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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熨帖,自己有多少年没在打架的时候被这样护着了?平时兄弟们都是“好了!老大来了!老大威武!” 不会爬墙,只得绕过来的崔熠站在小曲头上一脸悻悻,刚才看老谢翻墙就觉得不对,他果然藏jian……老谢!你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因为我的手速问题,以后我们隔日更,更新时间还是凌晨。 不好意思。 ☆、审问二犯 谢庸用剑, 周祈用刀, 谢庸用剑虽不算老辣,却稳健,不急不躁,总能料敌于先,颇有些大将气,周祈用刀却霸道中带着三分街头痞气,又强横又不要脸。单只周祈自己拿下白敬原便不难, 更何况再加上谢庸,两人刀剑配合,只打得白敬原左支右绌, 全无还手之力。 看他们一起打架,似颇为默契的样子, 崔熠心里很有些羡慕,若回去加紧练阿周给的刀谱, 应该过不几年也能并肩子跟他们一起上了吧?这若编到传奇里, 就是…… 崔熠心里又埋怨周祈,她定然是早发现了,却还帮老谢瞒着。今日这事,一定要让老谢烤五回,不对,十回羊肋骨,每次吃完还得玩牌,贴阿周满脸纸条, 不如此不能算完,到时候也带着阿彤一起去…… 崔熠不过乱琢磨片刻,周祈的刀已经架在了白敬原的脖子上,衙差们上前将之绑住。 崔熠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看谢庸,又看看周祈,“哼”一声,负手转身走了。 周祈在身后小声道:“没有五顿烤羊rou,莫想过得去。” 谢庸看着崔熠的后脑勺,亦轻声笑道:“五顿怕是不行。” 捉到了迟二郎和白敬原,衙差们又在屋中起出了赃物,除现钱外,还有些女子首饰,并些玉飞马、银酒壶、胡式金币等金银玉器、古董摆件,一共两包,都用胡式长袍包着,其中一条袍子上有抹擦血痕。那两件袍子看长短大小怎么也不可能是迟二郎的。 衙差们虽未找到那双带有血污的鞋子,但找了迟二郎其余的鞋,其大小宽窄与血脚印相同,关键是左脚跟磨损都极浅。 谢庸、崔熠、周祈带着人犯回大理寺,王寺卿升堂亲审。先审的是证据最足的迟二郎。 迟二郎倒也光棍,承认得很痛快:“不错,那些胡人是我杀的。杀个把胡人有什么错?那些胡人杀了多少咱们唐人?他们凭什么在长安好吃好喝、呼奴唤婢,过这太平富贵日子?我们这些人流血流汗,伤胳膊断腿,过得反倒穷哈哈的,凭什么!” 王寺卿不与他辩驳对错:“说说你们是如何作案的,先说崇化坊案。” 迟二郎缓一口气,想了想道:“我头两天先去踩过点子,夜里潜在崇化坊的一处荒宅中,等三更天,便从墙头儿翻进那胡人家,先去主屋,杀了那胡商夫妇,又去主屋下房杀了仆役和仆妇,最后去后院,看那两个胡人小娘子白羊似的,便jian了她们,末了一刀抹了脖子。贵人们莫可怜她们,边关打起来,若我们的小娘子落在那些胡人手里也是这般。杀完了小娘子们,我回到主屋搜了财货,又去那荒宅藏着,等开了坊门,便大摇大摆走了。” “那长寿坊案呢?” 关于长寿坊案,迟二郎叙述与崇化坊案差不多,只多了杀安甫田的事:“我刚举刀要抹他脖子,谁想他竟然醒了,伸出胳膊来挡,又用左手来抓我。就他?岂能挡得了我的刀?我利利索索杀了他,又jian了他娘子。因当时他挡了我两下儿,我一时顺手,就如对阵杀敌时一般割他耳朵,已经下手了方想起来。jian完那小娘子,想到这割耳之事,我怕被你们追查到,便把那胡鬼拽下床榻,胡乱劈砍了几刀,又在他脸上划了几下子。想不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待他都说完,王寺卿道:“你是说,这两起凶案都是你一人做下的?” “是我一人做的!你们别看白五跑,他是胆小,根本不干他的事。” “你为何要jian·yin那胡商之尸?” 迟二愣一下:“恨他。我最烦那等道貌岸然的了。” “那你又为何挖下其妻双目?” 迟二郎梗着脖子道:“我腿脚残了,那些女人每每偷看,我恨不得挖尽这些女人眼睛。” “那平康坊案呢?十年前的几起旧案呢?那些死的可不是胡人,且十年前你的腿脚尚未伤残!” 迟二郎一时语塞,过了半晌道:“左右都是些该杀之人,杀便杀了。” 不管王寺卿怎么问,迟二郎都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做得案,于平康坊案和十年前的旧案,都推说时候太久,记不清了。 王寺卿挥手,让人把迟二郎带下去。 关于白敬原,本只是周祈的推测,再加上他心虚逃跑,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去保宁坊白敬原家的衙差回来了,也并没找到什么赃物,倒是把其父还有保宁坊里正带了回来。 白敬原之父约莫曾经中过风,嘴有些歪,一边手脚也不大利索,颤颤嗦嗦的,很难十分问他。 保宁坊里正对白家事知道得却颇清楚,说得也明白:“这白敬原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个长姊,嫁到升道坊了。十年前——说来他也是倒霉,那时候他耶娘早早给他娶了妻,是长安县那边常安坊的,看着也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娘子。娶进门时日不多,小娘子便有了孕。” “却哪知这孩子根本不是白敬原的。原来他娘子早便与其娘家邻居一个书生有了首尾,那书生有家有室有孩子,并不能娶她。即便这样,小娘子还是时常归宁,去与那书生相会,结果被人撞破了,喊将出来。” “那书生斯文扫地不说,那小娘子一惊一吓,便小产了。白敬原年轻气盛如何忍得?不顾耶娘的劝,执意休了妻。当时事情闹得颇大,某与常安坊里正给调停的,故而这事知道得清楚。” “休虽休了,这男人家‘剩王八’的名声到底不好听,当时正好募兵,他便应征入了伍。听说这回他回来,他娘又给他张罗亲事呢——却也有些艰难,他还在军中,不知什么时候便走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儿,也没个一官半职,谁家愿意把小娘子送去空守着?” 保宁坊里正与王寺卿、谢庸等说起这横跨十年的家长里短。 “里正可记得其妻与旁人有染事发是什么时候?”王寺卿问。 “大约是麦熟的时候。为了他家的事,某在城外庄子上的几亩地割麦打麦,都没亲去看看。” 王寺卿点头:“那读书人叫什么?多大年岁?” “好像叫柳广志,如今约莫四十四五岁吧,是个白净俊秀人儿,长了一双笑眼儿,样子很斯文和气。某前日还见到他了呢,跟十年前看着也差不多,没见老,始终也没及第。” 让这里正退下,王寺卿道:“时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