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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而且早点见到严锐也是要紧的事,是他的头等大事! 雪花细细碎碎地飘,杨竹深吸一口气,被凉得赶紧把围巾团高一点,罩住口鼻,又飞快把手伸进衣兜里捂着。 进班级时他从后门进,走路静悄悄的。天气冷,大家都怠惰,班级里还只有几个人。见到的同学越少他心情越好,脚步也轻松起来,潜行到严锐身后。 严锐确实戴着他选的围巾,墨绿色的,围得不高,发梢与围巾之间还有一小块儿雪白的皮肤。杨竹猝不及防伸出手来,用手指戳戳严锐后颈。 其实更想把手伸进去吓严锐一跳,但是他还没捂热自己的手,有点太冰了。 “早!”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也戳了一下。 严锐身体向前倾了倾,好像就这样也被吓到了,杨竹瞬间富有成就感地扬起嘴角。 他一屁股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突然也被严锐从后面戳了戳脖子,位置甚至和他选的一样,只不过他的围巾系得严严实实,严锐的手指就只压了压他的围巾。 一双手套递过来。 “你的手太冰了。”严锐说,“戴着吧。” 杨竹一把抢过手套,倒也没有马上戴,眨眨眼,“唰”地把手伸出来。 “你不戴吗?你就不冷哦。”杨竹说,“给我摸摸。” 严锐的手放在桌上,虽然也算不上温暖,但比他冰凉凉的手温度高了不少。他要摸,严锐便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两个人手握手面对面看了半分钟,杨竹不争气地先笑了。 他捏捏严锐的手指,飞快转过身,背对着严锐一边戴手套一边说:“不行不摸了,等会把你也弄冰了。” 严锐:“你捂热之后和我握一握就可以。” 杨竹:“到时候又换我变冰了!” “你还在意这个吗?”严锐从后面整整他的围巾。 杨竹的嘴角越咧越大,哼哼着说:“介意啊怎么不介意?”没等严锐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旁敲侧击地说,“不过今天是一个月,所以就勉强不介意了!” 其实并没有约好过什么一个月纪念日的,甚至他提也没提过,只是自己在心里头傻乐。一个月有什么好庆祝的,照这样算的话一年要庆祝12次,频率太高就显得纪念日很不值钱。 但是谁让他喜欢过节。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陪伴,热闹快乐的节日气氛向来与他无缘。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是想要,和严锐在一起后,每个节日都显得尤其可贵。 没有节日他都能自己生造一个出来。 杨竹只好自己偷偷在心里头庆祝这个谈恋爱满一月的重大日子,简称满月纪念日。早上悄悄给严锐写了三张小纸条,和严锐交换水杯玩隐秘的间接接吻,大课间的时候又把手套还了一只给严锐,两个人分享好不容易焐出来的温度。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就足够让他心情变好了。 雪渐渐地下大了,趴在走道阳台栏杆上往下看,可以看见常青树的树冠与地面上都覆盖了一层雪毯。校园里的学生对雪百玩不厌,拥挤下了教学楼,没几下就把铺地的雪踩得稀稀疏疏,重新露出地面的铁灰色来。 少少几处雪较厚的,都被三三两两的小群体霸占,男生捏起丸子大小的雪球砸人玩,女生则写字做小雪人。 而杨竹,杨竹不下楼,课间趴栏杆上看得不亦乐乎。 严锐问他下不下去玩,他就睁大眼睛说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去,绝对不去,小孩子才玩雪,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 早上放学了,一起去吃饭的时候,他路过小树林,不停探头往里看。刚才刮了一阵大风,将树上积雪吹落在地,雪花随意堆着,像雪白沙丘一样在树根间起起伏伏。 分明就是一副小孩想玩雪又要硬撑面子不好意思去的样子。 越是和杨竹在一起,他就越能发现这个起初像个又臭又硬小刺球一样的男孩的柔软一面。杨竹在小树林这儿放慢了脚步,严锐就干脆停下,说:“过来一下。” 杨竹歪歪头,很快意识到是自己的意图暴露了。 cao,怎么又没掩盖好!又被严锐发现了幼稚的一面! 严锐冲他勾勾手指,他便红着脸跟上去,两个人在小树林间的小径上左绕右绕。 校园内这种稍显隐蔽的地方向来是幽会的最好选择。树干枝叶在微风中沙沙响,雪落声窸窣琐碎,他们路过两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杨竹心痒地小声说:“我也想接吻。” 他们在一棵树下停驻,严锐道:“容易被发现。” 杨竹也知道,只能赌气地哼了一声,蹲下来,随手抓了一把雪。他和严锐一人戴一只手套,他又用赤裸的那只手来揉雪,掌心被低温的雪花冻得一个哆嗦。他只好赶紧把手拿开,擦一擦,再往掌心呵了呵气。 单手捏好了雪球,他便放在地上,很快再抓一把雪又捏了一个。两个堆在一起,成了一个简陋的小雪人,他的心情这才又好起来。 忽然,另一只戴着深蓝手套的手捉着另一个小小雪人凑过来。 小雪人和小雪人的脑袋碰了碰。 严锐轻声说:“这样行不行?” 杨竹喜笑颜开,连声说:“当然行当然行!”他蹲着挪过来,越看这雪人越喜欢,催促严锐说,“放在一起吧。”然后竖起食指,开始在雪地上写字。 他想写“庆祝严锐和杨竹在一起一个月”,但这太长了,地上写不下,想想,具体把名字写上去的话又容易暴露他们的关系,太有风险,最后只能写下四个字:满月纪念。 写完他才颇有成就感地拍拍手。 严锐盯着他的字,道:“你知道满月是什么意思吗?” 杨竹理直气壮回答:“不就是满一个月!” 严锐道:“满月一般指新出生的婴儿满三十天。” 杨竹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看那两个小雪人,又看看自己写的字。 坏了,没文化又闹笑话了。 他一下恼羞成怒,想要蹲下来擦了,却被严锐制止,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 “写了就别擦了。”严锐难得笑了笑,“就当是你想的那样吧。” 我想的怎样?你说完之后我想的当然就变了啊! 杨竹被严锐拽走,边走还边回头看那两个小雪人,脑子不自觉地发生偏差。两个小雪人伴着“满月纪念”四个字安安静静坐落在雪地上,他红着脸扭回头,离谱地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和严锐满月的小雪人丢在那儿一样。 第46章 谈恋爱之后杨竹开始沉迷于自己从前没做过的许多事情。他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和严锐牵手,手指勾着手指;他拿到片树叶都会异想天开拿到嘴边吹,想向严锐表现自己很多年前小学时学会的吹树叶;吃饭的时候他会