匆匆走,屋内留的不过是再前边一位主人的东西,根本追查不出什么来。 时间一晃,好几天过去,萧朗的行踪依旧没有进展。 长时间不见萧朗出现,再加上宋风清与薛时济每日眉头紧锁,进进出出地商量着什么事情的模样,盟中的风声渐渐封锁不住了。 终于在某一天,憋不住的梁翩在一个拐角将薛时济压在了墙边。 薛时济莫名其妙,他最近一直忙着寻找萧朗下落,心情郁结。对方又突然对自己动手,他更感愤怒:“梁翩,你发什么疯?” 梁翩道:“我才要问你们。薛时济,你和萧朗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放开。”听到萧朗的名字,薛时济猛地挣开他,冷冷地望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最近外头的传言,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梁翩表情焦虑,手中骨扇扇得飞快:“他们都说,萧朗不见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不,本来是和我无关的。”梁翩道:“可你知不知道现在都传疯了,说是我眼红他,想在武林大会之前就把这个对手给除去了!” 薛时济冷笑一声,越过他就要往外走。梁翩上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